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算是摸准了白思瑜的脾气,若他只是贪图软香温存,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可他不是那种人,他想许她一辈子的安稳,想跟她生生世世都做夫妻。
可白思瑜什么都好,只要一提到娶亲的话题,就立刻翻脸。
楚淮当然能明白,她对自己这身份的压力,所以当初也没有那么紧逼着她,甚至昏头到同意跟她断绝任何关系,打算就这么结束。事实呢,谁能做得到?他做不到,她也做不到。
“那好,我不提,一切顺其自然,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大红花轿随时给你备着。”楚淮心中虽然有些轻微涟漪波动,但为了她,还是能忍的。
白思瑜听他这么说时,不由得抬眼望着他,见他目光里满是温柔,想想他也是满委屈的。若是他有心思,随便与京城哪家贵女结亲,也不至于在自己这儿受这样的闲气。
她忍不住凑上前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印上一吻,以示安慰。
却被楚淮趁机搂住,抱得更紧。
“好了,不是要吃饭吗?这么搂着,还怎么吃!”白思瑜被他粗壮的胳膊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只好柔声抗议。
“我想吃你!”他的脑袋垂下来,抵在她颈弯边上,噗噗地呼着热气,惹得她一阵轻颤。
“好痒,你别这样。”白思瑜的声音都不禁有些变调了。
虽然他们做过几年夫妻,但亲密程度还不如和离之后,几次两人独处时的亲亲抱抱,说起来,一直也都是有名无分。这一回楚淮心热地日夜奔波赶过来,才提了一嘴成亲的事,就被白思瑜当头泼了冷水,他带着几分郁闷,又几分痴恋,胸中如同炙焰燃烧似的。
这火越烧越旺,让他几乎无法自控,唯有白思瑜冰冰凉凉的身子,才能缓解一二。
他紧紧搂住白思瑜,不肯撒手,像个寻食的奶狗在她脖颈边啃噬。说来,他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一切全凭本能。即便如此,白思瑜已经软得化不开了,任由他的大掌在自己后背,以及前胸细细摩挲着。
片刻之后,两人的衣衫已经松散不堪。
楚淮才意识到,他们还坐在正厅里,干脆起身,抱着白思瑜就进了里屋。
本是一顿好好的午饭,吃饭不成,反被人吃干抹尽。
白思瑜一身酸软地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再睡会儿吧,今天谁也不会来打扰咱们。”
白思瑜一听到这话,心想不对,她费力地抬头往外面窗口望了一眼,我去,天都黑了。大半日的光景都葬送在这罗帐里了。她不禁幽怨地瞪了楚淮一眼,难怪一身都疼,也不知道克制克制。
“夫人生气了?那你打我几下,出出气。”楚淮拉住白思瑜的手,就往自己胸口上捶。
楚淮见她表情痛苦,心疼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出去找御医过来给你瞧瞧!”
说着,他已经作势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思瑜一把按住他的手,低声嗔怪道,“还不是因为你!这种事情要叫御医来瞧,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楚淮这才明白了。
白思瑜咬着唇,脸颊泛红,像是春日枝头上正开着的桃花一般,艳丽芬芳,让人沉醉。
楚淮瞧着她那惹人疼的模样,心中一热。
他重新躺回床上,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直到第二天清晨,白思瑜起来准备梳洗时,两个宫女进来伺候,态度明显比之前要殷勤了许多。搞得白思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娘的头发真是好,像丝绸一般,比那缎子都滑,又黑又亮。奴婢给您梳一个飞云髻可好?好配簪子,人也显得精神一些。”叫曦儿的宫女提起月牙梳,就打算给白思瑜梳头。
白思瑜干笑着,“不用麻烦了,我习惯自己随便梳些简单样式就好。”
“奴婢一早帮您准备了鲜花,都是咱们这行宫里种植的珍稀品种,您瞧瞧多好看。像姑娘这般花容月貌,若是不喜欢复杂头饰,簪朵花儿也是艳压群芳呢。”叫小凤的宫女,原先白思瑜都不知道她这么伶牙俐齿的。
“呵呵,谢谢了啊,要不然,你们放下吧,我一会儿洗了脸,自己来就行。”
“哪儿能让姑娘您自己动手呀,这传出去了,不是奴婢们失职吗?”
白思瑜心道,她也在这里住了两日了,之前不都是自己动手的吗。她们俩丫头倒是失忆了不成。忽然,她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