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雪鸢有些意外,意外的是他们二人难得没有吵架。
看来这一路,已经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金寒玥也没有拒绝,将灵雪鸢的手臂搭在了肩膀上,道:“鬼鸢你没有武功的吗?我怎么记得鬼鸢是有武功的呀?”
灵雪鸢尴尬。
鬼谷子的徒弟哪个会没武功,毕竟在鬼谷练功是必须的。
“我,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武功也想不起来了。”
“哦,难怪。”金寒玥就没有再问。
期间有几名杀手追来,都被萧逸尘给解决了。
灵雪鸢第一次看见萧逸尘出手,快如闪电,但那白色清俊的身影却依旧还是从容不迫,淡定如尘。
看这个男人出手,就像是在看文艺武打片,每一个武打动作都格外优雅淡然,再凶猛的武器刺来都能被他从容化解。
灵雪鸢咂舌,转头看向金寒玥。她发现,金寒玥看的眼睛都直了。
看着那抹白衣的身影流畅自如的打斗,她的眼睛里极快的燃起了两簇火焰。
“我们快走。”灵雪鸢推了推她。
看来,他们两还是有点机会的。
……
客栈。
“白姑娘死的有些可惜。”金寒玥听了灵雪鸢的解释,轻轻感叹。
灵雪鸢此刻正坐在榻上,准备自己处理伤口,脚踝已经肿大,她需要消肿祛瘀。
“嗯,但据南风宇的话,南风澈关在了叫什么……”灵雪鸢皱了皱眉,“哦,对,叫天罡地煞阵。”
金寒玥听不懂。
正巧萧逸尘入屋,正要抬手敲门,即便门未关,但毕竟是女子的屋子。
听见灵雪鸢的话,萧逸尘的手忽然顿了顿。
“天罡地煞阵?”他喃喃的重复着。
灵雪鸢听见他的声音,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经过刚刚的打斗,男人胜雪的衣袍上依然一点血迹脏污都未曾沾到,这般气质,真的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灵雪鸢那莫名的视线又开始在金寒玥和萧逸尘之间环绕着,来来回回扫视着。
“萧美人会破吗?”她率先出声问。
金寒玥感受到她这莫名奇妙又诡异万分的视线,不知怎么的,被扫的浑身鸡皮疙瘩顿起。
萧逸尘倒还淡定,站在门口未进去,因为灵雪鸢此刻的形象实在……不适合让他入屋。
灵雪鸢此刻正斜倚在床头,一只脚伸直,一只脚竖起单膝,而她正捏着银针扎在自己的脚踝穴位部位,那针灸的神情更是淡定而漫不经心似的。
她可以一边给自己扎针一边跟人聊天。
但不细看,还以为灵雪鸢正坐在那儿抠脚,毕竟银针细小不易察觉。
萧逸尘努力不让视线落在灵雪鸢身上。可不看灵雪鸢,也没地方看,就不受控制的看向了金寒玥。
金寒玥似乎也正在看他,忽然一个不经意间,视线就撞了个正着。
灵雪鸢发现她问完这个问题,没有人回答她,冷场。
她有些无语,翻了一个白眼。
门口的青龙忽然弱弱的出声:“属下知道,这天罡地煞阵……可是最厉害的阵法。”
青龙若不出声,灵雪鸢差点都忘记了他的存在。
萧逸尘被青龙的声音给唤回了思绪,这才幽幽开口:“王妃,为了救南风澈,即便有丧命的危险也要去救?”
灵雪鸢蹙眉。
在说这个阵法的名字时,白语落的表情就已经告诉了她一切,惊恐万分。她便也猜测到,肯定是个极为可怕的阵法。
“真的这么厉害?萧美人都不能破阵?”她疑惑的问。
“如若是阿爵,应当可以。我不行军打仗,对阵法的研究并没有阿爵的深,但此刻他也不能赶来。”
灵雪鸢垂眸,抿唇。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而且某男那小气鬼,会救情敌?想想都不可能。
“可既然如此,又是怎么把人送到阵里去的啊?”金寒玥疑惑,“我听我爹说过,这阵进入的人都是死。既然如此,那……”
“如果没错,阵眼之处便是关押南风澈的地方。我也不过只是耳闻过,能布天罡地煞阵的人,这天下恐怕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三人。”
“哦?”灵雪鸢挑了挑眉,好奇的问,“哪三人?”
金寒玥也略微有些好奇的看着萧逸尘。她发现,这小白脸也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比起她爹给她找的那些男人来说。这个男人要好太多太多。
除了长得太好了之外,其他的都很不错。
“此阵最开始是从东域传开的,一位东域的法师最先用来抗敌所用,这位法师身份神秘不知其名。世人就唤他为大法师。”
“那另外两人呢?”金寒玥追着问。
“阿爵和他的母妃。阿爵的母妃本是东域人,四域对阵法的研究都颇深,毕竟他们地处位置特别,因此自保很重要。”
灵雪鸢怔了怔,听完萧逸尘的话,忽然不说话了。
那这阵法谁把它布置到这里的?难不成那位神秘兮兮的大法师还帮南风宇?这事情是不是牵扯的有点多了。
萧逸尘见她抿唇不言语,又道:“如若没错的话,看范羽在,恐怕南风宇也已经归在了太后麾下,东域本是在太后的操控下,那些杀手,恐怕也和太后脱不了干系。现在南域也应该在太后的手上了吧?我还是奉劝王妃一句,还是放弃。”
灵雪鸢皱眉。
“牵扯太多势力,倘若凭我们几人之力,恐难全身而退。至于天罡地煞阵,萧某爱莫能助。”
“我知道了,我要思考一下。”灵雪鸢顿了顿,又说,“多谢了。”
萧逸尘能答应陪着她过来,也是难得了。
金寒玥不满的瞪了一眼萧逸尘:“小白脸,亏我刚刚还对你刮目相看呢!看来还是我看错了!”
又被叫小白脸,萧逸尘也回瞪了过去。
“不就是一个阵法,至于让你这样吗?大不了你让摄政王来破阵呗!既然知道牵扯势力颇多,难不成就任由太后为所欲为?她已经操控了一个东域,现在又要操控南域,接下来呢?拜托,我虽然是个江湖人,不懂你们这些朝堂之争,可是至少也还是一个旁观者。”
金寒玥实在忍不住了,个性率直的她,没有顾忌便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