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陌寒微微愕然。
因为她突然道歉,有些让人措手不及。
“我,我对之前对你发脾气的事情,向你道歉。”宁挽歌略微有些别扭的出声,偷偷抬眸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
风陌寒莞尔,薄唇轻勾了勾,抓住了她的手往里走。
“老夫老妻,道什么歉?”
宁挽歌咦了一声。
老夫老妻,这话,确实没毛病。
“挽歌,你住这么远,我不高兴。”他抓着她的手,边拿在手上把玩着边说着。
宁挽歌看了一眼那眼前还没有走到尽头的长廊,现在还没有看见宫殿殿门,确实挺远的。八壹中文網
不过她想,和他的宫殿比起来,这应该真的算不上什么。
“你武功这么好,一个轻功的事情,我却还得辛辛苦苦的走。皇上,你说,到底该是谁不高兴?”
她半开玩笑的说。
听着她那恢复轻松的语气,男人的眸光柔和了几分。
他有些担心她身上的蛊毒,也担心那蛊毒会影响她的情绪。
现在好在没事。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寝宫门口。
门口的小芳和玄武恭敬的朝着二人行了一礼后,便替他们将门给推开。
宁挽歌跨过门槛往里走。
刚刚走入,身后的男人忽然就贴了上来,直接从背后将她给抱住。
手臂圈来,将她的双臂都一同圈在了手臂中。
“喂?”
突然被拽入他的怀中,宁挽歌动了动。
门口的玄武机灵,立刻替他们二人阖上了殿门。
看来皇上已经饥.渴很久了。
“嗯,门关了,不可以抱?”
宁挽歌感觉到他的头俯下,就蹭在她的耳边,准确说应该是他的薄唇,就蹭在她的耳边,带着几分灼热的气息尽数拂在她的耳边,磨人的厉害。
“你抱,随你抱。”
她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音。
也不知道他在傻笑个什么劲。
宁挽歌撇撇嘴,想拉开他的手在她的怀里转过身,可奈何他的手环的很紧。
好一会儿后,温凉的唇忽然落下,轻轻磨挲在她的耳边。
“抱抱可不够。”男人一字一顿的说,每一个字,带着一股子惑人的劲传入她的耳里。
宁挽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下一刻,他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甚至还伸出舌头舔弄着,像是故意戏弄她。
那里是最让她受不了的地方,想拽开他的手,就在她奋力掰开他大掌的时候,他的唇又转移了地方,游弋至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比起之前的温凉,此刻他的唇更是带着一股火热,可以轻易灼烫着她的肌肤。
“陌……陌寒,你别闹了。”搞得她都要有些呼吸紊乱。
但他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忽然伸手将她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风陌寒,我我……”她想说,她快要到临盆了。
“你帮我解决。”男人不容置疑的说。
宁挽歌嘴角抽了两下。
但比起他去找别的女人,她更应该感到欣慰。
想到这里,她的眸光忽闪了一下,环住了他的脖子说:“我……等我生了孩子后,我就好好犒劳你。”
这个话,他应该会感到高兴了吧?
果然,下一刻就看见了男人的唇角上扬的弧度。
显然是被她的话给取悦了。
“必须要好好犒劳。”男人低低的说。
宁挽歌觉得,他这话语怎么听着有些怪怪的,她甚至觉得若是日后,他肯定会反复折腾她,但……她竟然有些微的期待了。
宁挽歌啊宁挽歌,没想到这么几个月,都变得如此色了。
……
风陌寒从宁挽歌的寝宫走出的时候,门口的玄武立刻迎上前来。
此刻天色也渐渐黑沉下去。
“找的人如何了?”风陌寒问。
玄武低声说道:“吕丞相已经在派人找了,不过用蛊的人很多,但要找到用蛊的高手就不容易了。”
要给皇后解蛊,这种事情确实很麻烦。
毕竟时间上的不允许。
若是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找不到解蛊的法子,皇后腹中的孩子极有可能……
玄武不敢往下想。
“嗯,云绮派人盯紧她。”风陌寒蹙眉,一想到云绮,眸中的杀气更甚。
有些人,最关键的是想杀却还必须留着,这才是最恨之处。
玄武点点头。
……
窗外轻轻拂近了凉风,宁挽歌伸手覆在腹部上。
她也没有睡着,只是浅眠,直到风陌寒离开,她便睁开了眼睛。
心事太多,如何睡得着。
她最担心的还是腹中的孩子。
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老天钱,要这么对她?
正想着,窗户忽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响声。
“哎哟!”寂夜捂着头从窗户外摔进了屋子里。
宁挽歌坐起身来,看见寂夜后,嘴角狠抽了一下。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呀?”
这放着好好的宫门不走,非得走这窗户,这是什么癖好?
寂夜捂着被撞疼的头,一脸郁闷的瞪了一眼宁挽歌。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还不是为了告诉你解蛊的事情。”
宁挽歌一听,立刻坐起身来,难得的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师父,你说说看。”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有想过用解毒的法子来做,可是蛊毒和毒毕竟不一样,那些蛊虫是活的,这种法子显然没法做下去。
“你这丫头呀,也是苦命。”寂夜叹息着摇头,“我暂时还没有万全之法,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过来看看你。”
宁挽歌那原本期待的眼眸渐渐暗淡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她低低的说了一声。
寂夜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想要从正门走的呢,可是你男人小气极了,不让任何男人见你,注意,是任何男人!除了玄武。”
宁挽歌汗颜。
这是什么鬼?风陌寒什么时候下的命令,她竟然不知道。
“连吕煜那小子都不让,而且你那小气男人故意说,尤其是不能让吕煜进入。”
宁挽歌扶额。
也确实好几天没见到吕煜了,感情都是因为风陌寒的命令。
“唉,我真是好不容易。说到正事,我告诉你,听说你男人派人去找解蛊高手了。”
宁挽歌蓦地抬头看他,虽然是有些惊讶,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云绮肯定不可信。
“那师父,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她都有些摸不透她家师父来做什么的。
“我……我是想说,你的时间不多,放血的法子肯定只能用上次那一次。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风陌寒。”
“什么?”宁挽歌对他这突然转变的话题,有些懵。
她不敢相信,寂夜竟然是劝说她离开风陌寒?
“我给你说说看,第一,他是皇帝,他要处理的国务很多,又有多少时间来顾及你?更何况,他还是新登基的皇帝,所有朝中琐事都这么多要处理,他如何顾得来你?你现在的时间不多。”
宁挽歌无奈,“可我在宫中也可以,我知道不能等到其他人来给我解决的法子。”
“这是我要说的第二,如果风陌寒找不到解蛊的高手,他会怎么做?”
宁挽歌抿唇。
寂夜道:“他肯定会走险棋,而是再次找云绮。云绮这女人可靠吗?当然不可靠!”
“师父,我们都是成人,这点是非黑白分辨还是有的,他比我们都清楚。”她顿了顿又道,“若是我离开,对他没什么好处。”
离开他的视线,反而更容易让他分心。
刚刚登基,朝中势力该打压的打压,该扶持的扶持,而她可不想给他添堵。
寂夜轻叹了一声:“好吧,你不愿意就罢了。我再多了解了解一下你这蛊毒。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什么这蛊虫叫什么呢,要不哪天你去云绮哪儿旁敲侧击一下?”
没有蛊毒的名字,谁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宁挽歌的眸光一敛,点头。
……
封后的仪式当天,宁挽歌被众宫女给捞起来打扮。
这几日,外面的事情都没有影响到宁挽歌这儿来。
不过云绮也没有来过一次。
可能是风陌寒的命令。
之后她每天就在院子里走走玩玩,但也不能出宫。走到哪儿都有一大群的宫人跟随着,生怕她要逃跑似的。
她觉得她不是皇后,而是某个男人的犯人。
思绪飘回,头顶着一个重量级的凤冠,有些无奈的问道:“这怎么这么重啊?”
救命!
“娘娘,您再忍忍,过一会儿就好了。”小芳见她摆动着头,赶忙帮忙扶着,生怕凤冠掉落在地。
宁挽歌无语。
这后宫的女人,该是多么悲惨?
好在这凤冠只是在封后仪式上戴一戴,否则她真的立马就不想做了。
“好了,皇后娘娘,请吧。”小芳看着她的模样,微微一笑,扶起她走。
宁挽歌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妆容精致,一袭凤袍更加艳丽张扬。
就是……除了腹部的凸出。
宁挽歌收回视线往外走。
正往外走的时候,忽然见玄武掠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宁挽歌看见玄武竟然用轻功掠过,显然有事。
玄武轻轻咳了咳,有些无奈的说道:“那个,皇上说请您再等一等,他有些事情处理。”
“什么事情?”宁挽歌皱眉。
主要是头上的凤冠很重。
“那个……云绮将那道先帝赐给的空白圣旨填上了,说今日她来做皇后,这个……”玄武越说越抹汗。
荒唐至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