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说实话,我并不想让北冥爵死,他死了,诺清幽就会发疯,他的那些下属也会发疯,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帝释天语气莫名道,“我是个生意人,追名逐利才是我的目标,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
“逼死我梵曜舅舅,对你有利?”
帝释天嘴角扬起那一抹冷漠弧度,“梵曜背叛了我,还害死了我的亲人,你说,他该不该死?”
透透那双清冷深邃的大眼睛里,刹那间,闪过惊愕。
“可你还把我妈咪也牵扯进来。”
“谁让她是k的徒弟,是巫族圣女呢。”
“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次北冥爵集中了全世界的药剂专家和医学专家,我耐心等待,就是为了等你的出现。”
“我?”透透不解,“我只是个小孩子。”
“你却是布尔诺都为之敬佩、为之喜爱的小孩子。你的价值,远远比那些有了无数经验和成果的人还要大。”
透透蹙起小小的眉头,“我不懂。”
“只有心灵纯粹的人,才能研制出我需要的药剂。”
“说了这么久,你是想让我替你研制药剂?”
“撇开你的天赋,我很喜欢你的个性,冷静,聪慧,还十分善良。”
透透被他说的不太自在,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属于爹地的完美容颜,看着这双纯澈认真的眸子,她还是有些激动。
这个人,不是十足的坏人,他的眼睛里是有光芒的。
“你想让我研制什么药剂?”
“你答应了?”
“成功后,让我走。永远不找我爹地和妈咪的麻烦。”
帝释天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女孩儿。
永远?
呵。
“我只能答应你,成功之后我不但放你离开,还欠你一个人情,至于北冥爵和诺清幽,我现在没空找他们麻烦,不过该算的账,将来总要算的。”
透透心想,只要可以拖延时间,等爹地的身体恢复了,爹地才不怕这个人呢。
“成交。”
……
伏斗南得知木木和透透、咘咘前后失踪的消息后,一点也不敢惊动诺清幽。
她的身体还那么虚弱,为了北冥爵已经心神俱疲,这会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的几个宝贝都不见了,她还不得急疯。
“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得到消息,木木和透透极有可能在帝都。”伏斗南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明锦心蹙起眉,“帝都风云诡谲,你这时候去,万一……”
“我必须在祖宗知道之前找到木木和透透。”
“就凭你一个人?”明锦心不安道。
“你要回帝都的话,可以让首相府的人来接你。”
“阿南,我是担心你。你先前做的那些事,就算有人替你抹去痕迹,也还有人在针对你。”
明锦心知道伏斗南之前盗取了好几个跨国集团的秘密资料,因此也得罪了不少大佬,这些人出高价钱买了杀手,就要他的命。
风波虽然过去,可那些人的杀意依旧浓烈,如果被他们知道伏斗南去帝都,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除掉他。
她没明说,但伏斗南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深吸口气,伏斗南道:“别担心,我的易容术和追踪术都是一流的,我不会出事。”
“可是……”明锦心沉吟片刻,严肃道,“你怎么会知道木木和透透在帝都的?”
伏斗南不解:“你不信我?”
“我只是怕你踏入别人的陷阱。”
他关心则乱,她却不同。
为了心爱的人,她已经从那个单纯的小姑娘变成了颇有心计和格局、远见的权势女子。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伏斗南明白她的顾虑,可是为了孩子,他必须冒险。
他得到的消息来源神秘,像是有人偷偷告诉他,怕别人知晓。
他没查到对方的身份,不过对方给出的线索很真实,他要去。
明锦心劝不住伏斗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冒险。
伏斗南离开云上景没多久,明锦心也在首相府的保镖护卫下离开。
诺清幽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出了事,皇甫阙那边把这个消息压下来了,伏斗南又没告诉她,云上景在k的控制下,她算是被软禁。
“小姐。”
诺清幽瞥了眼这几日伺候自己的佣人,淡淡道:“有事?”
“太太……她要见您。”
“师母?”诺清幽眼底闪过一道震惊,这么多年了,师母一直不待见她,两人并未有多少接触。
诺清幽换了一身清爽的运动装,跟着佣人去往岳素贞的私人花园。
远远地,只见一个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坐在那边烹茶,她的线条玲珑有致,气质风韵都是少有的绝色风景。
她似乎听到了诺清幽的脚步声,脑袋微微转过来,不屑的瞥了一眼后,再次转头,认真烹茶。
诺清幽深吸口气,步履从容的走过去,“师母。”
她不卑不亢,岳素贞却心有怨念。
“你来了这么久,都没想过来给我请安?”
“我并不知道师母也在此。”
“也是,你师父把你保护的跟什么似的,你当然不知道我也在。清幽啊,多年不见,你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难怪你师父这般看重你,为了你还敢去贝市救人。”
诺清幽挑眉,她知道的倒不少。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你是得记着,他为了你,可是连自己的孩子都放弃过。”
诺清幽的手颤抖了一下,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此刻凝固,她沙哑着嗓音,“您、您说什么?”
岳素贞嘴角溢出苦涩而嘲讽的笑意,手上的动作停下,似笑非笑道:“怎么,你不知道?在你和孩子之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你,而我,不但失去了和深爱之人的孩子,还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看着岳素贞绝望悲哀的眼神,诺清幽身体僵硬着。
怎么会!
是她害得师父永远做不了父亲?是她害得这个女人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她已经是一个母亲,深知失去孩子和无法再育的悲哀和痛苦。
“我不清楚……师母,我……”
“你不清楚,我可以慢慢和你说。坐吧。这么多年了,我们从未坐在一起聊天谈心,这一次,我们好好聊。”
岳素贞是个站在金字塔上的女人,她对情绪控制和察言观色有着常人没有的坚定和敏锐,即便心中恨透了诺清幽,她也能做到冷静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