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听后脸色愈发凝重:“老爷真是这么说的?为了一个狐媚子,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兰姨说道:“夫人,别怪老奴多嘴,自从那狐媚子进府,简直快把您压下一头了,如今再有个儿子,以后那还了得?要在这玉侯府里横着走了,只是,老奴刚想到一个事情,嫣红就是个窑姐儿,虽说卖艺不卖身吧,但在那种地方,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后面的话没说出来,给大夫人挤个眼色。
大夫人身子还虚弱着,说:“你的意思是,给她嫁祸个姘头?”
兰姨点点头。
“这件事情,你能办好吗?”
兰姨道:“老奴只能给她找个相好的,至于她腹中的孩子,老奴是改不了身份的,毕竟那天晚上,见红了。”
“好,只要给她找个姘头,到时候,治她一个不守妇道之罪,孩子的抚养自然在我这了。”大夫人一激动,又咳嗽起来。
兰姨给大夫人顺了顺气:“夫人,这件事交给老奴,其他的您就先养好身子,要不,这抚养权也得不了啊。”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需要用银子,尽管吱声。”
兰姨垂眼道:“是。”
晚上,深夜寂寂,玉侯府外面鬼鬼祟祟一个人影。故意露出一个黑影又躲在石狮子后面。
守门奴才见了,道:“谁?”两个人上去,将那人揪了出来。
“大爷,大爷饶命,小的实在是无奈了才来玉侯府的,还望各位大爷饶了小的。”
守门的问:“你这厮,在玉侯府外干什么?”
拿着灯笼一看,这小生长得到俊美,尤其一双桃花眼,女人看了得被勾了一半的魂儿去。
“你过来找谁啊?”守门奴才问。
那厮躲躲闪闪的回答:“我,我找嫣红……”
两个守门奴才互相看了眼:“你找嫣红姨娘干嘛?现在她快生产了,老爷说了,嫣红姨娘不方便见客。”
“求两位大爷开恩,小的是嫣红入府前的相好的。”
两个守门奴才如同见到了外星人一般:“什么?”
那厮拿出一缕头发:“这个……是她送我的,还绑着红头绳呢。小的实在是想念她,只想远远地看她一眼,这银子是孝敬两位爷的,求两位爷开恩。”说着,拿出一封银子给了两个奴才。
两个守门奴才见着银子眼都花了:“要不,咱就帮他一次,反正他只是远远看着。”
另一个说:“也好,走吧,不过可快点,惊扰了老爷夫人和姨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多谢爷,多谢爷。”那厮拱拱手,猫着腰随两个守门奴才从侧门进去。
到了嫣红的院子,玉侯爷也在,那厮躲在太湖石假山后面抬头瞧着,嫣红扶着腰坐在榻上,玉侯爷摸着她肚子笑吟吟的,一个守门奴才说:“看到了吗,我们侯爷对嫣红好着呢,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别来了,留着这钱娶个媳妇,好了,看也看了,快走吧。”
谁知,这厮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就这样不要我了,她就这样不要我了。”
两个守门奴才赶紧捂住他嘴:“你要哭出去哭,别惊扰了侯爷。快走吧。”
那厮拿袖子擦一擦眼泪:“好,哎呦!”故意滑了脚,一屁股坐下,撞到假山上,一块假山石掉落。
砰的一声,玉侯爷在屋内也听到了,厉声问:“怎么了?”
“坏了,快走,快走。”让闲杂人进来,这两个奴才也玩完了,轻则仗责,重则被赶出府,被赶出去的奴才就不会有其他府上要了,家里又没有地,只能给地主当杨白劳,可没有做王侯府的守门奴才自在。
“两位爷,我跑不动了。”那厮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又趴下了。
一个年龄稍长的守门奴才道:“我们扶着你,快点走,再不走,你会被活活打死。”
那厮佯装害怕,跟着守门奴才走,还是被玉侯爷发现了,“什么人?胆敢擅闯玉侯府。你们两个怎么看的门。”
两个守门奴才立刻扔下那厮:“玉侯爷饶命,他是……是……”
“哎呦。”那厮被扔下后,一个不稳,真的摔了个狗啃泥。抬头看到嫣红:“嫣红,嫣红,我是章生啊,我想你想的好苦,我冒死进来,就是为了看看你啊。”
嫣红靠着玉侯爷缩了缩:“侯爷,我不认识他。”
“什么人胡言乱语的,拖出去。”两个守门奴才听了连忙叉起他要拖了去。
章生叫着:“我有信物,玉侯爷,听小的解释啊。”
两个怕被责罚的守门奴才道:“侯爷,这人刚刚确实给我们看了信物。所以,我们才放他进来的。”手下一松,章生爬起来:“侯爷,这个是嫣红送我的信物,说她入了侯府后,我若想她,就拿着这个来见她,嫣红,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你荣华富贵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啊,你和我说过,你和我做是最舒服的。”这一番没羞没臊的话,把几个大男人说的都面红耳赤。
“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给你头发,这头发都一个样,你怎么说是我的?”
玉侯爷道:“你别动了胎气,且回屋吧。”
正好嫣红想给玉蔓儿送个信,就福了福身:“是,老爷。”回屋后写了个信,让人悄悄从后门去东宫了。
玉侯爷问章生:“你是何人?”
章生答:“小的名唤章生,因为经常去嫣红以前唱曲子的地方听曲,就和嫣红好上了,嫣红喜欢荣华富贵,说等我做生意做成了就嫁给我,谁知老爷青睐,嫣红进了玉侯府,走的时候将这个头发给了我,要我想她了就来看她,她一个妾室,不方便出门。”
玉侯爷看着他眉清目秀的,相必是个万花丛里的好手,道:“那你怎么以前不来,现在才来?”
章生叹气道:“哎,一入侯门深似海,我若来必得晚上,万一被人发现就说不清了,但是现在嫣红要生产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很是想念她,就忍不住过来看了。”说的自己像个苦命鸳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