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1)

郑勇一听这才明白,原来如此啊,人家是一片关怀之心,自己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所以就有些不好意思道:“郡主,还是不要看吧,这个……有什么好看的。”

朱淑蕊却不干,道:“夫君,自知你为妾身而伤,妾身无日不感同身受,每每想起总服侍在侧,方有万一之安心,然男女有别,终是不便,今你们大礼成夫妻名分已定,终可服侍于君,侍病于侧了。请夫君莫要阻止妾身之职责。”

好吧好吧,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郑勇也实在是觉得无法推脱,于是,便主动把上衣轻轻褪下,赤了上身,让她看个明白。

朱淑蕊一下子呆住了,因为,她首先看到的是郑勇的后背,而后背却又是遭受击打最多的地方,只见整个后背乌青一片,有些地方都能看到皮下的血点或血丝,整整一个后背,居然没有一点好地方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得不能自已,她看到了郑勇的伤,就想起了自己一家在济南的遭遇,那时家里有几个男性是战死了被抬回来的,那浑身是血的被抬回来停在正厅里,所有的女性都跪了一地,哭声震天。

当时她也是哭了的,不过,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恐惧,她那时只有十四五,从来也没有见到这样的场面,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之后自已自杀未成,被抓了之后,又被多尔衮所强暴了,被救之后,渐渐的她就觉得自己一下子就长大了。再回忆起家里人惨烈殒国的场景,就只有仇恨和悲伤,再也没有了恐惧,每每想到自己当时的表现,就非常的后悔。

现在又看到了郑勇这一身的伤,她忽的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当年济南的那个情景之中了。国仇家恨一下子就涌了起来,而且家里的父兄战死的血肉尸体,她再也不怕了,而是无限的悲伤无法抑制,因此,就借着郑勇一件事,把压在心底里这一年多的一块心病,给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郑勇一开始还吓了一跳,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感动了,这个女人虽然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可是,她本人却是一个很重情的人,也很真情,没有看到哭得都背过气去了吗?

郑勇赶紧上前抱住了掐人中,哈哈,这个当然没有什么用的,还是拍后背,抹前胸,特别是抹前胸,把那一口气给顺过来,自然也就醒,她这是属于哭得太卖力,都忘了呼吸,大脑缺了氧,如何能不昏迷。

不过,这一抹胸……咦,感觉很有料啊,这这……和柳姐姐有一拼啊!

不行,再抹抹,还要抹抹……忽然朱淑蕊道:“夫君,可摸够了?”

这才抬头,原来,她早已经醒过来了,郑勇有些尴尬,道:“这个……这个……郡主昏迷,可把我给吓坏了,就急着抢救,也没有注意方式方法,有失礼之处,还请群主原谅。”

朱淑蕊脸有些羞红,表情也有些扭捏道:“夫君,奴家的身子,你早就看过了,你……既是奴家的救命恩人,又是奴家的相公,你……想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说到最后都成了蚊子声了。

郑勇一阵子激动,就想把她给法办了,可是,这一动,身体上传来了一阵子疼痛,忍不住表情有些扭曲,嘶嘶了好几声。

朱淑蕊关心道:“怎么?牵扯到伤了?”

好吧好吧,就算是勉强能法办她,可这身体,也肯定是拉自已的后腿,而且,还有那个十八岁的在原则,现在也正好有了借口,于是,表情就更加的夸张了些低声谦意道:“郡主,今夜本应是新婚洞房之时,只是我这身体……还请郡主体谅体谅。”

朱淑蕊羞涩道:“夫君的身子,奴家是知道的,自然也是体谅的,只要夫君不嫌弃奴家清白……”她说不下去了。

郑勇牙一咬一把抱住她道:“异族入寇,我大汉男儿当舍身杀敌,保父母姐妹不受刀兵污辱,郡主的遭遇,其实在郑勇看来,是自己的一个耻辱!是山东男人的耻辱!是整个大明男人的耻辱!以我们男儿之过失,而让郡主等等女性遭受不幸,我还有什么脸敢于嫌弃郡主!如果我有这样的心,那我郑勇还配做人吗?”

朱淑蕊一下子激动起来,一把紧紧的搂住了郑勇,刚想表达点什么,郑勇却惨叫了一声,额头上的汗滴了下来。

朱淑蕊一惊,立即放开了郑勇,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夫君,夫君,都……都是蕊儿不好,我……一激动就忘了你身上的伤了。”

郑勇表情痛苦的咬着牙道:“没……有……事,我挺得住!”

朱淑蕊连忙摇头道:“不不不,夫君,你不要挺,不要挺,快快躺下,要不要敷药?哎呀,蕊儿不会呀,这……这怎么弄呀?”

郑勇道:“没事没事,我的亲卫他们都会,我去他们哪里让他们给我好好收拾一下,郡主,这……今夜你就先自己凑合一下吧,我也不敢睡这里了,这万一你再……郡主体谅体谅。”

朱淑蕊道:“蕊儿体谅,体谅。”

郑勇说完了,就艰难转身,出了房去。

房间里只剩下朱淑蕊一个人,这新婚洞房之夜,自已竟然就要守空房,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可是,想到郑勇的身体,自己万一睡着了再不小心撞到了也不好,算了算了,忍几天吧,听太医院的太医们说,一两个月也就痊愈了。这样想着,也就慢慢放松了下来,而心情又慢慢的好了起来。郑勇可是她早在山东时就看上了的男人,这样的英雄俊杰,如今已经成了自已的枕边人,虽然他已经有好几个妻妾了,可是,自已可是奉旨成的亲,所以,不管怎么着,自已都应该也必须是正妻,正妻自然是有非常强大的特权的,这个男人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好好和他过日子,再给他生几个孩子,也是很美满的一个家庭啊,至于崇祯让她监视他,这怎么可能?他是自已的救命恩人,还是自已的相公,将来孩子的亲爹,难道自己傻吗?想到这里她笑了起来,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呢。

郑勇来到了亲卫们的住处,让他们给自己抹药,亲卫们给他抹完了药,郑勇却没有再起来而是道:“都早点睡吧,这也忙了一天了。”

这皇家婚礼非常的烦琐,这就是去紫禁城迎了个亲,从早上早起,到了现在已经有晚上八九点了,这折腾了一天啊,居然一口水都没有喝上,嗯,就是只喝了一杯交杯酒。

他忽然感觉肚子一阵子叫,便道:“谁有吃的?”

众亲卫狐疑的看向郑勇,侍卫长道:“大首长,您还没有吃晚饭吗?”

郑勇瞪了他一眼道:“什么叫没有吃晚饭?我一天都没有吃饭!”

好吧,亲卫立即行动了起来,各展所能,不久,郑勇的床前便摆了一张小桌,桌上各种各样的堆满了食物。这么多?看得郑勇都有一种立即就已经吃饱并还吃撑的感觉。

这视觉冲击,居然可以顶饱!

好吧,还是选着自已喜欢吃起来,再拿着军壶喝水,这样也凑合了一个饱,这吃饱之后的感觉……就是更困了,勉强用军壶里的水刷了一下嘴,然后就趴床上睡着了,什么?什么不躺?怎么躺,背后都是伤!

当时挨打的时候就是蜷缩着的,因此,伤大多都在背面,当然,脸上也没有办法完全幸免,有些家伙就是专门往脸上来,而且,自己在寻机反击时,也特别容易暴露出面部这个空当。

这一觉虽然只能趴着,可是,睡得还是很香甜的,只是早晨自己晨跑完了,出了一身的汗,这身上的伤这个疼啊,这要是没有非常的毅力,根本就扛不下来。

好好好,京城的纨绔们,我记下了,总有要你们还的时候,而且,也已经不远了。

于是,去见了朱淑蕊,朱淑蕊问了他晚上休息的情况和身上的伤情,郑勇都一一说了一遍,看到他一直在呲牙,朱淑蕊担忧道:“我怎么感觉比昨天更厉害了呢?不行去传个太医来看看吧。”

郑勇摇摇头道:“不用不用,那能一下子不好了呢,这苦怎么着也得吃一个月啊。”

朱淑蕊又哭了道:“夫君,你受苦了,妾身惭愧之极。”

郑勇道:“没事,男人吃点苦更容易成长。”

再过了一会儿,他感觉有点受不了了道:“我去再上一遍药,看看是不是会好一点。”

朱淑蕊道:“夫君快去吧,妾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妾身好心痛。”

郑勇道:“不痛不痛,我走了。”

回去让亲卫给用清洗浸润的面巾轻轻擦拭了几遍,又上了一遍药,这才感觉好些了。

第三天,郑勇再穿戴起来,和朱淑蕊一起进宫谢恩,崇祯就留他们小夫妻一起午饭。

席间崇祯道:“我知道你们还没有洞房,郑爱卿伤得也厉害,所以,今天爱卿回任上,就把蕊儿带去吧,也好早添个一男半女,为你们郑家延续香火。”

对此,郑勇当然没有任何异议,跪拜道:“谢陛下关爱,臣必为朝廷好好练兵,西灭流贼,北灭鞑清,为君父分忧。”

崇祯的心情很好,笑道:“郑爱卿的忠心朕是知道的,此处除了练兵,也要好好地等蕊儿,我等你们儿女的好消息。”

周皇后也笑道:“蕊儿外表柔弱,内里坚强,我相信她一定能为郑勇生下男丁的。”

朱淑蕊羞涩的给崇祯和周皇后行礼,感受皇恩。

而这时长平公主朱徽娖却对郑勇道:“那多尔衮与多铎真是你杀的吗?”

郑勇立即道:“是臣运气好了点,其实,那多铎是被火药炸死的,而多尔衮,是臣亲杀。”

朱徽娖道:“我父皇和母后说你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福将,要是你以后继续为朝廷做事,为我父皇和母后分忧,我也愿意嫁给你,给你生育后代。”

众人都诧异的看向朱徽娖,郑勇更是惶恐的出班跪倒道:“臣感谢长平公主的厚爱,为朝廷做事,为君父分忧,本就是臣分内之事,这职责所在,不敢受公主之说。”

说完了拜伏不起。

崇祯最是规矩严格之人,皱眉道:“徽娖,何故如此,难道不知这是有失皇家体统的事情吗?”

朱徽娖却出班,跪在郑勇身边道:“儿臣生在帝王之家,婚姻本就是为了朝廷,这一段时间儿臣与淑蕊姐姐很是投缘,也常听姐姐说起郑爱卿的英雄事迹。儿臣觉得,郑爱卿必定会成长为我大明的一代名臣巨将,在此乱世之时,长平愿用一己之身,给父皇和母后,换来这样的一个朝廷柱石。”

周皇后怒道:“徽娖,快快回来,莫要再胡说,朝廷之事自有你父兄,你好好的生活就是了。”

看到朱徽娖竟然要辩驳,崇祯哼了一声道:“长平公主,殿前失仪,着宫中禁足一月,罚抄女诫十遍,钦此。”

说完了一挥手,有宫女上来,长平公主拜了下来,跟着下去了。

郑勇诚惶诚恐叩拜道:“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崇祯看了郑勇一会儿,忽然笑道:“长平就喜欢和我玩笑,郑爱卿忽怪忽信,她是我最宠的,宠得都没了规矩,不过,却也率真,哈哈。”

郑勇道:“臣不敢,原来公主是在和陛下游戏玩笑,如此臣就安心了。”

说完了再跪拜,才又退回到自己的小桌那里。

虽然也有所掩饰,不过,却也很是破坏了这午餐的气氛,又坚持了一会儿,崇祯说要去批阅奏折,而郑勇和朱淑蕊也立即告辞。崇祯又勉励了几句转身走了。周皇后拉着朱淑蕊难舍难分,这一次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周皇后都流了泪,看来这一段时间朱淑蕊和她相处的不错。两个人又磨蹭了一阵子,朱淑蕊才和郑勇出了皇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朱淑蕊,算是奉命出差,所以,把家人给聚了起来,郑勇很奇怪的看到了和朱淑蕊被他从多尔衮军账中救出来的三个女子,向他和朱淑蕊跪拜道:“祝郡主老爷一路平安,早日回京。”

郑勇有些疑惑道:“她们怎么在这里?”

朱淑蕊道:“她们都已经无家可归,而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所以,我恳请了陛下,她们就都成了我的陪嫁,夫君,以后她们都是你的侍妾了,你要带谁走吗?”

“什么?”

郑勇真的懵了,这一次居然是卖一送三?这这这……这是什么意思啊?

朱淑蕊小声道:“陛下也不好安排,不如都来咱家吧,夫君,她们虽然年龄都略大了点,可是,个个都是有姿色的呢,而且,也都知书识礼,将来帮着我们管管家,带一带孩子,也是不错的。”

卧槽,崇祯不好处理,就都批发给我了?这这这……自己还不能转手倒卖,这不就是明明砸手里了吗?

郑勇心里不舒服道:“这次我们算是新婚燕尔,就不要再带别人了,好不好?”

朱淑蕊脸一红道:“也好。”

又对她们道:“那你们三个就留下看家吧,王姐姐,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那个王氏跪拜道:“郡主放心陪老爷去上任吧,家里交给奴家,一定把家看好。”

朱淑蕊点一点头,只带了两名宫女,两名太监,带了两辆轿车,就出发了。

郑勇和朱蕊一辆车,宫女和太监一辆,亲卫们骑马护卫两侧。

一行人出了京城,孙子建就让人停了轿车,他要坚持骑马,朱淑蕊很是不放心,一再的相劝,但是郑勇坚决的很,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试一试了。

为什么?简单啊,太难受了!

古代坐轿车,那可不是一般的受罪,那时的车轮可都是木质的,而车也没有任何的减震措施,从京城一路走出来,基本都是青石路面或青砖路面,这一路把郑勇给颠的,感觉自己看东西都出现重影了,也不知道这朱淑蕊她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而且,自己还一身的伤呢,趴着不合适,坐着屁股受不了,蹲着?总之就是受不了这罪啊,所以,他坚持骑马。

这骑上了马,行走了起来,虽然晒了些,可是,却也比闷在车里好受,而且,也走不快,这样不慢慢的走,也正适应了郑勇此时的身体状况,所以,他感觉这骑马还不错。

于是和亲卫们说笑着,这一路也不寂寞了,慢慢的往家里走吧,反正也不着急,应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应该办的也办了,现在自已已经成了忠义伯,卫所指挥吏,还有一身飞鱼服,自已现在可是正三品,手下可养兵五千六百人呢,这是一个旅的编制啊。

当然,他编练的军队,已经超过这个数了,自己的目标是一万,而且,海军也已经开始了打基础,崇祯也就还能做三年的皇帝,到时他被李自成逼死,李自成再被吴三桂和鞑清弄死,自己就可以出来收拾旧山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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