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一排枪声响起,不过区区二十名火枪手在一百二十步之外射击,十一名白甲巴牙喇居然有五人中弹!高旋转的线膛枪子弹击穿了白甲巴牙喇的头盔和身躯,带着一条条血线从后面钻出。?八?一中文w1ww.而为那名专达至少挨了四子弹,身上留下一排冒着青烟的弹孔,双重棉甲和里面的一层铁甲都没能挡住子弹,这名专达从马背上跌落下来,在地上翻了个滚,面向天空倒在血泊中,两眼不甘心的瞪得大大的。
射出一排子弹的吴军散兵立即挥动马鞭,迎着剩下的六名清军冲去。
“嗖嗖嗖”六支羽箭向吴军散兵射来。
吴军散兵或是镫里藏身躲闪,或是趴在马背上躲避,不过还是有两名吴军散兵被白甲巴牙喇射来的羽箭射中,翻身落马。
白甲兵射箭的度极快,一轮羽箭刚刚射出,又从箭壶中取出羽箭,再次张弓搭箭,又是一轮羽箭飞出。此时双方的距离不过五十步左右,也就在白甲兵射出羽箭的同时,吴军散兵在马背上也扣动扳机,双管长铳喷出火光白烟。
在对射之中,有四名白甲巴牙喇中弹落马,吴军散兵也有两人被射落下马。
剩下最后的两名白甲兵已经孤掌难鸣,十六名吴军散兵围住两名清兵,这些吴军散兵每人有一支双管长铳和两支双管短铳,十六名吴军散兵一通乱枪射击,转眼之间就把最后两名白甲兵打成马蜂窝。
河南西南部山区中,随处可见吴军斥候和清军哨骑之间的前哨战,双方为了侦察敌情和反侦察,清军骑兵为了骚扰吴军,吴军骑兵为了保护步兵、炮兵和辎重兵,双方的骑兵在山林中追逐厮杀啊,展开了一场场小规模的激战。
高得捷的精锐哨骑得到了吴三桂的精锐散兵配合,展开了灵活机动的反侦察和反骚扰战。往往是吴军散兵埋伏在丛林中,埋伏在树上,用冷枪射杀清军哨骑;吴军骑兵在散兵的配合下,同清军哨骑展开肉搏战。
仅仅是在一天之内,巴海的八旗军就折损了一百多名精锐的白甲兵,而吴军也付出了散兵阵亡三十五人,精锐哨骑阵亡二十八人的代价。
“禀报大人!吴逆有一种射程很远的火铳,我们的弟兄们用弓箭根本打不赢他们!弟兄们为了袭击吴逆炮队,损失惨重!”一名白甲兵回来向赫努苏禀报。
赫努苏冷哼了一声:“吴逆火器厉害,我们又何必骚扰他们重重保护的炮队?我们可以杀死他们的辅兵和民壮!”
一名八旗兵问道:“大人,吴逆也有骑兵,若是我们骚扰他们的民壮和辅兵,吴逆骑兵随时可以过来支援!”
“吴逆二十多万人马,拉成一条长龙,他们只有五千骑兵,炮队乃吴三桂老贼的命根子,吴逆必然是重点保护炮队!我们可以用巴牙喇远远的盯住他们的炮队,吴逆骑兵必然不敢远离炮队!我们其他人,再趁机袭击他们的辅兵和民壮!”赫努苏冷笑道。
盘龙山和乌龙山之间,这里是两座丘陵之间较为开阔的山谷。一条宽阔的官道从山谷中央通过,吴三桂大军排着一字长龙阵,从山区中通过。二十多万吴军前后绵延数十里,区区五千骑兵,重点自然是保护行军中的炮队。
吴军的民壮和辅兵走在队伍后面,他们本来就是一群炮灰,自然没有炮队的待遇,吴三桂只给他们留下少数步兵保护。
“鞑子来袭!”正在行进中的民壮和辅兵人群中,突然有哨骑快马赶回禀报。
“快,把车围起来!”一名军官下令道。
辅兵和民壮都是推着独轮车,或是赶着大车,这些满载着货物的车辆也能结阵。听到军官的命令,吴军辅兵和民壮立即停下车,把各种车辆头尾相连,放在官道两旁,辅兵和民壮躲入车辆的后面。
转眼之间,清军八旗骑兵就已经出现在吴军民壮和辅兵跟前。
看到吴军的车阵,赫努苏并没有下令策马冲阵,本来他们的任务就是骚扰,而不是和吴军硬碰硬。他下令道:“全部下马,轻箭吊射!”
八旗骑兵纷纷翻身下马,从马背上取下长弓,又把装着轻箭的箭壶从马背上取下,张弓搭箭,对准一百五十步外的吴军车阵。伴随着一阵弓弦的声音,数百支羽箭飞上天空,拉出了一条弧线,向车阵中扎落而下。
一阵箭雨刚刚落下,又是一阵漫天飞蝗般的羽箭飞上天空,向吴军车阵中扎落。乱箭下雨一样落了下来,准确的射中了车阵的中央。
清军射出的轻箭,若是碰到身披铠甲的战兵,轻箭基本上只有骚扰作用,并无太大的杀伤力,除非运气好到极点,射中对手的四肢或者面门。可是车阵中间那些民壮和辅兵,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铠甲保护,被清军一阵箭雨,一下就倒下一大片。
“射!射死这些吴逆汉狗!”赫努苏兴奋的大喊大叫着。
八旗兵连连张弓搭箭,一阵又一阵轻箭飞上天空,扎入车阵中间。每一阵箭雨落下,吴军的车阵中间就响起一片惨叫声,血花四溅,不计其数的辅兵和民壮倒下。
“快,用木板挡住!”有人焦急的喊叫。
辅兵和民壮们纷纷拿起木板,或者是躲在车底下,躲避不断落下的箭雨,可是还有不少箭支从木板和木板之间穿过,射中了吴军民壮和辅兵。
“大人!吴逆骑兵来了!”就在八旗兵尽情的屠戮吴军民壮和辅兵的时候,一名在外围放哨的清军哨骑回来禀报。
“上马,撤!”赫努苏下了命令。
数百八旗骑兵收起步弓,跳上马背,挥动马鞭绝尘而去,只留下弥漫的烟尘。等到吴军骑兵赶到的时候,只看到清军骑兵离去的尘土。
吴军骑兵要保护炮队,不敢去追击撤退的清军,只能无奈的折回。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向高得捷禀报:“禀报大人!前面又一队辅兵被鞑子袭击了!射死不少弟兄!”
“狗鞑子!”高得捷骂了一句,“我们的阵型拉得太长了!来骚扰的都是鞑子精锐!只可惜我们散兵太少了!要不然鞑子哪里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