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尘飞身上前,拿出匕首抵住洛连祁的脖子,“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吗?”洛连祁身上不经意地颤抖,但还是故作镇静,“玉蔓儿,没想到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躲在男人背后的小女人。”
洛连祁本以为玉蔓儿会因此大怒,没想到玉蔓儿却表示赞同,“对啊,就是要躲在相公的背后,而且现在我还要仰仗相公帮我报仇。”
玉蔓儿从洛逸尘手中接过匕首,脸色阴森,“既然你伤了连乔的右胳膊,那你的右胳膊也别要了!”
“玉蔓儿,你敢!”话音未落,洛连祁便感觉自己右胳膊一阵剧痛,随即失去了知觉。“玉蔓儿,你这个贱人,待有朝一日,我定要亲手将你做成人彘!”洛连祁双眼瞪大,恨不得吃了玉蔓儿。
“有朝一日?”洛逸尘一声冷笑,“那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现在就将你做成人彘,永绝后患。”
洛连祁此刻心底一颤,他知道洛逸尘的手段,那自己今日岂不是难逃一劫!“你们有本事杀了我!”洛连祁现在只想赶紧死,死了至少可以免了被做成人彘的痛苦。
“杀了你?你那里想的美事。”玉蔓儿从洛连祁的胳膊中拔出刀,“利息还没要,怎么能让你死。”说完,便狠狠地扎进洛连祁的右腿,一时间鲜血直流,染红了洛连祁的衣服,右腿,算是废了。
“早知......今日......,当.....当初......就该直接杀了你!”洛连祁此刻恨透了玉蔓儿,废了自己的右胳膊等于废了自己的武功,废了右腿,等于废了自己的尊严,以后走路只能一瘸一拐!
“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何况我现在还好好的活着。”玉蔓儿轻声一笑,却令洛连祁毛骨悚然。
就在洛连祁觉得自己要咬舌自尽的时候,玉蔓儿却随洛逸尘离开了这个天牢,没有说一句话。
“你们还有什么诡计!”洛连祁大声吼叫,两人闻声转过身,玉蔓儿道:“抱歉,在你身上,我们不需要用诡计。”说完,便和洛逸尘离去,再也不顾洛连祁的呼喊。
见两人走远,洛连祁这才停住,但随即而来的剧痛让他几乎要昏过去。右腿和右胳膊耷拉着,鲜血缓缓流下,蔓延开来,最后,失血过多的洛连祁彻底昏死过去。
在门外等候许久的张太医这才上前,差人将洛连祁放到天牢中的干草上,开始包扎医治。
但不论是用药还是包扎手法上,都只用了张太医的三成医术。张太医包扎好之后,深深叹了口气,“唉,自作孽不可活,也亏得皇后娘娘心善。”
张太医不过多停留,收拾好药箱,迅速离去。
而洛连祁牢房的对面,坐着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虱子的人,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模样,但若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此人正是昔日意气风发、权势滔天的玉侯爷。
“哎!明日午时三刻,送你上路,吃了这最后一顿好饭好菜吧。”狱卒将食物推进去,但玉侯爷却什么也吃不进,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凌迟处死的场景。
行刑的人将锋利的小刀子磨了又磨,最后手中拿着发着寒光的匕首,一片一片的把自己身上的肉削掉,而自己却能真切的感受到那丝丝入骨的痛意。
“啊!我不想死,我不想被凌迟!”玉侯爷抱住头,大声的吼叫,在地上四处翻滚。恰在这时,看守天牢的狱卒相互之间聊天道:“昨夜王老五家的猪肉你吃了吗?”
“吃了,哎哟,那一刀一刀的切下去,可真是准,不用称便可知晓多少肉。”另一个狱卒道。
玉侯爷越听越害怕,双眼空洞,一直往后退,“我不想凌迟......”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第二日,狱卒检查牢房的时候发现,玉侯爷已经死了好一会了。据仵作检查,玉侯爷这是惊恐过度,心悸而死。
玉蔓儿闻言倒是没太多惊讶,毕竟玉侯爷当年虽说表面风光,但实际上也不过是纸做的老虎,不堪一击。
自从赵铖知晓赵可的真实身份后,看赵可的眼神便怪怪的,经常看的赵可毛骨悚然。“赵兄,你如此看着柯兄,柯兄都不好意思了。”其他人还不知道赵可就是柯照,所以叶延昭暂且称他为柯照。
赵铖这才收回目光,道:“启程回燕国吧。”在冉乐回到代国之前,准备先去一趟燕国看望自己的父母。
一路上快马加鞭,只用了七八日的时间,便赶到了燕国。
在进去竹屋之前,赵铖让冉乐和齐太医先在外等候片刻,想给赵丞相和赵夫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父亲、母亲我回来了。”赵丞相无言的望着当初一走了之的儿子,眼中泛着泪花,“回来就好啊。”说完背手走到卧房。
赵夫人白了他一眼,“别理他,犟脾气。你没回来之前,天天念叨着你在外面可曾平安、可曾吃饱穿暖,你这一回来,他竟落荒而逃。”
赵铖自知父亲的脾气,心中暗暗怀伤,父亲的背影竟苍老了十岁,原本的意气风发终是消磨殆尽,换上了苍容满面,就连离去的背影也显得有些沧桑。
“父亲!”赵铖大声喊叫,“有一个人想见您。”赵丞相闻言一怔,从屋中走出,“何人?”
只见赵铖吆喝一声,“出来吧,冉乐。”赵丞相和夫人纷纷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期待。
直到冉乐真实的站在两人面前,赵夫人仅仅抓住冉乐的手,“我的女儿,是你吗?”仿佛一松开手,冉乐就会消失。
冉乐本来满面笑容,但在进屋的那一刻,也终是忍不住啜泣,“母亲,是我!”冉乐紧紧抱住赵夫人,所有的思念尽在不言中。
但赵夫人惊喜之余,也开始担忧,“冉乐,我听延昭说,你受了箭伤,现在可曾好些?”冉乐急忙跑到一边,又蹦又跳,“已经痊愈了,母亲不要担心。”
赵夫人笑着擦擦眼角的泪水,“你这孩子,从小就这般玩闹,不知稳重。”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来,光顾着说话了,快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