落云初淡漠的凝视着,漆黑潮湿的牢房,耳边时不时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哀求声,一声高过一声,听的人心里别扭的紧,让她忍不住秀眉微蹙着。
她细细端详了一下,四周牢不可破,坚硬程度远比卡伊族的牢房,墙上十倍不止,若是想逃出去估计没戏!而她也并没有想逃的意思,毕竟数罪在身,若不能将身上的罪择干净,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还是要担着个骂名!
看来李江这是要与她杠上了,数罪齐下,势必要将她,砍头问斩了才解气了!若是这样,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将他通敌卖国的罪证,公诸于世了!想到这里,落云初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她一直秉承的信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整死你!这次,她势必要跟李江玩到底,若是能将幕后的黑手,一并暴露出来,那才真的有趣了呢!
约莫到了晌午了,黑脸狱卒将一个干裂的窝窝头,丢进地上的碗中,谄笑着望一眼落云初,忍不住猛咽一口唾沫,“吃饭了!”
黑脸狱卒见落云初动都不动一下,用脚踢一下牢门,厉声说:“吃饭了,耳朵聋了,我劝你还是吃一口,不然一会连叫的力气都没了,哈哈!”他的话里十分轻佻,看向落云初的眼神,也是龌龊的令人生厌。
落云初头抬都未抬,依旧靠在墙角发呆,完全无视牢头的存在!不过是一直聒噪的鹦鹉,理会他才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是要激怒他,他若敢进来,自己定会扭断他的脖子,让他彻底的安静下来!
黑脸狱卒也不傻,斜眼瞥见落云初杀气腾腾的眼神,没再找茬,而是灰溜溜的闪人了。
没多一会,另一个狱卒将牢门打开,另一个狱卒,拽着落云初腰上的铁链,将她带到了审问室,也就是专门用刑的地方!
落云初身上的铁链未取,两个人直接将她,连人带锁链,绑在了木桩子上,两腿分放两侧,并用脚链锁住,而双手也被用铁链捆绑住,此时的她,莫说还手,就是动一下的机会也没有,只能被动的接受,接下来的严刑拷打了!
“大人说了,要打、要玩都无所谓,只要不要留下证据就行!她,就交给你们俩了!”
“是,老大。”两个年轻的狱卒,齐声应道。
被称为老大的,是这牢房的牢头,他并非不贪恋落云初的美色,只是他早已知晓她是丞相之女,即便有色心也没那色胆了,还是忍痛割爱,把这等的美人送给年轻人享用吧!
两人恭敬的送走了牢头,一个面色发白的狱卒,手中拿着一个银针,一脸贼笑的走近了落云初,“美人,对不住了!”
他贪婪的望着落云初,那张绝美的小脸,十分不忍心的用银针,往她身上扎去,虽不算用力,却足以让落云初疼的眉头紧皱,她抬起头,鄙视的望着眼前的狱卒,愣是没吭一声,脸上也是一副淡定镇静的神情。
“起开,你以为在绣花呢,不把她整晕了,我们俩怎么玩?”代石头冷声呵斥着同伴。
被怒斥的狱卒,躲在一旁不敢再吱声了。但他看落云初的眼神,却丝毫没有避讳,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似乎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代石头较为心狠,用手中的银针,一个劲的往落云初胳膊上扎,所扎之处,泛着一阵酸痛,不深不浅的力度,疼的她抓心挠肺,恨不得手撕了眼前的代石头!
落云初自从来到古代,受了几次鞭刑,深觉沾了盐水、辣椒水的鞭刑,已经算变态刑罚了!哪里想到,今天竟受了银针挠痒之苦!这不是后宫女人宫斗的戏码嘛,怎么这些个男人,也学着女人的方法祸害人?真的是痛不死、死不了、难受死啊!
代石头前后扎了数十针,落云初雪白的额头,已经冒出密密的汗珠,脸色也比之前难看一些,所扎之处没有伤口,没有血迹流出,只是微微的泛疼,让她头皮发麻的疼!
落云初冷冷的凝视着,在她面前站着的代石头,他脸上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真是可笑,她这受刑之人还没反应,他就开始够劲,会不会太急躁了?看着他可笑的神情,落云初忍不住嘴角微扬,低声笑起来。
“你笑什么?”代石头一脸狐疑的问。
他还是头一次,见被用刑后笑的人,莫不是被他扎傻?他记得自己很有分寸,没有碰头,扎针的力度也是不深不浅,绝不会有差错的,心中不禁泛着嘀咕。
“笑你傻啊!”落云初直言不讳的说,丝毫不惧怕会惹怒了他。
代石头一脸不服的瞪着她,“竟敢说我傻,我是看你不想活了,刚才爷没有扎疼你,你就不爽了是不是?”
代石头气呼呼的,丢掉手中的银针,转身取下墙上的鞭子,兴冲冲的朝着落云初走过来,却被另一个狱卒拦下了,“石头哥,不能用鞭子,留下鞭痕咱俩都得死!”
正在他俩僵持的时候,落云初再次轻笑出声,“你们俩大男人,还怕我跑了不成,不如咱们谈笔交易,你们少费劲,我也少受些折磨,怎么样?”她语气轻松的说着。
代石头微楞,顿了顿,说道:“谈什么交易?”
“你们放开我,我陪你们好好玩玩,反正在这牢里,我左右也逃不出去,大家都受益,不是吗?”落云初低声轻佻的说。
“陪我们玩,你就不怕失身毁了名节,女子可是最在乎清誉的?”代石头用发黑的手指,捏着落云初尖尖的下巴,戏谑的问。
落云初冷笑一声,“名节能比命重要?你们刚才扎了一通,已经让我疼的心颤,我可是不想再受这些折磨了,不过,要不要交易,还不是要看你,代爷!”
她最后的一声代爷,娇声低低,直接把代石头的心给叫酥了!
“石头哥,牢门是锁着的,她跑不了,不如我们……”白脸的狱卒,在代石头耳边低语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