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男人手上还把玩着一颗石子,瞧见突然站在了窗边的南风澈,冷冷的勾了勾唇。
“本王自然乐意。”
轩辕爵想揍他,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南风澈的眼中多了一抹邪肆的笑。
他听见轩辕爵这么说,便一跃,跳出了灵雪鸢的窗户。
“本君现在不能动用内力,摄政王说说,比试什么?”
灵雪鸢听见他们两个的对话,有些无奈,走到了窗边靠着,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
“反正都是打,赤手空拳的打一架吧,谁输了谁明天负责赶马,赢了的人就和我坐一辆马车里,怎么样?”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给他们两个出难题。
更何况,她可不想日后动不动被这两个幼稚的男人给闹腾的晚上睡不好觉。
“鸢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轩辕爵同意了。
南风澈当然不能示弱,很干脆的点头说:“小鸢鸢说的对,就这么赌一把。”
“唔,那好,那你们打,我睡觉,不要把我的屋子给拆了就行了。”
灵雪鸢说完,“砰”的一声将窗户给关上了,顺便再把窗户给锁上了。
她冲到了门边再把门给上锁,长长吐了一口气。
很好,还算安全。八壹中文網
窗外的两人忽然默了。
轩辕爵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一下,都怪南风澈这小子,害他不能抱着小东西入睡了。
南风澈眼中满是奸计得逞的笑。
虽然不知道这二人的感情好到何种程度,可显然他们二人相当了解彼此,而他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
“摄政王,请吧。”
……
灵雪鸢躺下后,就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响声,让她安然无恙的入眠,还真的很难。
她翻了一个身,那乒乓作响的声音更大了。
她干脆扯过被褥盖住了脑袋。
听这声音,二人肯定打的相当猛烈。
她暗暗抽了抽嘴角,低声骂了一声:“幼稚!”
男人幼稚起来,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儿!
好一会儿之后,外面的吵闹声停下了,渐渐有了脚步离去的声音,隔壁的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
打完了?
灵雪鸢掀开被褥,坐起身来打开门来,悄悄探出了一个脑袋往外看。
今夜夜色不好,光线很暗。
她看了一眼隔壁,瞧见零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她压低声音问道:“零,谁赢了?”
很好奇,也很想知道。
零听见她这么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门,这才指了指自家主上的门,然后摇了摇头。
他这意思是说,他们家主上输了。
灵雪鸢点了点头,便将门给阖上了。
零看着那阖上的门,表情呆滞。
一股凉风飕飕吹了过来,拂乱了他的发丝。
零轻轻一叹,他说主上输了,那小鸢子竟然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关上了门,丝毫关心他家主上的意思都没有?
主上,深深同情你!
灵雪鸢回到榻上躺下,这时候窗外传来了动静。
她以为是轩辕爵,便走去打开了窗,却发现并不是!
一只飞鸽啄着她的窗户,灵雪鸢将其拿起,发现鸽子脚上缠着一卷纸。
她拆下打开来,瞳孔一缩。
轩辕林木写给她的信!
“啧啧,你两看来真是好基友。”
灵雪鸢匆匆读完信上的内容,将信纸给撕碎了去,放开了手上的飞鸽。
轩辕林木求她给楚墨渊解毒,并且以大总管腰牌里的东西作为交换条件!
轩辕林木太奇怪了,他怎么这么了解她想要的?
他知道她的父母,现在也知道了她要找芯片。
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轩辕林木这一封信,让她压根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显然,芯片是在轩辕林木的手中!
她敛了眸色,终于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轩辕林木,若是不能成为朋友,便是最大的敌人了。
……
“主子,小鸢子去给楚将军解毒去了。”
暗天入了轩辕爵的屋子,他现在基本上是灵雪鸢的暗卫了。
但看摄政王对小鸢子在意的程度,他现在要以一个对待未来王妃的态度来对待小鸢子。
轩辕爵将手中的公文阖上,抬眸看他,蹙眉。
小东西,肯定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幽幽出声,却没有更多的表情。
暗天心下有些惊愕,原本以为主子会生气,可主子的神情如此平淡,让他有些捉摸不透。
……
翌日一早,他们一行人便离开了越国王宫,寻药去了。
因昨晚上的事情,南风澈按照约定憋屈的给他们赶马,他的一众护卫骑马跟随在旁。
马车里灵雪鸢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昨晚上给楚墨渊解毒,给他写了个药方,然后还叮嘱了他一些事项,回到屋中便已经很晚了。
严重的睡眠不足。
她睡得安稳,耳边时不时响起轩辕爵翻书页的声音。
街边热闹嘈杂的响声都自动被她给过滤了。
轩辕爵随手扫视着奏折,侧头看了一眼灵雪鸢,她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着就要倒下去的样子。
他幽邃的凝着她的模样,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心底多少有一根刺扎着。
是真的不在意楚墨渊?还是假意的哄他开心?
可越想,他便越发的心烦意乱。
忽然肩上一重,小东西竟是靠在了他的肩上睡了。
轩辕爵轻叹了一声,扔下了手上的奏折,然后将她的脑袋安然的放置在了腿上。
看着怀中女子安然的睡颜,他的手指轻轻游弋在了她的颊上,来来回回的抚弄,指尖渐渐摩挲到了她的发际线旁,一点点细细寻找着那易容的痕迹。
很想知道,她到底长得什么样。
手快要碰到的时候,灵雪鸢忽然砸吧了一下嘴,嫌弃似的扯开了他的手。
“唔,小爵爵,别闹。”
那梦呓般的话语吐出来,却莫名的柔化了他的心。
吧嗒着的小嘴,莫名的想咬一口。
男人没有犹豫,忽然朝着怀里的她俯下头来,眼看着要亲上了,忽然眼前的光线一亮,灌入了一阵凉风,车帘被赶车的南风澈给挑开了。
又是南风澈!这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