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翎和大哥的婚礼结束后,温雅韵也被南宫昊接回了大皇子府,我听到这个消息,淡淡一笑,并不意外。
以温雅韵的手段,重拾南宫昊的宠爱只是时间问题,我根本没有打算用她小产陷害冰灵这件事情让她一蹶不振,因为这件事毕竟还没有触碰到南宫昊的底线。
上辈子我和南宫昊生活了那么久,早就清楚南宫昊的底线是什么,那就是皇后,当初上官悦给皇后下毒一事,就是温雅韵给上官悦和轩辕静牵的线,不过现在还不是说出这件事的好时机,还需要再等等。
这段时日以来,上官柔那边也已经差不多了,我给暗一的药用的快要见底了,我知道,是时候了。
我和大师兄商量好回将军府住上一段时间,临走时,看着大师兄依依不舍的眼神,若不是我意志坚定,有可能当时就松口,不回将军府了。
待我走后,暗卫在大师兄身后现身,附在大师兄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师兄想了想,开口说道。
“再等等,等彤儿的事情办完!”
回到将军府后,我先和顾氏通了气,告知我想让她做的事情,然后吩咐珠云和林嬷嬷打点好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一切,我自己则在房间里面做足了准备。
半夜,上官柔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惊醒,有些口渴,开口喊道。
“针羽,倒杯水来,针羽?”
上官柔躺在床上接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中不由得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针羽每夜都会守在自己房门前或床榻前,有什么动静,针羽一定会第一时间醒来的,难道是去如厕了?
上官柔有些奇怪的起身,下床,走到桌边,将桌子上的水杯斟满,一饮而尽。
上官柔正想回到床上的时候,看到窗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上官柔皱了皱眉,又喊了两声针羽,还是没有人回应。
这个时候,从窗外忽然吹来一阵风,吹的窗户呼呼作响,连带着内室的门也在响动,上官柔看着自己房间内熟悉的一切,心中有莫名的奇怪,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上官柔走到窗边,探出头四下看了看,没有人影,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伸手将窗子关了起来。
在转身的一刹那,上官柔眼前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漂浮在半空中的人。
“啊!”
上官柔被眼前的东西吓的大叫了一声,倒退了两步,一下子栽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上官柔,你不认识我了么?”
虚虚实实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了上官柔的耳中,而眼前的白衣人猛地弯下腰,将她的脸凑到了上官柔的面前。
上官柔还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看着眼前之人的脸,竟然失声的喊道。
“凤舒婧!”
“上官柔,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你还能见到我吧,这么多年你过得很不错啊,我的女儿也被你照顾的不错啊!”
上官柔哆哆嗦嗦的缩在椅子里,不敢看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有些色厉内荏的喊道。
“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白衣人将袖子一挥,上官柔身旁的桌子便翻转了过去,桌子上面的瓶瓶罐罐掉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够高枕无忧了么,上官柔,我告诉你,今日我就是回来报仇的!”
随着白衣人的话音落下,屋子里面开始狂风乱转,呼呼作响,将上官柔的头发吹的十分蓬乱,而在白衣人的脸上也开始流下鲜红的血迹,滴答滴答的滴落到上官柔面前的地上。
“凤舒婧,十多年前我能把你弄死,现在我依然能够再弄死你一次,这辈子,我都要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许是上官柔受的打击太大,被刺激的太久,再加上今日见到了自己一生中最恨的女人,她竟然忘记了害怕,反抗了起来。
上官柔一把抓过身旁的瓷器,朝白衣人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在口中喊道。
“你这个贱人,既然已经死了,还回来做什么,你滚!快给我滚!”
就在那瓷器要落到白衣人身上的时候,白衣人伸手一抓,瓷器就那样停在了她的面前,白衣人漂浮着躲过了停住的瓷器,飘到上官柔面前,用一双惨白的手抬起上官柔的脸,说道。
“上官柔,你真当我还是当年那般好欺负么?”
上官柔只感觉白衣人碰到自己脸的手指冰冷的好像要将人冻伤一般,拼命的甩着头,想要脱离她的掌控。
那白衣人一把捏住上官柔的脖子,在上官柔耳边用森冷的声音缓缓说道。
“上官柔,你对你父亲,姐姐,哥哥,儿子和女儿的下场可还满意?”
上官柔被白衣人的一双手掐的喘不过来气,在听到白衣人的话时,呆愣了一瞬间,下一秒却异常激烈的挣扎起来。
“贱……贱人,是你……是你在背后……搞……搞鬼!”
“我就是要你尝到失去所有的滋味,这比起你当年对我做的事情,可是小巫见大巫呢,怎么样,这滋味好受么?”
上官柔这个时候已经被刺激的神志失常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从白衣人的手中挣脱开了,倒在了地上,披头散发的朝白衣人嘶喊道。
“贱人,当年的事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为何要牵连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难道我的女儿就不是无辜的么,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对待她的,真当我不知道么!”
“上官柔,我就是要你一点点失去所有,我要让你一点点体会到我当年的痛苦和绝望!”
上官柔坐在地上笑了起来,慢慢的由低声的笑变成了放声大笑。
“凤舒婧,当年是你先夺了本属于我的宠爱,有了你老爷就不再将我放在眼里了,所以只能怪你自己,是你自己太不长眼,才会犯到我的手中!”
“若是你和老爷的感情真的情比金坚,又怎么会让我钻了空子,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自己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