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腾蛇和伏斗南回来,看见诺清幽衣衫不整,连衣服都被撕碎了一部分,再看到地上的仙人球,还有她嘴角的血迹,两人对视一眼,都猜到了过程。
“腾蛇,这里是皇甫庄园,很多事都不方便,一会儿你把北冥爵带回行安别墅。”
“夫人您呢?”
“我会一起。”
伏斗南握着拳头,忍着怒火,“祖宗。”
诺清幽给北冥爵包扎完,“我去和苒苒打个招呼,伏斗南,你和我一起。”
伏斗南老实跟着诺清幽一起出去。
见四周没人,伏斗南怒道:“祖宗,你到底要干嘛?北冥爵他疯了,你还管他死活呢。”
“你发疯的时候我也没丢下你。”
“那不一样。”
“是不一样,他是我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继续发疯。”
伏斗南被气的胸腔里憋了一口老血。
“梵曜给他下的什么毒,这么古怪。”
“我已经拿到了血清,等到了霖市,我会做个彻底的检验。我有件事想请你……”
“祖宗你直说。”
“别让帝都知道这边的事。”
“你是怕你几个哥哥担心吧。”
“嗯。”
伏斗南没好气道:“我尽量。”
诺清幽现在不能分心,她要做的,是研制出解药。
“好了,我自己过去。”
“你穿这样去见皇甫苒苒?”
诺清幽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装扮,好吧,衣服都扯破了,得换。
换了衣服后,诺清幽去了皇甫苒苒那边。
她已经醒来,麦夫人正陪着她。
手术成功,诺清幽这个“沈医生”现在是整个皇甫家族的恩人,麦夫人对她十分客气,诺清幽寒暄几句之后,单独和皇甫苒苒聊了几句。
“你要去霖市?”
“恩,那边有个病人。”
皇甫苒苒咬唇道:“可惜我现在身体没恢复,不能陪你一起去。”
“你就安心养病,等我办完事,再来看你。”
“糯糯,你说,我哥哥他能平安回来吗?”
诺清幽知道她说的不是一母同胞的兄长皇甫夜,而是皇甫阙。
“吉人自有天相,他会没事的。”
诺清幽刚离开皇甫庄园,就见到了皇甫苒苒心心念念的“哥哥”。
皇甫阙一身是伤的出现在行安别墅。
这座别墅很少有人知道,皇甫阙直接找到这里,应是有大事。
“他怎么样了?”皇甫阙见到诺清幽,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北冥爵。
“他还好,你的伤才最该处理。”一边说话,诺清幽一边给他处理伤口,“你被谁截杀?”
“安怀。”
“首相大人的心腹,安怀?”
这个安怀年纪不大,三十多岁就混成了国家安防部的部门负责人,可见其心机本事。
皇甫阙抬眼盯着诺清幽,“你对我们a国的政|局这么了解?”
“你别试探我,我对搅浑a国的水没兴趣,当然,如果你们首相大人要为难我,我也只好兵来将挡。话说回来,安怀为什么截杀你?”
皇甫阙蹙起眉,良久,才道:“我碍了他的路。”
他掌管着a国一半的军权。
母亲又准备把帝都的护卫军权交给他,这才引得首相大人和安怀的出手。
皇甫阙沉吟道:“爵不该这个时候来a国。”
“为什么?”
“他曾公开支持我。a国的经济市场主要是通过帝行财团的手来调控,很多时候我也受制于帝行财团,但爵的神都国际是我的后备力量,你懂?”
“懂,所以北冥爵现在也变成了你们首相大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还有帝释天。他已经出手了。”
“你的意思是,爵中毒和帝释天有关?”
“我也不瞒你,这件事就是帝释天策划的。皇甫阙,你是否知道北冥爵和帝释天之间的恩怨?”
总要知道原因,才好防备。
“不太清楚,我只记得当年爵在a国拓展市场时,他和爵还惺惺相惜来着。不过后来帝家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帝释天就开始掌舵了。”
“难道帝释天在掌舵之后才开始针对北冥爵的?”
“有些事,或许连爵都不知道原因。”
“是啊,他那样……仿佛北冥爵杀了他至亲。”
“至亲?你说到这个,我想起帝释天的家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个哥哥,名叫帝烈皇,传闻他还有个妹妹,那个妹妹叫什么,没几个人知道。”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帝烈皇呢?”
“失踪很多年了。”
诺清幽狐疑道:“不是死,是失踪?”
“恩,失踪。”
“看来只有等北冥爵清醒了问他。”
“爵的情况如何?”
“很复杂。”诺清幽给皇甫阙上了药,顺带把在皇甫庄园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甫阙脸色苍白,凝重,“这种毒会渐渐吞噬他的心智,让他变成一个疯狂的怪物。”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今我活着回来,他的安危,我负责,你安心研制解药。”
诺清幽沉吟道:“你在贝市和霖市都有权?”
“呵,a国一半军权,你别小看。”
“今晚应该不会有事,你要不回皇甫庄园看看?苒苒她、很担心你。”八壹中文網
皇甫阙是聪明人,诺清幽语气莫名,眼神异样,他干咳道:“我虽不是她的亲哥哥,但小时候有过一段缘分,我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你是她堂哥嘛。”
皇甫阙懒得解释,在行安别墅休息了会儿,由腾蛇护送他回皇甫庄园。
他即便回到贝市,也鲜少住在皇甫庄园,这次回去,完全是为了皇甫苒苒。
皇甫阙安全回归,还愿主动保护北冥爵,诺清幽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完全放下了。
她决定明天下午就前往霖市。
她要去寻找解药,更要寻找六哥说的那些秘密。
翌日一早,皇甫阙就去见了皇甫苒苒。
他准备陪皇甫苒苒说会儿话就离开。
皇甫苒苒见到他,话都没说就开始抱着他大哭,尽管她一直在克制情绪,可还是哭得皇甫阙心中难受。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温柔安抚道:“没事了,哥哥这不是活着回来了吗?”
“哥哥,哥哥。”
皇甫苒苒不知说什么,只是重复的唤着哥哥二字。
皇甫阙轻轻推开她,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哥哥没骗你吧,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
“哥哥是说糯糯吗?”
“糯糯?”
“哥哥曾说,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医生,母亲也说过,m国有一位小神医,在南疆巫族,还有一位巫族圣女。上次我试探哥哥,就猜到了她的身份,不过她说她叫沈諾,那我就不揭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