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上官悦一副不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将书案上史官整理的关于上官悦的罪状扔了下来,同时说道。
“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上官悦从地上爬起来,捡过皇上扔下来卷宗,摊开,看了起来。
上官悦脸上的表情开始是不解的,但慢慢看下去,渐渐变成了心惊,看到最后直接白了脸色,颤抖着双手,将卷宗合上以后,低垂着双眼,不敢看皇上。
上官悦知道,既然已经做成了卷宗,那就代表皇上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不然不会连问都不问自己,直接就这样定了下来。
“上官悦,你可真行,这么多年了,朕竟然没发现私底下你有如此多的心计,朕可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这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有什么苦衷,难道是朕让你下毒谋害皇后么,难道是朕要你私通他国么,上官悦,你太让朕失望了!”
上官悦在看到记录自己罪状的卷宗的那一刻心就凉了下来。
上官悦陪伴了皇上这么多年,自然是清楚皇上的性子的,若是单有下毒谋害皇后一事,上官悦还能想办法脱身,但是事关他国,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自己的。
上官悦与皇上两人在御书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外人并不清楚,但最终的结果是,上官悦从御书房出来后没有回到她的寝殿,而是直接被皇上软禁了起来。
上官柔在上官悦的宫中左等右等都不见人,有些着急,直到后来宫人传话回来说,悦贵妃被皇上软禁了,上官柔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的一下子瘫坐在了软塌上,不知如何是好。
“夫人,现在宫中情况不明,我们不便趟这趟浑水,还是先出宫回将军府,这件事再从长计议吧!”
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上官柔身边的针羽能够设身处地的为她着想了。
和上官柔不同的是,听着从宫中传来的一条条令人兴奋的消息,我缓缓的笑开了。
就算你上官府有免死金牌又怎么样,如今犯有杀头之罪的不仅有上官塘,还有上官悦,你们只有一块免死金牌,我倒是要看看这免死金牌到底要给谁用!
不过,这个问题就留给上官府去操心吧,这件事情结束后,他上官府就算不死也要元气大伤,更何况,宫中还有皇后坐镇,既然已经拉上官悦下马,那皇后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良好的机会呢!
温雅韵自从上次被我刺激以后,多日来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被南宫昊嫌弃的阴郁不见了,自己日后不能生育的绝望不见了,自怨自艾也不见了,现在的她表现的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一样。
温雅韵听说了上官府发生的事情,来到上官柔的房间里,看到上官柔整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隐隐的不是滋味。
上官柔是当局者迷,看不清形势,可温雅韵抽身事外,对上官府发生的事可是看的很通透,这事实际上就是一个死局,无论留下谁,上官府都不可能翻身,只可惜,现在上官柔看不清这一点。
如今温啸已经死了,上官府也快要不成气候了,将军府内上官柔也不能说是一手遮天,温雅韵如今的依靠只能是自己和南宫昊了。
温雅韵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决定。
十日左右的时间,关于上官府的事情就有了决断,上官良被皇上撤去了刑部主司的职位贬为庶民,上官府最终用免死金牌保住了上官塘一条命,但也被免去了朝堂的职位且永不录用。
至于上官悦,皇上则赐她白绫和毒酒,念在她陪伴皇帝多年的份上,准她的尸首回归本家。
在上官塘和上官良出狱后,他的妻子燕玲马上就和上官塘和离,留下一纸和离书后,便收拾行李,回了自己的娘家。
崔烟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上官塘人头落地,但是她知道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很不容易了,在我的帮助下,崔烟成功的换了一个新的身份,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去找她的麻烦,所有的一切在她离开京城的那一刻成为了过去,就像离裳一样,她们离开后的事情,我都处理的毫无痕迹。
至此,没有上官悦在宫中打点,上官良和上官塘又被贬为一届庶民,上官柔在将军府上也帮不上什么忙,上官家可以说是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上官柔经过这一连串的打击,终于经受不住,病倒了,奇怪的是,不知顾氏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除了对温啸死有所触动外,对于上官府发生的一切完全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整个将军府现在能真正关心上官柔的就只有温雅韵了,在上官柔生病的这些日子,温雅韵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着。
奈何,上官柔经过多番打击,心中早已承受不住,即使每日进补多种珍贵药材,有着下人们精心的照顾,但还是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憔悴下去。
温雅韵看着自己母亲现在和从前判若两人的样子,心中明白,若是自己再这样继续在将军府上待下去,最多三五年,自己就会和母亲变成同一个样子的。
温雅韵想到南宫昊,想到冰灵,想到我,暗自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自己一定要回到大皇子府上!
听着暗卫传来关于上官府和将军府的消息,我垂下眼眸想了想。
如今上官柔的心理防线是最弱的时候,家人和儿子接连遭难,夫君又对她漠不关心,可以说现在就是我对她动手的好时机。
想到这里,我从我的药箱里面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药盒,交给暗一,嘱咐暗一每隔三日将这小药盒中的粉末下到上官柔日常的饮食中。
这药盒中所装的正是能迷惑人神志的药物,以上官柔现在的精神状况,再加上这外力的引导,不出一个月,便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