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只要不拖后腿,随你。”萧逸尘终于忍无可忍,出声了。
不过就是去劫狱罢了,带一个女人,也不会有事。
只是,看金寒玥这样的急性子,很难确定到时候会不会直接入了牢狱乱来。
灵雪鸢的视线扫向地图。
她忽然问道:“地图是你自己画的,还是南风宇给你的?”
南风宇肯定不可能给她地图。
可看这地图画的这么专业,倒也不像是白语落这么一个姑娘家画出来的。
“我……我在南风宇那儿偷来的。”白语落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仿佛四周就有南风宇的眼线一般。
灵雪鸢将地图拿起,细细端详了一番。
这画的就是地牢里的大致图,图上四周有些地方特别标注了一些红色的记号,似乎意味着这些地方可能有些异样。
灵雪鸢将地图递给了萧逸尘。
“萧美人,你拿着,我觉得到时候你可能有用。”
萧逸尘接过她手上的地图,语气略微无奈的嗯了一声。
“地牢里有三个入口,南风澈作为最重要的犯人,白姑娘可知关在哪一处地牢?”
“我知道。”白语落点点头。
“那今晚行动吧。”灵雪鸢蓦地出声。
她虽在22世纪是个药剂师,可再怎么说,她也和不少特工接触,她是个行动派而非言语派。
没人反对她这样的提议。
……
是夜。
南域的气候常年湿润宜人,就连夜晚,露水也重,就算是拂来的风也含着几分湿气。
白语落走在前方,灵雪鸢他们几人则穿上了南域之中普通的侍卫衣着。
“白姑娘,不知零是否也关押在牢中?”灵雪鸢忽然问。
白语落顿了顿,转头看向灵雪鸢点点头。
“零护主,不肯归顺南风宇。”
短短的一句话,让灵雪鸢对零多了一分刮目相看。之前觉得零这个人有些古板,现在对零多了一分欣赏。
他们三人跟在白语落的身后,此刻已经走到了牢狱的大门口。
牢狱门口站着两人守卫着。
瞧见白语落,其中一名狱卒含着谦卑的笑上前两步。
“夫人,您这是……”
“我来看南风澈。”被叫成夫人,白语落明显不高兴。
“哦,好,我这就派人带您进去,不过……后面三位侍卫不能跟入。”
狱卒上前来说话时,灵雪鸢已经低下头来,以免被人看见。
可狱卒的话,让她眸底掠过了一抹不耐。
必定是南风宇吩咐的。
“可万一你们对我动手怎么办?带一人进去总可以吧?”白语落言罢,转头看了一眼灵雪鸢。
既然无法将三人同时带进牢中,那便只能先带一人。
萧逸尘和金寒玥都是有武功傍身的人,要潜进去不难。她只要把灵雪鸢带入就行。
狱卒犹豫了一下。
白语落又说:“我就带这个瘦弱一些的。”边说边指着灵雪鸢。
灵雪鸢嘴角抽了一下,低下头看自己这身子,确实很瘦弱。
尤其是,她站在金寒玥和萧逸尘身边。金寒玥是属于瘦高,穿女装的时候站在萧逸尘身边,二人当真是绝配。
萧逸尘的身高跟她家小爵爵差不多,都在一米八九左右,高大自不用说。金寒玥应当有一米七。
灵雪鸢想着,眼角余光就在不断扫视着身边的二人。
那眼神,带着暧昧,带着促狭,还带着几分狡黠。
被灵雪鸢的眼神是扫视着,金寒玥和萧逸尘二人同时恶寒了一阵。
尤其是萧逸尘,感受到灵雪鸢的视线投射过来,只觉浑身一激灵,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窜上。
“那就带这个进去吧。”狱卒也是瞧着灵雪鸢身形瘦小,便同意了。
若是待会儿这未来的夫人真的要劫狱,带着这么一个瘦小的侍卫,恐怕也不是对手。
“里面有几个阵法,夫人跟我走好了。”狱卒又道。
灵雪鸢眸光一敛,回头给了萧逸尘一个眼神。
他们若是率先进去,他们若是能紧随其后,指不定能轻松过了阵法。
……
待灵雪鸢与白语落走入。
金寒玥看了萧逸尘一眼,抬了抬她尖俏的下巴,眼神示意,动手。
萧逸尘权当没看见。
金寒玥瞪他,见他毫无反应,只能作罢,干脆自己捞起袖子。
守卫的几个狱卒疑惑的看着金寒玥忽然将衣袖捞起,愕然了一下。
萧逸尘的眸光扫向她。一个姑娘家,竟然随随便便在这么多的男人面前把衣袖给捞起?那两只白花花的手臂就这么露了出来。
男人眼底极快的闪过了一抹不爽,一个闪身挡在了金寒玥的身前。
金寒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闪身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这男人搞什么鬼,她手肘上绑着暗器,准备动手呢,这家伙挡着她怎么动手?
金寒玥无语,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萧逸尘眼角余光扫向她的手肘,抿了抿唇。
这种暗器,是谁发明的?非得绑在手肘处吗?
“嗖嗖”几声,金寒玥一抬手臂,手肘处的如钉子般的暗器直射出,暗芒乍现,准确封喉。
几人都未曾反应过来,便被这细长的暗器给贯穿了喉际。
萧逸尘蹙眉。
杀人手法狠辣,这女人杀人都不眨眼。
这样血腥的女人……昨日他果然不应该多管闲事,闯入屋中救她。
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被刀疤男给……
“发什么呆?走啊!”金寒玥走了两步,转头看他,“怎么?怕我?”
“荒谬!”萧逸尘听她如此说,冷嗤了一声。
这女人,哪来的自信?
……
灵雪鸢作为侍卫,跟在白语落的身后,走在最前方的侍卫带他们入牢,一直一直往里走。
牢狱中的阵法在侍卫的带领下,都能顺利避过。
不过走的步法凌乱,很难记住顺序。
若是待会儿回去,恐很难记住这样的步子。
灵雪鸢虽记性极好,可这样的记性只限于医书,只有看医书时对上面的内容记忆极快,但像此刻这样的……
“夫人,南风澈就在前面最后一间牢房里,属下就在此等候您。”
狱卒忽然停下了脚步,声音忽然抖了一下。
白语落奇怪的看着他,问:“怎么了?南风澈怎么了?”
牢中只有昏暗的烛火闪烁着,将狱卒脸上恐惧的神情映照的格外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