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恍惚中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耳边闹市的嘈杂慢慢变得安静,而马车也越来越颠簸。
车轮滚过一块大石头,马车不稳的剧烈的晃动了一下,将迷迷糊糊我一下子惊醒了。
我睁开眼睛,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下一秒就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
第一,从将军府到丞相府一路上经过的都是京城的主路,而在这些主路上,白天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卖力吆喝的小贩,只有在夜晚才会安静下来,而从我醒来后,耳边寂静无比,只有马车行驶的声音。
第二,京城的主路是有衙门定期找人维护的,为了确保安全,路上连一个坑洼都没有,是不会像现在一样左摇右摆,颠簸不止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在重生以后,除了在大师兄身边,每时每刻都是保持警惕的状态,是不可能发生昏昏欲睡这样的事情的,若不是刚才马车的剧烈晃动,恐怕我现在还是睡着的状态。
我用力揉了揉还在疼痛的头,想着自己应该是在不经意间着了别人的道了。
我撩开车帘,透过车窗向外望去,马车应该是已经行驶到京城郊外的山区了。
看着前面还在驾车的人,我抽出冰羽鞭,一鞭子挥过去,驾车的那人便倒地断了气,而无人控制的马车此刻也开始失控起来,我一个飞身,从车顶飞出,落在了地上,马车则撞上了不远处的山石。
“暗一?”
我对着空气尝试叫了一声,没有任何反应,我便知道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如果暗一在我身边,那在我中招昏迷时,在马车偏离正常轨道时,暗一早就应该出来了,可直到现在我逃离马车,暗一都悄无声息,那只有一种可能,暗一如今不在我身边!
我想,这次事情的主谋和昨日在我药中下毒的主谋应该是同一个人!
就像为了印证我的猜想一样,我周围瞬间出现了七八个黑衣人,都如同暗卫一般的装扮,看不到脸,更看不清表情。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我知道他们是来者不善,我握紧了手中的冰羽鞭,和师傅学了这么久,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功力到了什么地步!
黑衣人下一秒不由分说便围攻了上来,而我也在同一时刻挥着冰羽鞭迎了上去。
许是黑衣人原本并不知道我会武功,因此在一开始的时候,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我快准狠的解决掉了好几个人。
看着已经地上已经咽气的几个人,我很满意,看来这几年,师傅没有白教我!
剩下的几个黑衣聚在一起,相互看了几眼,然后留下一个人在原地不动,另外几个人开始上前牵制我。
他们开始正视我以后,攻击慢慢的变得凌厉起来,又凭借默契的团队合作,一时之间,我们双方竟然难分伯仲。
我听到一声尖锐的哨声从不远处传来,对敌的空档,我向哨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是那个留下来的人正在吹响他手中拿着的一个骨白色的哨笛。
我心道,不好,据我推测,那个哨笛应该是这群黑衣人召唤同伴所用,现在我可以和他们打个平手,但若是再来人的话,恐怕以我的功力和体力应付不来。
想到这里,我也加快了攻击的速度,想在黑衣人的援兵到来之前从这几名黑衣人手中脱身。
但随着我的动作,黑衣人仿佛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吹哨的那人重新加入了进来,他们也在竭尽全力的想将我留下。
当我费力的解决完那几个人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急速的向我靠近,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便听到我原本所站立的地方石头炸裂的声音。
我知道,我是走不了了。
我转身,回头看向身后,来的人倒是不多,只有两个,但我在他们身上却感觉到了莫名的危险感。
“对付这么一个小娃娃还要我亲自出手!”
刚刚对我出手的那个人在不远处说道。
“你们是谁?为何要我的命?”
“小娃娃,这些你都不用知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犯了不该犯的事!”
听着他们的话,我知道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现在只能撑到暗一赶回来的那一刻!
趁着他说话的功夫,我甩动冰羽鞭便冲了上去。
“老二,你别动,这么个小娃娃我自己就能对付了。”
在和那人交手的过程中,我明显感受到了他深厚的功力不是我可以应对的,好在我的目标也不是将他击败,而是想要拖延时间,无论是暗一赶回来,还是司徒伯父发现不对劲,总会给我留出一线生机。
冰羽鞭原本就是长距离攻击的兵器,再加上清澈花的辅助,虽然我的功力比不上那人,但一时之间,他也那我没办法,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另外一个人好像看出了我的目的,说道。
“大哥,别再玩下去了,那小娃娃在拖延时间,快点解决她!”
看到那个人看出了我的目的,我心中暗道不好。
果然,听了那人的话后,和我动手的那人的攻击突然加快,也瞬间凌厉起来,技不如人的我不出几分钟,身上便多了许多口子,慢慢的渗出了鲜血。
我心知这样下去,不是我被他杀死就是被耗尽心力而死,心下飞快的转了转。
趁那人收刀的空档,我凭借一个攻击的假动作,让他成功的做出防卫的姿态,而我趁着这个机会,脚下生风,向远处逃去。
师傅说过,打不过就跑,没什么可丢人的,这也是一种策略。
两人没想到眼前的小娃娃打着打着逃跑了,呆愣了一瞬间,马上反应过来,向我逃跑的方向追了过来。
“这个小娃娃真狡猾,若是被我抓住,我绝对饶不了她!”
“若不是大哥你玩心太重,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可以轻易解决了她!”
在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中,慢慢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