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败往往都在一瞬间。玄风看准时机,出手果决,接着这个机会直接来到了王分的面前,一只手狠狠捏住了他的手腕。手指用力,几乎在下一秒就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王分手中的钢笔也应声落下,露出的痛苦的表情。只可惜,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玄风丝毫没有给王分反击的机会,而是毫不迟疑扼住了那中年男人的咽喉,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直接闪身按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速度之快,力量也不小,中年男人的身体仿佛被钉在了墙壁上,半分都动弹不得,整张脸也胀红的犹如猪肝之色。白曦在这个时候慢慢上前,淡淡道:“玄风,不要将人捏死了。”
这人既然与韩正韩方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杀他们,还是用催眠的方式。刚才她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就是在看邓亮对他的反应,看得出邓亮很信任他。她选择邓亮成为上阳的安保局局长,便是因为邓亮有一颗正义之心,也并非她之前故意激犯人所说的蠢笨之人,他其实很聪明。邓亮来这里,短时间内就开始信任他,定然是对他的家事,对他的整个人都做了调查,可即便是如此,却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所以,这人要么在上阳安保局潜伏的很深,要么根本就是被人替换了。要是被替换,为什么会替换,就为了杀死两个有概率被判死刑的犯人。若是潜伏,潜伏这么久,忽然冒头,只为了杀死韩方韩正两人?这背后定然还有其他的隐情!玄风这才松开了手,中年男人从墙壁上慢慢话落下来,大口的喘息着,引起了一阵咳嗽,整个人只剩下狼狈。白曦一步步上前,站在了王分的面前淡淡道:“说吧,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韩正和韩方的。”
王分痛的脸色发白,却露出一抹嘲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讨好和谄媚:“哈,成王败寇,既然落在你们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你们不是那么有本事吗?没有证据就指认我,那你们在靠着直觉自己猜啊!”
白曦淡淡道:“催眠。”
王分微微一愣,看着白曦的眼中有了一丝探究。白曦看了韩锐一眼,韩锐立刻就明白了。虽然之前故意傲娇,跟白曦讨要好处,但是他也是很想要审清楚这件案件的,毕竟死的两个人姓韩。他们即便是该死,也应该是接受正规的法律,接受华国的制裁,而不是死的这么不明不白。他转头看向了王分,眼中带着撩人的笑意:“王分,你以为我们询问你是为了知道什么吗?其实我们早就调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们不过是为了通过你的嘴,证实我们调查到的信息罢了。”
王分看向韩锐,眼中带着一抹探究:“你们调查到了什么?”
内心:事情败露自己是活不成了,可若是自己藏的信息不够严谨,透露了魁殿与韩正和韩方之间的合作,那自己才是魁殿的罪人。韩锐扬唇而笑:“你在我们手中,现在还好意思问我们掌握了什么消息吗?不过,我向来也不是吝啬的人。我们从你的住处和韩正韩方那里查出魁殿的消息。啧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你们竟然藏的那么深。”
王分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韩正韩方的居所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消息与魁殿有关。”
内心:不对啊,他潜伏在华国三十多年,他的居所,他一直都很小心,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与魁殿的线索。若是说证据,只要他活着,绝对没有人能够查出他与魁殿的证据,可他设计调换执勤,意图杀害韩正和韩方的事情,若是细细调查,定然是可以找到一些的。至于韩正和韩方那便,他在接到命令之后,曾经暗中潜入过他们居所中,将所有可能与魁殿相关的资料全部都销毁了。而杀这两人的方式,也是那人告知的。在他与韩正韩方接洽运送禁药的时候,便已经暗中对两人进行了催眠。想要灭口,只要靠近两人,在两人听得见的地方,吹响他给他的那只可以藏在口腔内的小哨子。果不其然,他假意去厕所,走到门口,暗中脆响了那个哨子。那哨子非常奇怪,在他听来,似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他当时还担心是不是自己操作有问题,但是却看见看了远远走来的年轻男人,所以值只能装作路过,很快就离开了。但是哨子显然是发挥了作用的,韩正韩方两人就在监房内自杀了。就算是调查,也应该只能查到他杀害两人的证据,怎么可能查到魁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会节外生枝的呢?韩锐微微皱起眉,漂亮的眼睛里此刻再没有笑意,有的全是冷然。他并不知道魁殿是什么。可韩正和韩方竟然联合其他人往华国运送违禁药物,这件事违背韩家家法,也违背了华国的律法,若是大白于天下更是对于韩家致命的打击。不管是为了韩家,为了上阳,还是为了整个华国的普通百信,他一定要将事情审问清楚。可是……他看向了身边那些安保局的人。白曦瞬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淡淡道:“邓亮。”
邓亮脖子上本就还在流血,在听见白曦的话后瞬间回神:“大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白曦淡淡道:“将你的人带下去,在外面候着,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个房间,以防犯人逃走。”
吃了之前的亏,若是这一次在对白曦的命令有任何疑问,那他才是真的傻。话落,立刻领命,抱手退了出去,也将所有安保局的人都带了出去。韩锐见状,心里是一丝感激。韩家与外人勾结,私运禁药,即便是韩正和韩方已经死了,这件事也会牵连韩家。人言可畏,知道的人越多,传出去……即便最后韩家没有被顶罪,也有可能因为名誉和其他的声音导致彻底完蛋。而现在在场的人,除了眼前这个王分,韩锐都很信任。再审起来,自然没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了。他慢慢上前,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虽然韩方和韩正于我不对付,但是他们到底一个是我叔叔,一个是我堂弟。他们的生活习惯,他们习惯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我自然是比你清楚的多。你只调查了他的居所,自然是以为什么都没有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