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燕九,为西北棋坛正名。”
“打倒燕九,夺回西北棋王头衔。”
“我们西北棋坛不是好欺负的,燕九受死吧!”
……
翌日中午,晋城大街上竟是出现了游行队伍。
杜水柔和晋城几个棋艺还不错的小年轻,纠结起一众老百姓们游街,这口号是喊的蹭光瓦亮,可真要让他们去挑战燕九,他们又怂的没人敢去。
不仅是他们,就连西北各地棋坛内的能人们,这会儿也是纷纷赶来晋城,冒个头蹭个热度,纠结着人喊几声口号,完了就像龟孙子似的缩了回去,也没听说谁敢对外宣布挑战燕九。
什么叫雷声大,雨点小?
眼下这群人西北棋坛里的“能人”不就是了吗?
方氏布坊内。
方子川站在楼上厢房里,透过窗户,看着下面游街喊口号那群人,他简直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直觉好笑。
楚怀义坐在他后面小桌边,一脸不解道。
“我不明白,昨天中午,燕九那般挑衅,你为何不站出来与他一战?”
“关我屁事?燕九这明摆着,是冲着干翻西北棋坛来的,西北棋坛里那些平时牛逼轰天的能人,都不出来与他一战,我方子川为什么要站出来?”
“那你既是不想站出来,就把你背后藏着的那个棋艺高超的高人请出来收拾他啊!”
楚怀义话锋一转,来了这样一句。
方子川走到他对面坐下,眼珠子一转,一脸坏笑道。
“老王爷,我也不瞒你了,先前在暗中指点我那个棋艺高超的高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圣医。”
“这我早猜到了。”
“所以啊,圣医向来是不愿管棋坛的事情,上次若不是杜宾王主动挑衅,他也不会暗中指点我小小的教训杜宾王,所以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他也不可能出来帮着平息,而且最重要的是,西北棋坛里这一群怂包,他能保得了他们一时,也保不了他们一世不是?”八壹中文網
方子川把这个中道理一一坦白。
楚怀义听的连连点头,当真是对西北棋坛里的这群人,十分的恨铁不成钢啊!
方子川也不管这么多,只是淡笑道。
“只要他燕九,不帮着宋冰凝对付我,我现在就可以不管这事,放手让西北棋坛里这群人好好表现表现,我就看看他们,敢不敢去挑战燕九。”
“哎!他们要敢的话,早就宣布挑战燕九了,又哪里只是在晋城游街喊口号啊!”
“那我就没办法了,等着看燕九灭了西北棋坛,也好狠狠打脸这群平时自恃甚高的人。”
方子川摊着手,一副势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势。
楚怀义能理解方子川心中想法,所以他并没有责怪方子川,反而是气愤西北棋坛里这群人,实在是太怂了。
而就在两人说话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杏儿迈步走了进来。
往方子川面前一站,杏儿脸色凝重道。
“少爷,老爷刚派人过来,叫你一个人去一趟城外的碧波亭,他说他在那里等你。”
“奇了怪了,他今儿抽的什么风,好好的在家见面不行吗?非得去城外碧波亭见?”
“我也搞不明白,老爷这是怎么了,反正他这两天是神神秘秘的,昨天贡院那边两大棋王颠峰对决,他也没有过去做庄赚钱,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杏儿伸手抓着小脑袋,不解的嘀咕出声。
方子川越听越觉得老爹不对劲儿,当下他不再多说,马上起身离开布坊,骑着一匹快马迅速出城,赶去了城外五里地处的碧波亭。
半个多时辰后,方子川来到了碧波亭外。
可他刚从马背上下来,整个人就瞬间看傻了。
只因此时的碧波亭里,竟不止方万山一人在,就连燕九也在。
两人正坐在石桌边,品着上好的女儿红,彼此间谈笑风生,气氛让人捉摸不透。
方子川带着疑惑走进亭子里,坐到两人对面。
“爹,特意约我一个人过来此处见面,是有什么事情吗?”
“快喊大哥。”
方万山突然挥手道。
方子川懵了,直愣愣的盯着燕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方万山长叹道。
“事发突然,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纯属正常,燕九其实是我亲生儿子,也就是你亲大哥,你千万要冷静,不要太激动。”
“我很冷静,谁还没个风流爹啊!有你这种爹,此事纯属正常,反正我算是猜对了,难怪我说我和他长的挺像的,感情他真是当年你和爷爷去南方经商时,和别的女人所生的对吧?”
“不错,当年在南方经商,我与燕九的娘亲一见钟情,和她在一起没多久后,她就怀上了燕九,可因南方燕家不同意这门儿亲事,所以我们才只能被迫分开,后来我回来晋城后,就被逼着娶了你娘,这才有了你的。”
方万山一脸感概的解释,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当年那般回味。
方子川回过神来,迅速的接受了这个现实,马上就盯着燕九嘻皮笑脸道。
“大哥你好啊,虽说昨天咱们见过了,不过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以后还请大哥你多多关照才是。”
“额……你……你脸皮是一直都这么厚吗?”
燕九先是听的一愣,接着他才一脸尴尬的来了这样一句。
显然的是,他接受方子川这个弟弟的速度,远没有方子川接受他这个哥哥的速度要快。
用方子川的话来说,就是燕九的网速慢了点儿。
方子川也不生气,十分淡定道。
“我这不叫脸皮厚,是叫接受现实,我爹这些年,为了我受了不少苦,我不能让他为难,更不能让他伤心,所以像这种事情,我接受的越快,他心里越好受。”
“你这话说的倒也不错,不过这是于你而言,对我来说,我是不可能那么快接受这个现实的,毕竟这些年,他可没为了我受什么苦,反倒是我们母子二人,因为他受不了少苦。”
燕九冷笑着回应,只此一句话,就把他心中想法阐明。
方子川脸色一紧,心道坏菜。
眼下这儿子不愿认老子的老旧戏码,恐怕是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