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天赋奇高,她用了很多种办法,终于研制出一种可以刺激神经的药剂,如果我大哥没醒,你认为我可能把她送回来?”
“那夜染呢?”
“她在我大哥身边。”帝释天淡淡道,他对夜染和帝烈皇的感情纠葛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北冥爵对诺清幽是否还有留恋。
“诺清幽被你伤成这样,就算你以后站起来,看得见了,和她也没有继续在一起的可能了,不如这一次做绝一点。”
北冥爵蹙起眉,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娶了总统先生的女儿,做个站在权势和财富顶端的男人。”
北冥爵没想到帝释天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惊讶得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野心勃勃,说的就是帝释天这样的人。
帝释天观察着北冥爵的反应,似笑非笑道:“追求诺清幽的男人不少,你可知道华国的叶子潇?对了,还有凯腾,还有皇甫曜,等等。她可是个香饽饽呢,你高调和她分手,那些男人都在蠢蠢欲动。北冥爵,诺清幽是个聪明女人,长得也很漂亮,可是她有一个巨大的软肋,那就是善良。她的善良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见他不说话,帝释天继续道:“你被夜家害成这个样子,想要报仇,只能先重新掌管北冥家族,还要得到总统府的支持,毕竟夜家和华国的掌权者有着一层神秘的亲密关系。”
北冥爵继续沉默不语。
“苏禾儿在m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出身高贵,才华横溢,配得上你,你没必要做出这副样子。”
“帝释天。”北冥爵的嗓音有些沙哑,深沉,“我问你,为什么为我谋划这些?”
帝释天一愣,随后笑道:“若我说,我活得太无聊,想找点事做,你信吗?”
“找点事做?包括做我的敌人,包括利用梵曜和傅宴,包括破坏我和幽幽的感情?”
“我一开始只是想让你帮我找到一个厉害的药剂师,当然,你的女儿做到了。至于梵曜,那是他对诺清幽执念太深,我只是稍微引导了一下。傅宴和北冥家族本来就有深仇大恨,如果北冥傲死了,傅宴才知道真相,他一定会把灭门之仇算在你的头上,不如在北冥傲活着的时候让他知晓,爆发也好,报复也罢,都和你没关系,况且经过这件事,北冥家族已经重新认可你,没人再敢威胁你的地位。”
北冥爵听了这些话,和白艳伶说的大致吻合,他沉吟道:“你在帮我。”
“夜染是我大哥心爱的女人,她守护我大哥多年,我帮她照顾你也没什么错。”
“照顾?我需要你的照顾?”
“现在看来,需要。”
北冥爵只当帝释天是在嘲讽他变成了一个失明腿残的废人,他冷哼一声:“我不需要。”
“我还是那句话,你娶苏禾儿,百利而无一害。”
“你这么劝我,我都要以为你对幽幽感兴趣了。”
“我对女人没兴趣,对诺清幽更没兴趣,我只是不看好你们俩。”
“你究竟还知道些什么?”
“诺清幽的母亲沈思思,就是巫族上一代的圣女。”
“我知道。”
“你一定不知道沈姒和北冥家族曾发生过什么。”
北冥爵神色激动道:“发生了什么?”
“北冥爵,你和诺清幽不会有好结果,这次决裂是个明智的选择。”
说完这话,帝释天头也不回的走了。
再留下去,他真会忍不住告诉北冥爵那些阴暗可怕的事情。
北冥爵拨通了冷觐的电话。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不,你让龙肆去办。”
“爵爷您说。”
冷觐挂了电话之后,立刻寻来了龙肆。
“璇玑山庄在哪儿你应该知道吧,你和萱草去办件事。”
“萱草已经被璇玑山庄的庄主逐出山庄了,再也不能踏入,我也……”
“爵爷说了,你拿着这个东西,璇玑山庄的庄主一定会见你们。”
冷觐把一个精致的黑色檀木盒子交给龙肆,叮嘱道:“一个星期为限。”
“具体任务呢?”
“也在这里面。璇玑山庄的庄主见到了,如果她愿意,会给你答案。”
“好。我这就出发。”
……
诺清幽回到华国的海市,没有联系抱似,也没回诺心阁,而是独自在酒吧买醉。
她一袭红色吊带,整个人如同黑夜中的惹火妖精,走到哪儿都是妩媚明艳的存在,回头率百分百。
在酒吧里,她几乎成为一个主题。
不少男人都在偷偷打量她,琢磨她,想要靠近她,却被她身上那股冷漠威严的气势给震慑住,可是远远看着,她就是一朵盛开在冥河旁的彼岸花,绝美而又迷人。
诺清幽是故意这么打扮的,她自认哪一方面都足以匹配北冥爵,可他还是狠心和她分手,决绝,她想不明白。
难道她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她要的是他那个人,不是他的其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爱他!
诺清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掩盖自己的痛苦和失落,不停的灌酒,只想沉浸在这梦乡中。
手边突然多了一杯红酒,只是闻了闻,这酒的浓烈气息就让她来了兴致。
她歪着脑袋,看着送酒的男人。
“是你?”
男人依旧是那头棕色头发,俊朗的五官噙着神秘笑意,漆黑的眼底闪着亮光,“我们又见面了,辛小姐。”
诺清幽扯了扯嘴角,“我没心情和你玩,让开。”
“谈公事呢?”
“没心情。”
“那就纯喝酒。”叶子潇坚定道。
诺清幽不想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即便她刚受情殇,也不至于找个替代品。
这对替代品不公平,对她自己也不公平。
“让开。”
诺清幽推了推叶子潇。
叶子潇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只是喝个酒而已,何必这么生气。我猜猜,你是为情所困了?”
在叶子潇的眼中,诺清幽可不是个柔弱的女人,除非是真的伤心了。
能让这样的女人伤心成这样,还穿成这个样子招摇,却又不肯接近任何靠近的男人,只有一个可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