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缩短治疗时间,还提高治愈率。
这也是件造福人类的事。
现在可以确定了,瞎子老头口中捡到的机缘,就是神奇的灵泉水。
用在农业和制药方面,都能造福世人。
苏筱想明白后,恨不得瞬移回家,多做几种药出来。
正要起身跟苏有粮告辞,大门突然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把她吓了一跳,转头透过苏有粮手里编的大竹筐缝隙看去。
只见大门被粗鲁地推开,苏三丫拉着个脸,拎着半筐猪草从外面走了进来。
由于苏筱蹲在快编成的大竹筐后面,再加上身形瘦小,完美隐匿了身形。
苏三丫看不到她,她也跟苏三丫不对付,就没现身。
“三丫,来啦!”
“嗯。”
苏有粮看到苏三丫很高兴。
笑呵呵地冲她打招呼,谁知只换来她一声冷哼。
苏三丫没叫人,直接把竹筐的猪草,往地上一抠。
“猪圈臭,我才不要进去,你自己抱去猪圈。”
苏有粮这才听出三丫不高兴,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然后看了眼地上少得可怜的猪草,很怀疑这点是不是三丫随手从路边薅的?
“三丫啊!这点猪草,一头猪都吃不饱,更别说两头了,劳烦你再去割掉过来。”
“吃不饱就饿着,饿一天猪又不会死,让明天割猪草的人,多割掉给猪吃就是了,我家里还有一大堆活呢,才没工夫跑来跑去。”
苏筱不快地拒绝了苏有粮的拜托。
还嫌弃地瞪着他,抱怨道:“还有祖祖你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就老实搁家待着,有福都不会享。干嘛要那么多事,养任务猪啊?既然养了,就自己养,为什么要麻烦大家帮你一起养?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尽操闲心。”
苏有粮干了一辈子的农活,养活一家子。
前几年身体变差后,家里人就不让他上工了。
他突然闲下来,总感觉哪哪都不得劲,也不想给子女增添负担,就想尽自己所能赚点工分。
就抓了两头任务猪到家里养,大队干部怕他腿脚不便,去山上割猪草有个好歹,就安排大队的人,以户为单位,轮流给他割猪草喂猪。
到时候杀年猪时,便宜个一毛钱,卖给村里人。
两户轮一天,整个大队轮一遍也要一个多月。
大家都同意,也不费事。
今天轮到苏向东家割猪草送来,以前都是苏大丫或是苏二丫过来送。
两人老实、肯干,送来的猪草不仅分量足,还会帮苏有粮剁碎,有时间还会帮忙清理猪圈。
姐妹俩深得苏有粮的喜爱,没少在苏爷爷和苏奶奶面前夸她们。
可惜今年大丫二丫都大了,苏向东和李来弟要她们跟着下地赚工分,家里的活就没人干了。
今年开学的时候,苏向东就没给快小学毕业的苏三丫报名。
让她辍学回家做家务。
苏三丫反抗,跟苏向东大吵一架,在李来弟面前又哭又闹都没用,还被狠狠削了一顿。
苏筱对那天的记忆,特别深刻。
那还是三月初的一个中午,苏筱做研究遇到了一点小瓶颈,脑子混乱没法继续下去。
就走出实验室,闻着她奶炒菜的香味,突然馋烤肉了。
她缠着爷爷给扒了一只野兔,用木棍串起来。
再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厨房门口,就着小炉子里的碳火,悠哉悠哉的烤肉。
就在兔肉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准备裹上一层蜂蜜外衣结束时,苏三丫顶着一张猪头脸,哭着跑了进来。
她就站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那哭得肝肠寸断、魔音灌耳,吓得苏筱一激灵,快大功告成的野兔肉掉入了碳火中,被炉子吃了。
她气得捶胸顿足,若不是看到三丫的脸被打的惨不忍睹,她真想上去挠几下,以报烤兔子没吃上之仇。
这也是苏筱对那天,印象深刻的原因。
苏三丫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很快把在家里的苏家人,都吸引过来了。
经过苏爷爷和苏奶奶边哄、边询问的折腾。
终于知道她这么闹腾的原因。
就是在家里反抗无效,跑出来找爷奶当援兵。
想让爷奶出马,命令苏老大夫妻别让三丫辍学。
苏三丫的学习成绩,比不上逆天、经常跳级的苏筱。
但在班里,还是能考进前十名的。
老两口也觉得她的成绩还行,最起码要让她小学毕业吧!
他们就正义感泛滥,牵着苏三丫,气势汹汹地去苏向东家算账去了。
当然有热闹看,怎么少的了苏筱。八壹中文網
她也偷偷摸摸跟着过去了,主要想看爷奶收拾苏老大夫妇,特别的霸气和解恨。
苏向东和李来弟夫妇俩,自从得知苏向东是养子的身份后,就很识时务地收敛了很多。
孝敬老两口的养老钱和养老粮,也会按时送来,还学会了关心老两口。
虽然只是口花花,在嘴上关心几句。
但这对于从来没受到过老大关心的老两口来说,有点感动。
李来弟也常常带着大丫、二丫过来,帮着干点活。
但活儿主要是大丫、二丫做,她只负责在苏奶奶面前转悠,时不时说几句讨好的话。
就这样,老两口都很因为,以为老大夫妻俩正在改。
三年前原本闹僵的关系,也渐渐缓和了许多。
平时家里若是有点好吃的,多出来的布料,老两口都会给苏向东家送去。
逢年过节也会叫他们一家回来,一起吃吃喝喝。
两家之间的关系,仿佛回到家的没分家前。
所以,苏爷爷和苏奶才会替苏三丫出头。
以为苏向东和李来弟,会听他们的劝,让三丫继续读书。
没想到老两口把话都说尽了,嘴巴也说干了。
却换来苏向东一句:“爹、娘,我家的情况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张嘴要吃饭,哪来的闲钱送三丫上学?让她读了几年书足够了,她若是像幺宝一样,不仅跳级,还让学校给她发钱,那她读几年我都没意见。你们也别管那么多,又不是亲爷奶,心疼个什么劲?”
就是最后这句话,把苏家老两口气得摔门离开,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再次降到了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