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燕这不以为然的神情,顿时让南宫流枫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毕竟,在自己在意的女子面前,被另一个女子嫌弃,这真的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啊,如果说这丫头不在这里,他还可以任由司马燕踩着他,不屑他,嫌弃他,但现在有丫头在场,他就觉得自己完全掉了面子了。
“本公子怎么了?本公子生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家财万贯的,不知是哪里让司马小姐这么不待见?”南宫流枫挑了挑眉,没好气的反问道。
“你就像只花蝴蝶,太招蜂引蝶了,本姑娘对花蝴蝶不感兴趣。”司马燕毫不客气的又毫不婉转的把自己的想法悉数说出来,“你看看你,整日挂着贼兮兮勾引众姑娘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没个正经样,只有那些只爱好皮囊的肤浅女子才被你迷倒,像本姑娘这么有内涵的女子,你是迷不到的。”
“扑哧……”花解语忍俊不禁笑了。
看对面南宫流枫脸上被司马毅奚落的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像调色盘一样的神色,花解语乐不可支,南宫流枫自小到大就受人追捧,他那潇洒不羁的迷人笑容在司马姑娘眼里竟然是贼兮兮好不正经的笑容,这南宫流枫恐怕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评论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啧啧,看来,南宫流枫的克星来了。
唔,越看南宫流枫跟司马燕,便越觉得两人十分有可能,所有言情小说里不都这样的么,男女主从刚开始相互嫌弃相互奚落水火不容到最后你侬我侬情深义厚最后携手到老的浪漫结局吗?
或许南宫流枫跟司马燕,就是走这套路的?
“娘亲,你也觉得燕姐姐跟南宫叔叔很配对不对?”耶律晋辰扯了扯花解语的袖子,低声问道。
“乖儿子有眼光,他们两个确实很般配。”花解语点了点头,也小声回道。
“解语姐姐,这不正经的人怎么配得上我,我倒觉得展护卫这么情深意重的人比较能够跟我合得来。”司马燕又看向展护卫,怎么看都觉得展护卫就是那种不会拈花惹草的好男人啊。
“好了好了,不跟你们瞎扯了,我有事先去处理处理,丫头,备上我的晚膳啊,我一个人用膳好孤单的。”南宫流枫说完,便忽的站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
南宫流枫想来走路都不紧不慢的优雅的很的。
而现在,他步伐不知有多快,简直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展护卫,你去忙你的吧。”花解语把展护卫支走,虽然展护卫在一边估计司马燕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但接下来可是她要传授给司马燕的调教男人的秘笈,展护卫还是少听点为妙,咳咳,以免他会对女人有阴影。
女人呵,这世上可不是只有头脑简单的女人存在。
等展护卫离去后,花解语拍了拍自己相邻着的那个位置,示意司马燕坐过来。
司马燕疑惑的很,却也没说什么,顺从的走到花解语相邻位置坐了下来。
“燕儿啊,姐姐跟你说,这男人啊,是要调教的。”花解语握着司马燕的手,一副铮铮教诲的模样。
“解语姐姐,你跟我说这些做啥?”然而司马燕还是一脸懵懂的看着花解语,“我没打算调教谁呀。”
“笨,娘亲的意思就是说,你可以把南宫叔叔身上所有看不上眼的东西都调教成你看得顺眼的来,懂不?”耶律晋辰翻了翻白眼,不禁为司马燕的笨不忍直视。
花解语赞赏的看了眼辰儿,还是这小东西能跟她心意相通。
“我为啥要调教南宫流枫?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司马燕眨眨眼,还是不明白花解语为何要跟她说调教南宫流枫。
“这是关于成就感的问题啊,南宫流枫确实跟你没啥关系,要是以你的力量把一个你看不顺眼的男人调教成你看得顺眼了,你不觉得这很有成就感,很自豪吗?”花解语循循善诱,为了说的更形象更有诱惑力一些,花解语举了个例子,“就比如说,你遇到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通过你的努力,你把野马驯服了,成为了你的坐骑对你百依百顺,你说这有没有成就感?”
司马燕是轩辕族人,虽然她自小就生长在京都,但她的生活习性很多都还被保留着,例如轩辕族属于马背上的民族,他们都希望骑马,而司马燕也不例外,对骑马更是有着浓厚的热爱,因此以司马燕最热爱的驯马为例子,她就不信司马燕不动心。
可怜的南宫流枫,辰儿这小东西已经是让他头疼了,现在加上这花解语,他头痛会更剧烈,倘若他知道花解语竟诱惑司马燕把他当成一匹野马那般来驯服调教,他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就地死亡。
“确实很自豪,很有成就感。”司马燕果然心动了,她一脸神往,她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得到一匹世间少有的野马,然后通过她的努力,把野马驯服成为她的坐骑,这该死多么让人兴奋的事情。
“这就对了,所以呢,你要把南宫流枫当成一匹野马,你要发挥你的能力,把南宫流枫调教成你希望的那个样子,就像训练一匹野马那般。”花解语笑着道,很好,这小妮子终于上钩了。
刚好那东西经过附近的展护卫听到花解语的话,顿时抖了抖,看到自家王妃脸上那算计又诡异的笑容,展护卫更是抖的很剧烈,不禁很庆幸自己不是肖想觊觎王妃的人,不然肯定会被整的很惨。
他不禁开始同情南宫奸商了,可怜的奸商啊,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人眼前的两个小女人跟一小人儿宰割了。
“那该怎么调教哦?”司马燕马上正襟危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不耻下问的向花解语求教。
“这男人嘛,都是有个劣根性,喜欢沾花惹草,你呢,也不用去招惹他,就不定时的出现在他周围,然后赶跑那些想肖想他的女人就行了。”花解语笑着道,她十分相信司马燕对这个绝对是做得万无一失的,以司马燕缠人的功力,她都吃不消,更别提南宫流枫了。
“就这样?这样太没挑战性了吧?而且,这样哪能调教啊?都没在他身上动手。”司马燕怀疑的很,野马要驯服,可是得千辛万苦甚至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才能驯服的。
“对男人,我们最开始,先不能直接在男人身上下手,以免得到反效果,这男人嘛,毕竟是比较有思想的,比调教野马就更困难一些了,你有没有信心调教好比野马更难驯服的男人?”花解语一脸正色,对司马燕抱着万分期望的神情。
“很有信心。”司马燕此时兴趣已经全部挑起来来了,她很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脸的自信。
“燕姐姐好样的。”耶律晋辰拍手称赞。
“谢谢夸奖。”司马燕昂了昂下巴,脑海里,衣服浮现南宫流枫被她调教的服服帖帖的模样,顿时感觉自豪感油然而生。
“第一战略,就是不定时的在南宫流枫身边晃,赶走他身边的女人,当然,你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泼妇那样赶,你要有技巧。”花解语看鱼儿已经完全咬住了鱼饵,不禁笑眯眯的道。
“怎么个技巧法?”司马燕十分认真的学习着。
“你就让别人觉得南宫流枫是你的人就成了,既然要怎么样才能让别人觉得南宫流枫是你的人就得要你好好想想了,考验你智慧计谋的时候到了,燕儿,加油,姐姐看好你哦。”花解语重重的拍了拍司马燕的肩膀,笑着道。
“燕姐姐,辰儿也看好你哦。”跟风自然是少不了辰儿的,他也一脸信心的朝司马燕拍这马屁道。
“好,放心,交给我,我能行的。”司马燕点了点头,不就是驯服一匹野,呃,不,一匹男人嘛,有什么男的,她可是驯服过一只凶猛野狗的人,区区一个男人,小菜一碟。
倘若南宫流枫知道自己已经从一匹野马降到一只野狗的身份,不知道会不会从吐血身亡时再次被气的无法断气,哽着最后的那口气来为自己正名?
老子是一个男人,不是一只野狗也不是一匹野马,而是一个堂堂正正在大金朝乃至全天下都久负盛名的黄金单身汉。
“第二战略呢,你要经常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面,人呀,是很奇怪的物种,你要是在他视线里面出现的次数多了,他也许刚开始会觉得烦,但时间久了,他就会习惯了。这习惯一旦成形了,哪天你不在他视线里面出现,他就会觉得不习惯了,到时候就会各种恳求你出现在他面前,任你捏圆捏扁。”花解语接续给司马燕出谋划策,“你这出现不一定都在白天出现,你可以在晚上出现,趁他睡着之时,你摸入他的卧房,趁他不备出现在他视线里,他一定会印象十分的深刻。”
展护卫又从旁边经过,他听到花解语的第二战略,顿时抖得像筛子,王妃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摆明了是想让司马燕把自己当成无孔不入的空气,萦绕在南宫流枫的周围。
以后时刻要长记性,千万不能得罪王妃,宁可得罪女子跟小人,也不能得罪王妃啊啊。
得罪女子跟小人,或许会死的很惨。
得罪了王妃,那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展护卫加快脚步,又尽量放轻了脚步,万万不敢打扰到花解语对司马燕的一番出谋划策。
“半夜摸进他家?这个好刺激。”司马燕眼睛一亮,她还从来没有半夜摸进别人家里过。
“刺激吧?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花解语水眸间闪过一抹诡笑,南宫流枫会更刺激,他半夜卧房出现个女子,而且还是阴魂不散的女子,他一定会叫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