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人的脚步声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高手,虽然武功可能在他之下,但也不可小觑,再加上,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不小心,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人抓住,不由得警惕起来。
林染可没有什么武功内力,哪里能如他这般听到什么,但是想到刚才貌似是那人的同伴说的话,心里暗暗惊喜,这应该是说有人过来了。
过来是做什么的?
除了寻她的,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过来寻她的会是何人,打不打地过这两个男人。
这个才是关键。
看着脸上隐隐有着怒意,却还是在对着她说的男人,她并不想过去,总感觉没有什么好事。
“过来,我最后说一遍!”赵煜城有些压抑地低声说道。
林染偏不想听他的,越退越往后,她小心地看了门外一眼,还差一米就可以摸到门了,马上就可以跑出去了。
显然赵煜城也发现了她的意图,对着身旁的侍卫说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侍卫领命,就想前来抓她。
林染一个闪身躲了开去,刚好撞到了门边,想到什么,打开房门就跑了出去。
等她跑了出去,才跑出几米远,就看到了前面的走来的伍柏,连忙小跑上前,喊道:“徒孙,救我!”
说完躲到了他的身后,这才有空往刚才出来的房间看去。
只见刚才的房门紧锁,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林染眨眨眼,她刚才出来的时候明明是打开了房门的吧,怎么会又关上了,那么那两个男人呢?他们是走了吗?
还是依旧躲在房里?
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跳都漏跳了两拍。
伍柏有些嫌弃地甩开了她抓着自己袖口的手。
语气冷淡地说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继续道:“刚才听说你到了隔壁的房间换衣服卸妆,那我怎么看你什么都没有动静,去了那么久是做什么去了,还有跑的这么着急,身后难不成有鬼在追你不成?”
说完他的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紧紧关闭的房门,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再联想之前在假山发现她的古怪之处,心里越发怀疑起来。
林染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吐槽:“是啊,还真的有鬼追,还是色鬼!想要抓她的恶鬼!”
但是这些当然是不能说的,说了说不定伍柏又是联想到什么阴谋论,本来这里的人就对她始终有些防备,她说的越多,只怕越是被人猜忌。
而且,那两人好歹也是赵煜城的人,她虽然心里对那个男人有些怨恨,但是也没有要出卖他们的想法,毕竟这个也是事关自己的安全问题。
只是看着伍柏那副随时准备过去查探一番的神情,她有点小纠结。
若是说假山那次是巧合,她把人忽悠走了,但是这又是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呢?
他恐怕是不会信了。
再加上他特意来寻找自己的这番举动,更加让她觉得他可能是怀疑她了。
当然,更可能是任炎冰怀疑她了。
毕竟伍柏是任炎冰的人,什么都会和他说,那么上午那件事肯定也说了。
林染猜想的没有错。
伍柏在圣女第二轮的选举一结束,就给任炎冰禀报了假山的那件事。
任炎冰唇角的笑意很深,只是伍柏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之后他并未吩咐让他去抓她严刑逼供,也没有下要把人处死的命令。
只是声音淡然的说:“你去把人带过来。”
教主想见一个人自然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回了是,便转身朝着他们的休息室走去。
在询问了那些女人之后,才得知她一个人去了隔壁的院子。
他皱了皱眉,隐隐有些不悦,怎么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多事。
于是便转身往隔壁的院子走去。
结果才刚走进院子,还没有走到房间,就发现一个冲忙的身影跑了过来,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若不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都准备丢一个毒过去。
最后这个女人在他的身后站定,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衣袖,让他有些微微不适,直接使了一些力道,甩掉了她的爪子。
果然,这个女人就是麻烦,遇到她总没有什么好事。
听到她嘴里又欠扁的叫着徒孙,他的皱了皱眉,但也并未多言,毕竟现在更应该关心的是她这么着急跑来的原因是为何!
“还不快说,究竟是因为什么?”他见她皱着小脸,不吭声,厉声呵斥。
她缩了缩脖子,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那个,左护法,里面有两只好大的老鼠,好可怕,好可怕!”她一副心神未定地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
他唇边勾起一抹讥笑,正想说她连只老鼠也怕,突然就想到了她第一次被教主养的小蛇给吓到的场景。
不过,即使是那次,也没有见她惊慌成这样,于是有些将信将疑。
他冷哼一声,嘲讽道:“真是没用,连只老鼠都怕!你这样的还怎么胜任本教圣女的职位!”
林染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心想谁想当什么圣女啊,不找她最好!
但也不好反驳他的话。
毕竟现在就看他信不信她的话了。
门里面躲着的两个男人,听到了她的话,表情不一,不过都不太好,特别是赵煜城。
不论是谁,被人形容成人人喊打的老鼠,都要不高兴的,更何况还是身份尊贵的煜亲王,曾几何时,有人这么大胆过!更是气的脑袋都是疼的,不经意间就泄露了一丝气息。
正是这微弱的气息,让伍柏心下警惕起来。
若是说之前还有些相信林染说的话,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了。
刚才那一抹陌生的怒意他分明感觉到了,不会错的,就是从面前的房间中泄露出来的。
看向林染的眼神不由得也冷了两分。
本来以为她加入了教里,就能安分一点了,虽然不至于像她说的那样,对教主,天煞教有多么的忠心耿耿,但是没有想到,距离她说的那些话,才过去了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