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笛的指认和大家惊诧的目光,丽丽又气又怕又恼:“你,你胡说!”
她反驳的时候身子微微颤抖,旁边的大黄不停在嗅她微颤的大腿上防晒乳的味道,她也顾不上把狗头拨开。
“我没胡说,就是那只狗!”赵笛视线有些不对焦,手指在丽丽和狗之间来回晃动。
大黄好像意识到有人在说它,转头对着赵笛“汪汪”了好几声,像是在为自己争辩。
“哈哈哈,大黄,你个大冤种,她说是你,你还应她!”吕茂旺笑得前仰后合。
赵笛这话一出,大家伙都知道她刚才说的全是醉话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丽丽。她气得不肯再去扶赵笛,任由她跌坐在椅子上。恨恨说真是造谣一张嘴,也不想想那可是条人命啊,有这么泼人脏水的吗?
安娜也有些火,那姑娘就摔在她家阳台上,要真是有人推的,那可比自杀要可怕多了。
白马山看着坐椅子上还不老实,醉得摇摇欲坠的赵笛,摇摇头,觉得这姑娘真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胡说。
贾文君一脸懊恼,暗说自己刚才竟然有些信了这女人说的话,看来脑子真是被海风吹多受潮了,这女人跟那毫无下限的林洋都是一类人,她昏头了才真以为赵笛说的是真的。
“我就说她醉了,你们还这么认真的听她瞎哔哔!”老胡举杯和吕茂旺碰了碰,两人一饮而尽。
“小赵你可真逗!看把人丽丽吓得。”林老师伸手拉过一脸委屈,眼眶发红的丽丽,安慰说:“别放心上啊,她喝醉了。”
“没别的,你们啊就是醉鬼见少了。”吕茂旺打了个酒嗝:“不过话说回来,那女孩不管是怎么死的,都可惜了,这么年轻,长得又好看。对了,我之前还给那个女孩子家送过水呢,他们家那饮水机就在厨房门口。”
吕茂旺边说边把手里的烤鱼放在了面前的盘子里,用手比划着:“我每次去送水,她家里都只有她一个人,我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不能让陌生男人随便进屋。”
“这不就是说的你自己吗?”孙娇娇说。
大家闻言都笑了出来,刚才紧张的情绪瞬间都放松了。
“来来来,不说那些事了,今晚月色这么好,大家干一杯,喝完继续唱歌,该玩玩,该吃吃!”
宫经理拿起酒杯,一一跟在座的各位碰杯。而刚才还高声嚷嚷的赵笛,此时已经趴在了酒桌上睡了过去,大黄就蹲在她旁边,舔着她手指上残留的肉汁。
宫经理看没人上去唱歌,只能自己又去热场,唱了首《相思风雨中》。孙娇娇又上去跟他合唱了一首《选择》。
两人眉目传情的投入样子引得下面一阵欢呼,唯有丽丽一脸的不高兴。
郝洁宁也拉着儿子上来吼了两嗓子,白马山也被闹着上来唱了首《忘情水》。
没有赵笛搅合,后半场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大家又喝了不少酒,连贾文君都被灌着喝了两杯红酒。
船上除了闹闹和狗子,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醉意。
安娜酒量在生意场上早就练出来了,今晚的这些酒对她来说也就是刚刚好。而贾文君平日不太喝酒,虽然只喝了一点,但脑子已经有些沉了。
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王老爷子早已不胜酒力,被搀扶进了二号房间躺下睡觉。
安娜虽然没多醉,但她不想熬夜,她之前才刚打了美容针,熬太久把黑眼圈熬出来了,花的钱就白费了。她跟大伙打了招呼,起身把跟她一个房间,被吕茂旺灌得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丽丽扶起来回房了。
这条游艇上的住宿条件很好,直接配备空调和制水机,淡水使用和潮热都不是问题,安娜回去之后甚至还敷了个面膜。
郝洁宁看了看酒桌上的残羹冷炙和那些各个醉醺醺的面孔,起身拉闹闹回房睡觉。
孩子正在看动画片,不肯回去:“妈妈,我还不困,能不能再玩一会儿!”
郝洁宁看了看和白马山聊得正起劲的老公胡思想,蹲下来对闹闹小声说:“去,把你爸叫回来睡觉,一会让你在房里玩半小时手机。”
闹闹一听能玩手机,高兴坏了,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胡思想面前拉他往房间走。
胡思想的牛逼还没吹够,但儿子不依不饶,他只能先跟着回了船舱。
船上的每个房间都有门牌号,不过安娜忌讳数字4,排列房号时就根本没有用4这个数字,所以房间就只有1到7排列的六个房间号。
胡思想一回船舱,郝洁宁就开始叨叨他喝酒的事。这要是在平时,胡思想两耳一塞不搭理也就完事了,但今晚他喝了不少,又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气不打一处来,不想再吵吵起来让人看笑话,他干脆转身出了房间。
郝洁宁不让他走,伸手拉他回来。胡思想手一挥,把老婆推开的同时,衣服袖子也挂到了门牌数字上,直接把“7”上面的短横给拉断了,火气正旺的胡思想也顾不得这些,抬脚就走了出去,继续跟还在甲板上坐着的白马山和吕茂旺喝酒打屁。
郝洁宁气急败坏,在房间里叫骂,闹闹看火就要烧自己身上了,赶紧说:“我出去叫爸爸。”
说完他便一溜烟也跑到了甲板上,搂着大黄一起继续看动画片。
闹闹才不傻,他爸今晚要是不回去睡,那他也不回去,省得变成他妈的出气筒。
看父子俩都不想回来,喝了不少的郝洁宁也懒得管他们了,气呼呼的直接躺床上,船舱微微晃动,她感受着机械的震动,听着恼人的噪声,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孙娇娇和赵笛两人本是安排在一号房间的,但赵笛早在甲板长桌上趴着了,也没人管她。跟她一屋的孙娇娇去了厕所,一直没回来。
孙娇娇酒量本是不错的,但今晚她喝了不少混合酒,加上船不停的晃荡,她感觉一阵阵的犯恶心,在厕所里一会一吐,就是走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