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寒撇撇嘴,“因为人性啊,有的时候就是犯贱!”
“啊这……”银月无言以对。
花木寒不想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话头一转道:“老板,方才我挑好的粽叶,还有这些佐料什么的,一会儿啊你收摊了,帮我送去安王府,就说是花木寒买的!”
她拿出一两的碎银子,“这是给你的跑腿费。”
“好好好,请您放心,我一定会送到的。”老板欣喜地答应了这门差事。
银月不解地问道:“小姐,咱们接下来是要去哪里吗?”
“先别问,跟我来就是了!”
她给银月使了使眼色,银月凭着多年跟在花木寒身边的默契,很快就知道花木寒所表达的意思。
两人分头行动,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把一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银月率先动手,只见她伸腿狠狠地先前蹬去,尔后双手立刻扣住黑衣人的肩膀,往前一拖,右手成爪子状,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这一番行云流风的动作下来,黑衣人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你们……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黑衣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的行踪掩藏得很好,怎么还能被发现了呢?
银月赏了黑衣人一个“爆栗”,“你以为你藏得很高明吗?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跟着我们,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别以为抓到了我,我就会告诉你们是太子殿下派我来跟踪安王妃,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安王的更多破绽之处,休想!”
听罢,银月倏然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错愕。
这……太子手底下还有这么蠢笨的人?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随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花木寒。
花木寒只得亲自来了。
“既然是太子的人,杀了吧!”
黑衣人瞪大了双眼,“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人?”
花木寒:“……”
太子那脑子里装了什么,怎么会派出这样的人出来探听消息?
难道是看他人蠢,别人不舍得下手杀了他?
不管是为什么,今日,她还真得把这个人放走!
花木寒右手悄悄地放出几根银针,大喝一声:“是谁!”
银月一个走神,黑衣人瞧着这可是一个开溜的好机会,当下立刻跑走了。
“小姐!不好!”银月反应过来后,正要追上去。
花木寒拉住了她,“让他跑!”
“啊?这是为什么啊?”
“就当是为了成全花木蕊的太子妃梦!”
银月就更糊涂了,“可这……”
随即转念一想,小姐做事向来有自己的想法,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能猜中小姐的意图的,也是极少数情况。
而且既然小姐都这么胸有成竹,向来是有了周全之虑。
“走吧,去许晴岚那儿!”花木寒道。
许晴岚正坐在案桌前,嘴里碎碎叨叨的,不知道在念什么稀奇古怪的咒语。
她微微开了一条眼缝儿,见到是花木寒,假装咳了一声,反倒坐得更加端正了!
“最近有单吗?”花木寒直接道。
许晴岚不理她,继续自顾自地念咒。
“不想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了?你现在对钱不感兴趣了?”
听了这话,许晴岚终于停了下来,睁开了双眼瞪着花木寒,“你要是不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外头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你知不知道,司马如那一家子,虽然是抠了点,但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人家那人脉,四通八达的,结果你倒好,把人给我得罪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单子,人家都不给我了!”
许晴岚大着鼻孔出喘着粗气,觉得这话说得不够泄火,又道:“之前我还在奇怪呢,怎么这么久了,一个单子都没有,一个打听才知道原来问题出在你这了!”
“生什么气啊,我这有一个解决的办法,保证你第二天,生意更加火爆!”
“嗯?”许晴岚两只耳朵竖了起来,“什么办法?”
花木寒先是笑了笑,“许晴岚,你平时可都是鸡贼儿得要死的,怎么这会儿就没主意了,还得等着我来给你出了?”
“呵呵!”许晴岚回怼,“你还有脸说,以前给你的单子,你总能给我惹出一大堆事情,我还得跟在你后边帮你擦干净,费了我多少钱财你知道不?这一回,我可不干了,你自己来!”
“行吧,看你这狡辩的借口想得挺好的份儿上,我就帮你想想,你把司马家一家子被鬼怪上身的消息传出去,利用一下流言不就行了?花什么钱啊花?”
“我去!行啊你花木寒,不愧是你啊,不花钱的事,你还真是一大摞一摞的想法哈!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银月在一旁戏谑道:“那是因为我家小姐以前就穷,花钱摆平事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就有了能用嘴嘴皮就用嘴皮子,能用拳头就用拳头,总而言之,只要是不花钱又实用的办法,晴岚姐你就不一样了,你打小就开始做神婆,这钱哗啦哗啦地如流水一般地进口袋,对您来说,这花钱能摆平的事儿,干嘛要费劲儿整些其他的。”
许晴岚赞同地点头,“有道理!以后我也得改一改自己这个花钱摆平事儿的臭毛病,不然可就太败家了!”
“行了,办法我是说了,剩下的凭你自己的本事,肯定可以办好,到时候来单了,记得和我说声儿!”花木寒如是道。
“哎,现在,我这手头上就有一单,但是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这户人家姓宋,有个儿子,为人贪财好色,养过很多外室,这天晚上,他照旧去了别院,和自己最近养的的外室一度春宵,结果人却惨死在半路,心脏都被挖走了,这事在他们当地可引起不少的轰动,官府的人彻夜办案,但依旧没个结果,而宋员外丧子心痛,在家中设立灵堂,命家中所有人哭灵收棺七天七夜,结果第二日,这人就活过来了!”
花木寒下意识地皱眉,“这心都被挖走了,居然还能活过来?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宋员外的这个儿子,活过来了,但还是没有心脏,没有呼吸,但却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吃饭睡觉,但却怕见光,于是只能躲在屋里不出门。”
“小姐,银月听着怎么那么像是‘粽子’啊!”银月忽然插进来这么一句。
许晴岚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突然一个咋呼,“粽子?像是有点像,但是,你见过哪只粽子能吃能喝能睡的?”
花木寒凝思,缓缓道:“现在还不易下定论,先看具体情况再分析,单子呢?”
“单子是在我手头上,可是,人家可是指名点姓了,不让你去!就怕你来一个司马家那样的行为,讹他们!”
“那我就换一个名字去不就好了,人家不要一水大师,那我就以你的名义去,不就行了?”
许晴岚猛然醒悟,“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都怪你整得这些破事,害我焦头烂额的,脑子都变得不好使了!”
“许晴岚,你拉不出屎,还怪玄冥大陆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少说些废话,单子给我,这钱老规矩,你三我七!”
“行!”许晴岚从怀中将宋员外的诉求单给了花木寒,“他家在武州,距离都城大约五天路程,安王会让你去吗?”
“我自有办法!”
花木寒接下了这单,回了安王府。
一进门,就见到安王像一尊门神似的,端端正正地在大门中央站着。
“去哪儿了?”
问话的语气带着严厉,又带着无奈。
“出去转转而已。”她道。
“你这转转,转到了天黑才回来?”
“不行吗?”
安王无奈,“你这才大病初愈,怎么就到处乱跑,乱跑也就算了,也得看着时间来吧,这万一有个什么意外,你说该怎么办?”
“没有意外,我安全回来了!”花木寒不想在听着安王叨叨她出去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对了,这不是快要到浴兰节了吗?我买了些粽叶,打算包一些粽子,请你尝尝啊!”
“本王要吃粽子,吩咐厨房一声便可。”安王突然傲娇道。
花木寒“哦”了一声抬起了下巴,“这么说来,王爷对我这手艺是不感兴趣了?那可就可惜了,我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回包粽子呢,看来我这第一次,王爷是没口福了!”
她摇头晃脑地一直碎碎念着“可惜啊,可惜啊……”
安王:“……”
什么叫做她的第一次,他没口福?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本王……还是挺期待你的手艺的!”他还是低头了。
她的第一次,一定是他的!
花木寒会心一笑,“好,等我明天包好了,就给你送过去!”
这一番谈话下来,安王也忘记了念叨花木寒偷跑出去的事儿了,两个人和和美美的吃了晚饭,沐浴过后,就开始歇下了。
两人还是和衣而眠,在同一张床。
这晚,花木寒出奇的睡不着,而安王也同样是难以入眠。
“哎,你睡了吗?”
翻来覆去的花木寒突然有了想找安王来了夜谈会的想法。
“未曾!”
“我们来聊聊吧!”
安王同意了,“好,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