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尘,你们真得太厉害了?”
“岂止是厉害,你们是我见过的最为勇猛的战士!”
“上酒来,我们与战士喝个不醉不休!”
吉博豪爽的大笑着,若不是圣王与夏尘出手,他们冰雪部落可能在今天晚上就会被夷为平地,再也不会有冰雪部落这个称呼。圣王酒到杯干,一碗接一碗地喝着。“圣王,你的肚子里面能盛多少酒啊?”
圣王拍着他的肚皮道:“你们有多少酒,我就能喝多少酒!”
雪人都退去了,唯独留下雪人王,他颤颤惊惊地跟随着夏尘。夏尘把他带到离人远的地方,这才将中指点在他的额头,与他交流。“你们为什么这般疯狂地进攻冰雪部落?”
雪人怪叫,夏尘却听得懂:“他们杀死了我的继承人。”
夏尘“哦”了一声,原来这样,他杀死的那个雪人就是雪人族的继承人。夏尘问他:“你知道避寒珠吗?”
雪人连连点头:“很多人都说避寒珠长在我的脑袋里面,其实不是这样,避寒珠生长在鹰愁峡当中。那里的鹰身人与我们雪人族一直长期争斗着。”
夏尘点头:“你们雪人族以后切不可侵犯冰雪部落,如果要是让我知道的话,那我饶不了你们。”
雪人王鸡啄米也似地点头,他要是得罪了夏尘,人家抬手间他们一族的人就全部死得一个不剩。夏尘不知道鹰愁峡在哪里,想要询问雪人王。雪人王却提前知晓了他的意图,对他道:“神王,我带着你去鹰愁涧。”
“你等下,我去叫圣王跟我同去。”
夏尘向冰雪部落的人群中走去。冰雪部落的族人都喝得醉醺醺的,东倒西歪。圣王嘴里含糊地道:“来啊,我们再喝!”
“不行了,不行了,圣王酒量果然海量。”
一个冰雪部落的族人摆着手,突然控制不住,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夏尘微皱着眉头:“圣王,你怎么喝了那么多的酒?”
圣王打了一个酒嗝,两眼精光四射,蓦地清醒无比。他道:“尊师,我们走吧。”
圣王做为一个修者,酒根本灌不醉他,他只是装出来的。雪人王在前面带路,夏尘和圣王并肩而行。他们很快来到一处宽敞的山洞里面,山洞里栖伏着数百个毛色雪白的雪人。“吼!”
雪人们集体站了起来,两眼几欲喷出火来,不善地盯着圣王,他们从圣王身上闻到了同伴鲜血的味道。雪人王一声大吼,那些雪人才逐渐平静下来。在距离他们十丈远的地方,还躺着另外一个雪人王,他的肚子涨得老大,看起来里面像一头野象似的。见到雪人王回来,她勉强抬起头来,眼睛里面暴露出灰蒙蒙的光。雪人王怪吼几声,夏尘听出他是要让他们等一下,他来与自己的妻子告别。夏尘默然道,看不出来这个雪人王还蛮重感情的。就在这时,母雪人王发出一声无比凄厉的怪吼,表情痛苦已极。她的肚子上下起伏着,紧接着流出殷红的一滩鲜血。她要临产了!雪人王回过头来看着夏尘,连手比划着,露出为难的表情。夏尘道:“你等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吧。”
圣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尊师,你还听得懂雪人语?”
夏尘点点头。过了会儿,母雪人王的脸上流下痛苦的泪水,把身下垫着的稻草湿了一大片。她流出来的血更加多了。夏尘和圣王两人默不作声地站在一边。那些雪人们全部探出头来,看着母雪人王,却原来是将要出生的雪人被卡住了。逆产!母雪人王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从身下抓起一蓬稻草,塞进自己的嘴里。雪人王急得蹲在母雪人王的身边,表情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山洞之内,一时一片静默。雪人王突然大步走到夏尘的面前,怪叫了两声。夏尘明白,他是要夏尘帮忙生产。夏尘意待不去,但是看着雪人王焦急的表情,只好勉为其难走了过去。他的手放在母雪人王的肚子上,掌心吐出一团黑气,这团黑气将母雪人王的肚子全部覆盖。死之极至是为生,暗之极至生光明!暗狱魔典本身就具有两面性,当那团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入母雪人王的体内之时,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表情开始放松。在经历了数次艰难之后,一声洪亮的啼哭声,响彻整个山洞!雪人王将新生的雪人高高举过头顶,那些雪人全部跪伏在地,庆祝着他们未来的王者的诞生。安顿好雪人族的事宜,雪人王转身离开。山洞外,雪人王伏下、身子,示意夏尘和圣王坐在他的左右双肩。雪人王扛起他们,在冰天雪地中四肢并用地奔行,耳畔呼呼风生。不过半个时辰,他们来到鹰愁峡中。鹰愁峡内的风如同鬼哭狼嚎一样,扑面吹来的雪花,如同刀子一样。雪人王“嗷”地一声,只见两侧山壁的无数洞窟里面飞出数百只鹰身人面的怪物。与鹰不一样的是,他们身上没有羽毛,裸露在外的皮肤如同人的皮肤一样。“雪人族,你们敢侵犯我们的领地,我要杀了你们!”
呜——所有的鹰身人面怪全部发出长而尖利的鸣叫。夏尘道:“我们是来取避寒珠的,你们只把避寒珠交出,我就饶你们一命。”
他对鹰身人绝对没有半分好感,因为他们山洞之处,倒处挂着人的尸体。有的尸体,内脏都被掏空了。这样凶残的一个种族,根本不配生活在这片大陆上。“什么?你们想取得避寒珠,还如此大言不惭?”
鹰身人首领桀桀怪笑起来:“你以为你是南明神王吗?我们负责在这里世代看守避寒珠,就是害怕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闯入南明神王境当中,破坏里面的世界。”
鹰身人首领的目光最后停留在圣王的身上:“你身上有我们仇敌的气息,我是绝对不会把避寒珠交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