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蝉嘴角带着淡笑:“你说什么,我不明白。倒是诸位如此兴师动众,也不知是来我屠魔城送礼的,还是来找麻烦的。”
“这到底什么情况?叶问蝉犯了什么事了?摘星楼的白衣们都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许多人都在纳闷。
“不明白?”
“叶问蝉,你以为自己真能瞒天过海不成?你屠杀我七派联盟执法部紫衣队长一人,黑衣执法者六人,一共七名执法丧于你手,七派联盟轮值长老团下令,命本座将你捉去七派联盟驻地,接受公审。否则,就屠灭你屠魔城全城。”
血三枭眸光阴冷,血眼充满杀气:“跪下求饶吧,本座还可以少杀你屠魔城几人。”
此言一出,全场为之色变。
“他杀了七派联盟执法部的人?”
“天呐,七大派是整个北麓域的霸主,他怎么敢的啊?”
“这下完了,我们这些刚刚搬到屠魔城的人该怎么办啊?”
下方城中,听到血三枭话的人都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尤其是,最近一些从其他地方慕名搬过来的普通人,更是脸色惨白,暗道晦气。
最近屠魔城大肆招募普通人,并且给与城中房屋赠送,还安排各种商业活动,吸引了周围很多苦寒之地的人来生活。
没想到,这才到没几天,就要承受灭顶之灾。
“血统领,你哪怕是刑罚部的大统领,也不能信口雌黄污蔑我屠魔城的六师兄。”
宋青眼睛一眯,冷声说道。
“不错,六师兄在我屠魔城的地位,堪比我们师尊,你们若是没有证据,还肆意妄为,别以为我们屠魔城好欺负,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好了。”
脾气火爆的楚天也是丝毫不让。
摘星楼所有的白衣弟子脸上,都带着愤慨。
叶问蝉来屠魔城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摘星楼的这些弟子,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叶问蝉也像是在代师教徒一般,把自己能教的东西,毫无保留的就教了出来。
这次在阴魔岭的猎取的猎物,叶问蝉也只拿了一小部分幽冥夜叉的血肉,其它的,都当场了各种材料,给他们炼丹,炼器,制符等用处。
剩下的大部分材料,他们都准备到中央麓域去出售,置换一些灵草灵药以及炼器的高阶材料。
现在屠魔城开始招募周围民众入驻,也是想通过贸易手段,把屠魔城打造成了一个集市的聚集点。
这样未来的屠魔城,就会越发繁荣。
此刻的叶问蝉对屠魔城的众弟子来说,起到的作用,远比须弥老道在这里时起到的作用大。
所有屠魔城的弟子,都看到了未来的美好发展苗头。
可是这个苗头刚刚升起,现在就有人要来掐灭它,屠魔城的众弟子又怎么愿意?
谁要是这个时候绞杀了屠魔城的崛起,那就是生死大仇。
即使你是七大派联盟的刑罚统领,也不能如此桀骜猖狂。
“叶问蝉,看来你是不打算伏法了?”
血三枭冷声问道。
“血统领,此乃天大之事,没有确凿证据。便是七大派,也不能轻易污蔑我们屠魔城的首席弟子!”
“更何况,我们屠魔城的弟子,还是逐日境的天才,放在整个浮提星,也能排进前十的天才,前途无量。”
宋青沉着脸说道。
屠魔城的众人也都眼神灼灼的看着血三枭。
没错,血三枭再凶残,也不能随意屠戮一方城池吧?
可是叶问蝉却仿佛已经看透了血三枭众人的心思,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肯定会拿出所谓的证据,拿出来吧,我想看看,你们能多么不要脸。”
“咳咳……你认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对么?可是你不知道,在你杀人的时候,有几位年轻一辈俊杰,曾在阴魔岭,见过了你们。他们应该不会说谎吧。”
南风极禹站了出来,面带嘲弄的神色说道。
南风极禹此言一出,宋青等人全都变了脸色。
难道真的如南风极禹所说,叶问蝉在杀人时,有人在旁边看到了?
叶问蝉依然无所谓:“好啊,你把那看到的人喊出来。”
“出来!”
南风极禹拍了拍手,很快,从黑色飞舟上,走出了几名弟子。
这几人,正是连峰城的王世伦,以及步云山庄和炼剑山的几人。
王世伦满脸心虚的看着叶问蝉:“当,当日你在阴魔岭外偷袭紫衣执法者时,我和这几位师弟就在当场。”
他一现,许多人都惊呼。
“是连峰城的天才弟子王世伦,据说他是奔月境大圆满的实力,未来也是可以突破到逐日境的天才。这可是年轻一辈,最顶尖的强者啊。”
王世伦的出现,顿时让很多人开始动摇。
紧接着。
炼剑山的那几个弟子,步云山庄的弟子,也都跟着站了出来。
甚至于,包括陈柏儒,都站在后面,只是他没说话,很明显,是不得不站队的样子。
但是这么多奔月境的天才弟子站出来,胜利的天平顿时向血三枭一方倾斜,许多人已经开始怀疑叶问蝉,是否真的杀了紫衣执法者。
“叶问蝉,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血三枭背负双手,智珠在握。
“哈哈哈,这几人,可都是你们七大门派的人,你们让他们几位年轻强者站出来说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真是可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宋青还在嘴硬。
“呵呵,看来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血三枭轻轻一笑:“叶问蝉,你做的事情,不敢承担么?”
此时,一道道目光汇聚到叶问蝉身上。
屠魔城的人,包括摘星楼的弟子,以及七大派的人,都看着叶问蝉,等着他的答复。
宋青几次想反驳,但最终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做不到再继续睁眼说瞎话了,叶问蝉杀人,他们可是都在一旁看着的。
叶问蝉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淡然的目光看着血三枭等人。
一秒,两秒,三秒。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仿佛一个世纪过去。
叶问蝉方才淡定从容道:“不错,人是我杀的,那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