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远程冷笑,“这不是你自己愿意承受的吗?我截肢后,就主动提出过离婚,当时你是怎么拒绝的,还记得吗?
你说,你不会丢下我,会全心全力照顾我和孩子,死也不会跟我离婚。
你所谓的全心全意照顾,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你只是不想背着抛弃残废丈夫的骂名,才不肯离婚的,别再演戏了。”
刘雅香一愣,她是笃定以谢远程的性格,不会说什么辩解的话。
所以她才敢,这样表演。
没想到,他会突然出声反驳自己。
这一变故,让她有点慌。
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演下去?
苏筱可不会给她狡辩的机会,连忙添了一把火。
“嘁!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搁这装什么可怜,你可不止虐待谢叔叔这么简单。
我那天亲耳听见,你在逼谢叔叔去死。
而且谢叔叔因为你不断的逼迫,还真生出了死意。
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他这会已经成后面池塘里的浮尸了。”
说到这,苏筱愤怒地指着刘雅香的鼻子,大骂道:“谢叔叔死了,你才能带着好名声,嫁给你的奸夫,因此,你蓄谋已久。
你这人就是个自私自利、心思歹毒,恶毒得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的坏人。
哪来的脸在这里,装可怜、博同情?
你这种人不配。”
苏筱的话,等同于揭开了刘雅香,最后一层遮羞布。
她惊的跪都跪不稳,扑通一下跌坐在地上。
看着苏筱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同样受到震惊,是谢父、谢母。
他们没想到,这个儿媳妇居然想逼自己的儿子zs。
“刘雅香,你还是人吗?你跟我家远程,从小一起长大,没有夫妻感情,也要顾及一点邻里情吧?你怎么能逼我儿子去死?
你太令我失望了,我们谢家容不下你这样恶毒的媳妇。
我马上叫人过来,给你们办离婚。离婚后,你们刘家就去乡下待着吧!”
“不,爸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家人,求你……”
谢父不顾刘雅香的哀求,快步进房间,打电话安排事情去了。
刘雅香爬起来,还想追上去。
还没等她直起身,谢母就一把薅住她后脑勺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
刘雅香就直接仰面倒地,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把她摔了个眼冒金星,还没等她缓过来,谢母就骑在她身上,扬手往她脸上抽去。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胆敢给我儿子戴绿帽,还敢虐待我儿子、逼他去死,老娘打死你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
谢母本来是一个有涵养、温和的人,现在为了儿子爆发,突然变得力大无穷。
刘雅香一个三十岁的青壮年,根本不是六十岁谢母的对手。
她单方面被谢母压着揍,被揍的嗷嗷叫。
“妈,你冷静一点,别气……”
“谢叔叔,我知道你担心,你妈妈的身体,但你不让她把这口恶气,发泄出来,她会憋出病来的。”
谢远程还真是怕他妈太激动,气出个好歹来,才急着想要阻止的。
现在听苏筱说,发泄出来才对他妈更好,他当即就作罢,缩回了想要阻拦的半截手臂。
他闭上嘴,跟苏筱并排欣赏战斗场面。
“爸,救我,你快把妈拉开啊!爸,我求你……”
刘雅香被抽得找不着北,她见挣脱不了,只能一边承受着谢母的殴打,一边向距离她最近的谢父求救。
谢父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紧握着鞭子。
他冷眼看着自家媳妇,单方面碾压儿媳妇,丝毫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在听到刘雅香的求助后,他不仅无动于衷,还紧盯着她的动作。
一旦刘雅香反抗,就一鞭子抽过去,给他媳妇儿保驾护航。
直到谢母打累了,从刘雅香身上起来,谢父才上去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
“老头子,你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处理掉,有多远让她滚多远,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让她离我的儿子和孙子远远的,好吗?”
“老伴儿,你别激动,我答应你。我马上让小周进来处理,你安心等着。”
看到谢母情绪稳定下来,谢父才朝门口走去。
他拜托附近巡查的保安,去停车场把他司机叫过来后,才往回走。
司机得信,很快就到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坐在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还流了两管鼻血的刘雅香。
司机虽然惊讶,但脚步连丝停顿都没有,径直走到谢父面前,请示道:“书记,您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玩意儿绑起来,押到车上去,等民政局的人过来,你让她在离婚申请上签个字,再把她给我带回去关起来。”
“是,书记。车上正好有麻绳,我现在就去拿来。”
司机不带一起犹豫,应下谢父的吩咐后,就匆匆跑出去拿绳子了。
在他来回的间隙,刘雅香哪里还坐的住?
再不做点什么,她要发配到乡下的事,就要成定局了。
她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再次跪在地上,匍匐在谢远程坐着的轮椅前面,苦苦哀求。
“远程,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那样对你了。
你可不可以看在,咱们几十年的情分上,还有儿子的面上,替我跟爸、妈求求情,饶过我这里一次好不好?
我保证乖乖你离婚,远离你和儿子,这辈子绝不会再去打扰你们。求求你,饶了我吧!”
谢远程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非打即骂,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女人,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祈求原谅。
他的眼神闪烁,心里只感觉到痛快,愣是一丁点不忍都生不出来。
他冷眼看着刘雅香又是磕头,又是流泪,懒得搭理她。
苏筱正好贴着谢远程的轮椅站着,她看着磕头求饶的刘雅香,直翻白眼。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敢造孽,就前想到要承受的后果。
现在后悔下跪算什么?
一丁点担当都没有,让人瞧不起。
屋子里持续回荡着,刘雅香的求饶声。
四个人愣是没有一个,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