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问题,宁挽歌也曾经想过很多次。
不过现在,好像也并没有什么了。
“你信我吗?”她在他的怀中转过身来。
她的眸底是认真的光。
风陌寒轻轻挑眉,“不信。”
这一次,他说的却是不信。
其实很久之前,她有问过这个问题,当时她记得这个男人回答的是信。
宁挽歌嘟唇,“我都把整颗心抵押在这里了,你还想怎样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过这话,却成功取悦了男人。
他信她,可是相信是一回事,但真正事情发生后能否有转机又是另一回事。
宁挽歌自己也很纠结,也很无奈。可很多时候,她都无法告诉自己放手。
这都到了这一步了,她无法放手。
“找什么药?我帮你找找看。”风陌寒低声说道。
宁挽歌轻轻哦了一声,转头去继续找,“我说了你也找不到,我自己来吧,你坐一旁看着吧。”
风陌寒蹙眉。
“陌寒,你还是乖乖坐着吧,我觉得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好了。”她知道风陌寒来这儿,就只是为了看她而已罢了。
风陌寒无奈,不再说话了,转身走到了一旁空置的位置上坐下。
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他的眸光渐渐转柔。
他,肯定不会让她走。
好一会儿之后,宁挽歌发现,翻遍了所有的药柜,都没有捕捉到自己想要的。她皱眉,表情带着几分郁闷。
难不成逼着她去南仓国找药?
找了一遍没有,又找第二遍。
从头翻到尾,还是没有。
她轻叹。
风陌寒坐在一侧,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无奈的叹息说道:“不用如此,找不到便作罢。”
宁挽歌听他这话,有些不高兴,大步上前站到了他的面前,插着腰。
“风陌寒,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让你死。”这话好像带着几分决心似的。
风陌寒抬眸看她。
“而且你要想死,也必须经过我的同意。”那语气带着万分的笃定。
风陌寒垂首低低的笑着。他似乎被宁挽歌的语气给取悦了。
忽然觉得而有一个女人在乎自己的感觉,格外好。
“挽歌,我只是……”
“好了,不用多说了,剩下的事情我都可以解决。”宁挽歌却深处自己的食指轻轻按在了他的唇瓣上,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放在唇瓣上的手指柔软的厉害,让他的心忽然痒痒的。
他一把扯开了她的手指,轻轻放在唇间轻轻咬着。
“干嘛咬我?”宁挽歌想把自己的手抽回,可奈何这个男人却咬住了。她的心砰砰跳着,有些控制不住这样的心跳。
“都听你的,不过,你也必须听我的。”他低低的说道,松开了牙齿。
宁挽歌轻轻哼了一声。
“再过两日就要入宫,风陌文还在皇宫中住着,你,绝对不能用真容见他。”男人的语气很霸道。
宁挽歌撇嘴,低低地应了一声。
“知道了,知道了,都听你的。”反正他这丫的醋坛子很容易就打翻去,她还得再去把这醋坛子给扶起来。
风陌寒轻轻嗯了一声,又抓过她的其他手指在唇间轻轻吻着。
这动作轻柔又宠溺。
男人简直是有毒,轻而易举就把人给轻易沉溺其中,让人挣扎不出。
宁挽歌正要说话时,忽然有人说话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门边传来了百里晓茹有些尴尬的话。
听见这话,宁挽歌诧异的看着门口,动作迅速的将自己的手给缩了回去。
风陌寒的脸色有些黑沉。
最近老有一些故意碍事的人,真是……
百里晓茹尴尬的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我,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找到了没有,可看你们……”她好像来坏事了,而且风陌寒的表情看上去好生恐怖。
风陌寒冷凝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倒是宁挽歌,轻轻咳嗽了两声,“没什么。”
百里晓茹终归还是个年纪尚小没有经过人事的少女,想着刚刚的那一幕,她的脸色红的厉害。
她都不敢相信,万一这夫妻要在这里滚起来的话,她看见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风陌寒站起身来,冷着脸说道:“我先回去了。”
宁挽歌啊了一声,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风陌寒便已经为往外走了。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还真是让她无奈。
倒是一旁的百里晓茹,有些尴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说。
“没事。那位四王爷走了吗?”宁挽歌问道。
“走了。后天我会带你们入宫的,不过这暗影听说不是好对付的人,你们当真要对付?听闻当今皇上还有意讨好这暗影的人。”
宁挽歌抿着唇。
除了朝廷,她想不到其他人。
如果单独闯,危险太大。
更何况太冒险,风陌寒的身上毒都没有解干净,她要是这么冒险,命都要赔了吧?
除非用阴损的招数。
先看情况吧,如果真的无法说服到皇帝的话,那就只能使用阴招了。
百里晓茹见她不说话,无奈的耸耸肩,“我刚刚也听爹爹说了,这四王爷极有可能做太子。日后皇位若是归四王爷的话,或许更不可能让他帮忙。”
毕竟把人都惹够了。
宁挽歌轻轻嗯了一声。
上次还挨了自己重重一脚,这梁子,恐怕是结定了。
……
两日后,宫廷盛宴。
宁挽歌和风陌寒以琴师的身份入宫。
北渊国的皇宫里,那奢华的宫殿在夜晚的宫灯照耀下越发迷离闪烁。
宁挽歌走入的时候,抱紧了手中的琴,低声对风陌寒说道:“我感觉风陌文在看我们哎?”
她一走入,风陌文就投来了视线。
宫宴人多,可像风陌文这样的贵客,自然是坐在最为显眼的位置。
那方的风陌文冷凝着他们二人,冷冷勾了勾唇。
“殿下,那两个,肯定就是偷你钱的人。”因为没有换脸,一眼就能够认出。一旁的小厮立刻出声提醒。
听见小厮这么说,风陌文又是嗤笑一声:“本殿会看不出来吗?呵!这两个贼,以为本殿忍不住他们吗?今日本殿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殿下英明。”一旁的小厮立刻拍马屁。
而风陌文阴沉落过来的目光让宁挽歌在心底冷冷嘲讽着。
风陌寒听她说,凛然的目光轻瞥了一眼风陌文,淡淡道:“不用太在意。”
一个废物,他当真从未放在心上。
那方的太监已经宣布宫宴开始,端坐在高位上的皇帝年纪看上去要比东陵国的皇帝年轻很多,甚至脸上还能够显出几分英气。
皇帝忽然就问到了百里晓茹。
“晓茹,听闻你爹毁了我家老四的婚约,这是为何?”
果然,皇帝肯定要为自己的儿子讨个公道。
只是,这态度好的让人惊叹。
宁挽歌以为作为皇帝,九五之尊的存在,自己的儿子被毁了婚约,该是会气怒砍人才是,毕竟这可是抗旨不尊。
可如今的皇帝,却云淡风轻说话。
看来百里家,在这北渊国的地位举足轻重。
百里晓茹早已知道自己会被点到,只好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说道:“回禀皇上,晓茹实在配不上四王爷,所以这桩婚事还是免了。晓茹一心就想做生意,不想入宫做王妃。”
皇帝隐约不悦,可又没有任何指责的话语。
百里家不能动,至少现在还不能动。
宁挽歌站在一旁观察着皇帝的表情,再看向百里晓茹那般镇定的神色。百里晓茹有靠山,有底牌,自然是不惧怕。
“唉,真是可惜了。恐怕是晓茹这看不上我家老四吧?”皇帝叹气。
“皇上可别这么说,晓茹可受不起。其实呢,晓茹就只是一介商女,没有什么看不上看得上的。为了赔罪,晓茹今日特地请来了两名最好的琴师给皇上邹琴,还请皇上能够原谅晓茹。”
大家不免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没想到百里晓茹如此懂事。
而宁挽歌站在一侧有些郁闷。
感觉他们两个成了百里晓茹赔罪的商品一般。
皇帝的眉毛舒展开来,立刻赞道:“那好,难得晓茹有如此心思,那朕倒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琴师。”
风陌文坐在一侧看着,死死瞪着他们两人。
他等着出击,等着将他们两人给弄死去。
一旁的小厮盯着那方的人,暗暗咂舌,“怎么瞧着这二人有些眼熟呢?”只是脸不同罢了,可这高个子的男人看上去格外眼熟。
风陌文蹙眉,问:“像谁?”
“像七王爷。”小厮又道。
风陌文蹙眉,又看了一眼那方的风陌寒。他想起风陌炎说过,这次风陌寒来到北渊国就是为了求药,当时钱被偷了后,这药也就归了他们。
他好像这才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还真是!”
小厮轻轻感叹着摇头。
这分明就是易容的七王爷啊!
皇帝的话说完,风陌寒和宁挽歌便从人群里走出。
将琴放下。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二人跪下行礼。
而这时候,风陌文忽然一掌拍在桌上故作夸张叫道,“好你们个贼,竟然有本事跑到皇宫来了!”
众人都有些懵。
“皇上,这二人前不久偷了本殿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