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鸢啊哈哈!”
从一处楼阁的二楼里传来了男人热情的叫唤声。
灵雪鸢听见这道声音,有些惊愕的抬头。
前方一家酒楼里,二楼处的窗户大开着,一人从窗户处露出了一个脑袋,不住地朝着灵雪鸢挥手。
灵雪鸢终于想起,为什么她觉得这些侍卫的衣着如此熟悉了。
这不就是上次抓走师父的北疆国人?八壹中文網
而二楼正热情挥手的,不正是她师父吗?
她很疑惑,鬼谷子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这次也一样。三年的时间,他出现的也太恰巧了些吧?
轩辕沐风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指着二楼说:“娘亲,那儿有个怪爷爷。”
挡住他们的侍卫二人,嘴角齐齐抽了抽。
怪爷爷?
他们的陛下?
“王妃,请吧,陛下有请。”侍卫训练有素,因此抽嘴的动作也不过一会儿就消失了。
灵雪鸢轻轻颔首,跟着侍卫们往前走。
陛下?鬼谷子?她师父是北疆国的王?
那么……彭小槐不就等于是北疆国的公主了吗?
灵雪鸢咂舌。
这么一来,她也是北疆王的高徒了啊,这面子还是倍儿大。
入了酒楼,一路随着上楼,刚刚推开门,鬼谷子就扑了过来,把灵雪鸢给抱住。
“哈哈哈!小鸢鸢,你没事就好,你可吓死为师了。”
被抱住,灵雪鸢闻到了鬼谷子身上的药香,这样淡淡的药香还夹杂着几缕酒香。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灵雪鸢问道。
她真的不敢相信,鬼谷子每次都能遇见的这么凑巧。
鬼谷子松开了她,给了下属一个眼神,指着前方的桌子说:“坐下说。”
“怪爷爷。”轩辕沐风歪着脑袋,唤了一声鬼谷子。
鬼谷子这才意识到这儿还有个孩子,低下头,啊呀了一声:“这是你儿子呀?都长这么大了?来给怪爷爷捏一捏小脸蛋。”
一听,轩辕沐风立刻双手捂住了小脸蛋,不让他的爪子碰。
“乖,坐下说。”灵雪鸢牵着儿子的手,走到了桌边坐下。
鬼谷子跟着走来。
“小沐风,这是你娘亲的师父,不要叫怪爷爷。”
“不要啊,就叫怪爷爷吧!我喜欢怪爷爷这个称呼。”鬼谷子乐得哈哈大笑。
灵雪鸢满脸黑线。
师父的口味还是这么奇特。
“师父,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儿的?你是专门等我的?”
“对呀,专门等你的。”鬼谷子点点头,“我前几日特地为你算了一卦,算到你该是回来了,所以就特地赶来这儿城门口附近等你了。”
灵雪鸢斜睨了他一眼,凉凉的道:“你那算命的,十次有九次不准。”
听见灵雪鸢这样的话,鬼谷子反而笑得更欢畅了。
“可这次是准的就对了。”
“师父,发生了什么事情?”灵雪鸢一点都不高兴。
鬼谷子之所以高兴,是因为看见灵雪鸢这样安然无恙。
他除了擅药之外,最爱做的就是研究算卦。虽然一直以来徒弟们都在劝说他放弃算卦这种事情吧,可他就是不肯放弃。
现在看来,他还是学有所成。
“你是问为师吗?咳咳,为师的事情真的说来话长了。其实我一直都是北疆人,之前我年轻时,我父王一直都逼我继承王位,可我不想呀!志不在此,我于是逃离了北疆国,来了轩辕王朝,结果……”
“停……师父,我问的不是你的事情。”灵雪鸢满脸黑线的打断了鬼谷子的长篇大论。
一看师父这阵仗,不说半个时辰,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看她并不想问关于师父的事情,她现在最在意的是轩辕爵。
可能以前的她还会八卦一下,那是因为那时候的她并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可现在她没闲功夫八卦。
鬼谷子被打断了话,委屈巴巴的撇嘴。
“小鸢鸢,你好无情啊!”
“师父,我只想知道,轩辕王朝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我家小爵爵。”
师父这老人家,这么多年还不变。
鬼谷子一听她提起轩辕爵,神色微微变了变。
“这个……”他竟然结结巴巴起来。
“什么啊!”灵雪鸢急切追问。
她真是要被师父给急死了。
“你知道摄政王中了巫咒吧?”鬼谷子轻轻饶了饶头,为了缓解自己脸上的情绪,他低下头来整理自己身上金色的衣袍。
他的衣裳和以前鬼谷子所穿的衣裳完全不同了,此刻贵气十足的衣裳穿在鬼谷子的身上,还真有几分风范。
灵雪鸢点点头。
“这三年来,他被巫咒折磨……上个月,听闻摄政王巫咒发作严重,然后……然后就失去了踪影。青龙和玄武守在摄政王府,人却突然从摄政王府里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听着,她瞳孔微缩。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穿越机上的那人已经死了……
除非是,轩辕林木是在骗她!真正施咒者不是被关在密封室内的人?
她缓缓捏住了拳头。
“然后呢?”她隐隐咬牙切齿。
“就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太后突然归朝。小太子继位,皇帝隐退,如今等同于大权又落在了太后和二王爷的手中。”
二王爷……
那大法师?轩辕浩宇,这个人她都忘记了。
灵雪鸢冷笑了一声。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把太后给弄死。之前轩辕夜为了杀太后,命都没有了,现在还能让这老女人活着,真是没天理了。
“事情……大概就是如此。”听见灵雪鸢冷笑,鬼谷子唉声叹息了一声。
“师父,其他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灵雪鸢顿了顿,又问,“小槐呢?”
“小槐……小槐还在药铺里呢!我,我把实话告诉了她,她再也不肯理我了。”
灵雪鸢怔然。
原来坦白了。可坦白了,不等于是把彭小槐给越推越远吗?
别看彭小槐性子大大咧咧的,其实她是个相当敏感的人。
灵雪鸢揉了揉眉心,觉得来来去去,好像又兜转回了原点。
“小爵爵的下落在哪里,你也不知道吗?”她问。
她边说边看向身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