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周这时的突然开口,引起了一众人的好奇,毕竟打从尤恬恬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夏商周便自始至终保持聆听,所有人一时都忘了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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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夏商周一开口便直指当时的辜家老宅里根本没有半个人,难道夏商周当时也在那个现场?他是驻足在辜家老宅前,听着钟声目睹屋里连番亮起光亮的附近居民,还是在人民广场进行倒数,接着赶来辜家老宅一探究竟的那群年轻人呢?
“难道夏老师当年也参与了那件事?”尤恬恬一开口就称乎夏商周为夏老师,这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到原来这两人过去或许曾经有过渊源。
“我是在十八年前才第一次听说了辜家花园,千禧年那个时候,我还在六百公里外的大天京市读书,就连天河市都不曾来过一次。
之所以知道千禧钟声这件事,那是因为这个新闻当年也曾沸沸扬扬,虽然不久之后便糊里糊涂的销声匿迹,但是我对这件事还是有点模糊的印象。
直到我的同事在辜家老宅失踪之后,我透过许多资源去了解这个宅子过去都发生了什么故事,这才发现原来这栋宅子跟学生时期曾经看过的那则新闻,竟是发生在一个地方。
接着我又从许多事后的新闻报导,以及天河市警方的回复,了解到当时的辜家老宅里,根本没有任何人出入的迹象。
当时警方的说法,是说这或许是当地居民的幻觉,应该是跨年的气氛太令人兴奋,这才会在不知不觉中以为自己听到了钟声,再加上辜家花园就位在附近,大家便以为这钟声是从辜家花园里传出来的。
至于每扇窗户中所轮流出现的光亮,那是因为当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再加上附近又有许多人施放烟花,一时不免产生错觉,又或者是窗户上的光线折射,这才造成大家的误会。
最后警方的定调,就是这是一场误会,经过他们的调查,当晚没有任何迹象显示有人进去过辜家老宅。既然如此,大家听到的那些钟声或是看到的那些光亮,应该就是错觉和幻觉,反正没有人在这个事件中发生意外,大家就不需要再对此多有揣测。”夏商周解释着他为何会说出当时老宅里空无一人的原因。
夏商周说出了所有人既想知道,却又害怕听到的一段话。大家都知道尤恬恬既然会将千禧钟声这样的传闻拿来与侯文云在直播间里的无端消失相提并论,就代表千禧钟声一定也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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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刚刚尤恬恬对千禧钟声这个传闻的描述,每个人人心中都已经有了答案,只有当时的辜家老宅里没有任何一人,才能让千禧钟声成为一桩无解的悬案,然而这样的答案,偏偏又是最令所有人无解的疑问,这根本不是简单一句错觉或是幻觉,就能敷衍过去的事情。
“难道你们就真的相信这样的解释?那么多人都听到的钟声,那们多人都看到的光亮,然后那么多人一起发生错觉或幻觉?”小魏不以为然的质疑着夏商周所转述的警方说法。
“相不相信又如何?毕竟我们都不是身在其中,我们拿什么去质疑警方现场勘察后的结论?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警方与我们都相继进入了辜家老宅,你们又有谁能驳斥警方的说法?就算我们确实在里头听见了侯文云的声音,但是始终没人看到他的身影也是事实,你们能说警方说的就是错的吗?
就算我们其中有人真能看见茶几上的手机,却同样也有人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到,自然更不能因此就说警方的讲法是错的。
如果连当下我们亲眼所见都无法确认真假,那些远在十几年前或是几十年前的前尘往事,尤其我们根本就不在现场,又怎能轻言断定它的是非呢?”夏商周这时驳斥着小魏的质疑。
“但是…,这其中就是有着不合常理的地方,我不是不相信警方的说法,但是…,难道就没有人对此提出质疑吗?”小魏仍是不服气的辩解着。
“我和你一样都想找到这其中的漏洞,但是我的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是间接证据也好,偏偏我什么都没有,你要质疑警方专业又无可置疑的结论,可不是单凭自己直觉或好恶就行。”
夏商周能够理解大家此刻心中的焦急,毕竟他们都是侯文云的粉丝,他们之所以不辞劳苦的大半夜聚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担心侯文云的安危,就像是当年自己担心着自己同事的安危。
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夏商周非常的清楚,单纯的只凭一腔热血与满脑子的直觉怀疑,根本改变不了任何现实,就像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年头,失踪的同事还是依然失踪,而他自己还是只能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始终捉摸不定的辜家老宅,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丝毫不曾影响到它的一砖一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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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师,我是你的忠实粉丝,我经常在各大媒体欣赏到你的摄影大作,没想到你也是辜家花园的关注者,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夏老师。
我特别喜欢你在阿塞拜疆所拍摄的戈布斯坦泥火山以及在黎巴嫩所拍摄的杰塔石窟,除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还有夏老师独特的视角与你对镜头构图的诠释。”尤恬恬这时为了避免夏商周与小魏继续僵持不下,主动地伸出手去向夏商周致意。
“妳也看过我那个世界奇观的系列作品?那是我最满意的作品之一,自从拍了那个系列作品后,已经很难找到能够那样震撼我的拍摄场景。
这些年我跑遍许多地方,就是没法再一次触动当时的感受,这才让我有时间待在天河市这个地方,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机会在网络上发现侯文云,才有机会在这里遇上大家。”夏商周有点羞赧的说着。
“可不是,若不是这般的机缘巧合,还真没机会亲眼见到大名鼎鼎的夏大师。”尤恬恬继续说着。
“尤大记者,我也是妳的忠实读者,这些年来,我在搜集辜家花园的历史资料时,可没少拜读妳的大作,妳的心思缜密与精辟见解,都让我深为折服。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大山中失踪的精灵》以及《你也能勇敢的拒绝天意》这两篇系列报导,不但发人深省,而且令人佩服妳的勇气与毅力。”夏商周礼尚往来的伸出右手,礼貌性的握着尤甜甜的手。
“看来夏老师不但是我的读者,更是真相报导的支持者,这两个系列的追踪报导,都是付费会员才能够看到,在一般网络上根本搜寻不到。”尤恬恬惊讶着夏商周居然能说出这两篇报导的名称。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的作品,不管藏在哪里,一定都能吸引到欣赏它的知音。”夏商周这时深有同感的回复着尤恬恬。
“我对辜家老宅的看法,想来夏老师应该在真相报导的专栏中已经多有了解,不知道夏老师又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既然夏商周也是长期关注辜家老宅的同道中人,尤恬恬也想知道夏商周这个知名的专业摄影师,又是如何从不同的角度去理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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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个记者,自然受过严谨的专业训练,完全了解该如何从事实的真相发现去解读辜家老宅这件事,所以妳会比我有着更多的理性与辨证,这是我从妳的许多报导中获得的感受。
但是我跟辜家老宅的关系跟妳可不一样,如果这栋宅子是所谓的案发现场,我就是受害的当事人之一,或许谈不上是直接受害者,至少也是个间接受害者,所以我无法像妳一样那么客观超然的看待这件事。
再加上我是个艺术创作者,所以我的感受永远大于理智,因此我对这栋古宅有着更多的情绪,那是一种看待犯罪的情绪,更是一种除恶务尽的情绪。
也就是因为如此,当我越是无法找到那些传闻的答案,我对这栋古宅的憎恶也就益发深刻!我以为,辜家老宅就是个巨大的阴谋,大到即便是历代天河市领导也不得不出面来帮它擦脂抹粉,大到不得不为它专门成立一个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去为它掩盖所有的阴谋。
刚刚我之所以反对小魏以不合理的质疑去看待警方的说法,就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我的深受其害,就是因为我对辜家老宅有着过多的情绪,才会在这件事上吃了不少苦头。”
夏商周这些话不但是对尤恬恬说的,也是对小魏这一群年轻人说的,他能理解眼前这群年轻人对侯文云这个直播主的热情,一定会跟自己一样,对这栋老宅子有着强烈的情绪,他尤其不希望这些年轻人跟自己一样重蹈覆辙。
事实上,对夏商周而言,辜家老宅非但不曾对他有害,更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当年的他,便是因为自己的同事突然失踪,才有机会去承接所有的客户资源,从那个时候开始,他的作品才逐渐广为人知。
虽然他的能力才是让他得以成功的关键,毕竟机会总是留给有所准备的人,但是有所准备的人却不一定能够遇得上机会,而夏商周同事的失踪,对夏商周来说,无疑就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尽管这一切并不是他所造成的,但是夏商周心知肚明,若不是他的同事兼师父当时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栋诡异的宅子里,他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发展机会,换个角度看,如果当时他是跟着自己的同事一起进到辜家老宅里,或许现在的自己也会消失在那里面,更谈不上会有今天的诸般成就。
因此在夏商周的心中,他总是有着一股不得不查出真相的压力,一方面是要报答当年那位失踪的同事兼师父对自己的提携之恩,毕竟当年若不是他无私的对自己倾囊相授,自己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就获得如此显著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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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做些或许不必要的救赎,尤其当时如果自己早在家里便将相关的摄影器材给整理好,自然就能陪着同事一起进到老宅里进行拍摄,这么一来,意外或许就不一定会发生。
或者说,如果自己当时不在车内,如果那时能将车窗摇下,说不定就能听到同事在老宅里的呼救声音,这么一来,这个悲剧同样也能在自己的手中给挽救回来。
尽管这些或许不过是夏商周的一厢情愿,却是十几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心病,这也不断驱使着他继续观注着辜家老宅这个既神秘又真实的传说。
“看来,夏老师对辜家老宅的执着可不下于我,早知道这世上还有个跟我一样的同道中人,我们就该早点认识,彼此有个商量,也不至于这一路上只能孤军奋战。”尤恬恬欣慰的对夏商周说着。
“尤姐,现在妳可不会再孤单了,我们这些人都是侯文云的忠实粉,绝对不会放任他的失踪就此石沉大海,更何况还有几十万个粉丝在直播间里目睹这一切,我相信他们一定都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既然这里有着两位对辜家老宅研究颇深的前辈,不如就请你们直接发号施令,带着我们一起来挖掘这个深藏了无数秘密的传奇老宅。”朱开这时听着尤恬恬与夏商周的对话,一时兴起的激动说着。
“这会你可是找错人了,我一向是个无拘无束的摄影师,做什么事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你要让我单枪匹马的去任何地方冒险犯难,就像侯文云一样一个人到处去实探秘境,对我来说那完全不是问题,若要带着大伙一起干些什么事,还是趁早饶了我吧。”
夏商周看着眼前这一群所谓的侯文云粉丝,心里知道自己跟他们肯定不是一路人,虽然大家对辜家老宅都有着同样的执着,那也不代表大家就是有志一同,自己就是因为不喜欢跟着一群人敷衍搅和,当年这才选择当个自由自在的摄影师,现在更没必要为了这种事给自己惹麻烦。
“夏老师说的没错,我们这种人就是只能独来独往,否则我也不会在新闻圈混了十几年,还是只能在一个民间小媒体混个没钱没地位的小记者当。
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算完,做为一个记者,发掘真相是我的天职,辜家花园这个案子从我师父开始,一路到现在已经追了三、四十年之久,直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天,我都不会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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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恬恬附和着夏商周的说法,尤其她知道辜家花园这潭水深不见底,一般人要是不知该如何拿捏,一不小心就得惹祸上身,眼前这群人多半是凑热闹的吃瓜群众,就让他们单纯当个天真无邪的小白就好。
“尤大记者说的是,大家只要多支持尤大记者的文章,多支持尤大记者所属的媒体,那就是对尤大记者的最大支持,她自然会继续帮大家把真相追查下去。”夏商周这时也呼应着尤恬恬的说法。
“但是…,但是侯文云这么一个大活人可是确确实实的失踪了,难道我们就此不闻不问?”李若云疑惑的问着。
“侯文云是否真是失踪,我们谁都无法确认,如果他真的失踪了,自有他的家人出面报警,难道各位可以用粉丝的身份去警察局报案吗?”夏商周这时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各位放心,我会尽快写一篇专题,以侯文云的失踪做为主题去探讨神秘了好几十年的辜家花园,到时候还请大家多多反馈。
现在时间也晚了,这片老城区晚上人烟稀少,大家还是赶紧回去吧,尤其是女孩子,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尤恬恬一方面安抚着众人,一方面提醒大家可以散伙了。
所有人这时一边看着尤恬恬与夏商周,一边又看着昏暗朦胧的辜家老宅,又想到今晚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一切尽管仍是历历在目,却又不是那么真实。
“这样吧,大家成立个群组,随时保持联系,如果任何人有任何消息,立刻分享让大家知道。”朱开这时提议着,他担心要是侯文云真的就此失踪,直播间自然也会因而销声匿迹,今天这群也算是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说不定便就此散了。
就在一群人彼此交换着手机信息之后,辜家花园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街道上再次回到空无一人的常态,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这个时候,辜家老宅的大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看上去圆圆胖胖的身影,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手上拎着长长短短的手机架,摇摇晃晃的从辜家老宅里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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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个人便是侯文云,做完实境直播后,便留在老宅里聊了一会天,直到现在才走出那栋神秘的宅子。
原本他在宅子里头时,还听到宅子外边有许多人在不断的高声交谈,怎知这才一踏出辜家老宅,外头竟是连一只猫都看不到。
于是他掏出了手机,叫了一辆专车,很快的消失在天河市的老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