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燕被李环儿几句话气得七窍生烟,她第一时间看向陈飞翔,却见那人面上毫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听到,心中略有些安定,笑了笑道:“这位公子当真是说笑了,这里有高人在,也有我同门在,我怎么敢胡乱指个什么地方,就算是想要害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呢。八一小≧说网w≤ww.”
刘雨燕说得时候在某处重重点了一下,可惜李环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看了陈飞翔。这时候陈飞翔也回过神来,他自然不可能一点不懂阵法的,刘雨燕将那两处阵眼指出来,陈飞翔就多少知道该怎么做了,李环儿这样他可不会放在心上。
他径直走到刘雨燕划好的圈内,问道:“刘师姐,你说该怎么做?”陈飞翔直接用行动支持了刘雨燕,这让刘雨燕忍不住冲李环儿看去,直接示威,李环儿本就是捣乱的,看她这样,愈兴致来了,又走上前准备说什么。
陈飞翔可不想他们两个这样意气之争,最后影响到自己看那石碣,当下咳嗽一声,又说道:“刘师姐快吩咐吧,我们困在这里,也是此地主人心好,没有动什么杀阵,时间长了还不知会不会有变化,赶紧破了此阵吧。”
刘雨燕心中嗤了一声,这阵法本是她弄出来的,只不过为掩人耳目,怕被看出来,又顾忌冬青这个妖物,因此没有动什么,可不是因为此地主人的好心,只是她不可能将这番话说出来,面上立时笑了笑,再次指了指陈飞翔站的地方说道:“一会师弟你听见我喊1,2,3之后便用上清四剑攻击这处,我亦是如此,想来此阵可破。”
这两仪阵可不像刘雨燕说得这般好解,她也是取了个巧,借着这个东风。藏去自己做的手脚。当下又装了一番模样,掐指算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词,一刻钟之后。才喊到一、二、三动手,两人合力攻向那两处,便听见轰隆一声,阵法被破开,众人也能看见些别的事务了。只是这阵法被破开还不如不破开,外面黄沙滚滚,烟尘弥漫,显然他们又被困到了另外座阵法中了。
不提被楚云深阵法困住的四人,楚天瑶两人此时却是左右为难起来。
“哥哥,你说既然我们都看不到这东西,要不就算了。”不怪楚天瑶不打退堂鼓,实在他们试探了这么就都没抓到一点,连她惯常倚仗的《文始真经》都没感觉到半点异样,想来这位高人的手段定然有独到之处。
楚云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响才道:“我自是无所谓,只是这刘雨燕与你芥蒂颇深,若是被她********,你可知你日后的结果?”这是不愿罢休的意思吗,楚天瑶眨了眨眼睛,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笑着说。
“哥哥,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刘雨燕能够得到些什么东西是她的机缘,也是上天赐给她的气运,若是她不加珍惜。随意挥霍,自有后悔的一天。”此时的楚天瑶看起来极为耀眼,浑身上下充满了自信。
楚云深摇了摇头,看了看那边正在试探他阵法的几人,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机缘极多。谁知道什么人会在什么时候遇上,若是每次都要去拦着的话,未免也太累了些,他自身有修为有天赋,气运也不差,倒是不惧他人。
楚天瑶坦然说完那番话之后,神识忽的一闪,她一下愣住,一座巨大的石碣出现在她的面前,楚天瑶忍不住不好意思地扯了扯楚云深道:“哥哥,我看见了一块石碣,你可见到了?”
楚云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摇了摇头,问道:“你看到了什么,说来听听,既然不是陈飞翔一人能看到,那我们就不用客气了。”这样才符合他的性子嘛,做嫁衣也要看是什么人。
楚天瑶咽了口口水道:“金剪刀书。”四个字一出口,空气都凝滞了些,楚云深久久不出声,使得楚天瑶面上赤红,很是不好意思。自从那次在那结界内得了白云子的东西之后,她便刻意去查了查这白云子的生平。
好在这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又和上清宗有扯不断的千丝万缕,自然很快便知道了一大堆。这位白云子道长,道名为道隐,立意畅玄皆本“道法自然”为根基,传下不少道法,更留下无数传说,自己手上那本《素琴传》和《上清含象剑鉴图》,不过是得了他一点极小的皮毛,人家真正的衣钵乃是《形神坐忘论》,而这金剪刀书更是白云子的象征,为他所自创。
“罢了,既是这位祖宗的东西,你得了也不算是给外人,赶紧将东西收了吧。”楚云深很快想转过来,赶忙催促楚天瑶,那边四人虽是被困住了,但是他们也不好多待,拿了东西便走,隐去气息,也不怕他们现什么。
楚天瑶愣了愣,很快便明白楚云深说得是什么,她脸色一肃,用神识缠住那块石碣,之前她放出神识时,怎么也摸不到这东西的边角,如今看见了后,却是轻易缠住,她凝神静气,将东西往韶光度里面安放。
这一下却是捅了马蜂窝,本来神识与那石碣都是好好的,偏她沟通韶光度之后,一阵神识风暴卷过,直奔那石碣,若不是她是韶光度的主人,那神识风暴也似和她一样,楚天瑶便和楚云深般被卷出十尺了。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韶光度中冒出一座石碑,正是那年在那处结界内偶然现的东西。
那石碑本是天外之物,里面存了一部《周流功》,楚天瑶那日得他引导,以是打算将东西交给李南歌了,可是从今天的事看来,似乎那日引她注意石碑的还不是这么回事,看着仿佛与这石碣有关。她强按住无数思绪,仔细看那石碑动作。
那石碑从韶光度中冲出,直接往那石碣头上一坐,整块碑像是被融化了般,变成无数黑水,包围了那石碣。那石碣原本还只是端立不动,只是在黑水越来越多,不断侵蚀它的时候,终于出嗡得一声,震得外层黑水就是一动。
楚天瑶皱了皱眉头,到底没说什么,也没做任何动作,只是静静看着这两者相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