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参见云妃娘娘!”养心殿外面等着伺候的奴才小德子见了云妃的轿撵过去,跪下打了个唱说。
“起来吧,皇上呢?”云妃撩了撩帕子。
抬轿子的太监落了轿后,站在一侧的江宝林跟随在云妃后面。
“皇上正在养心殿里看折子,看着心情还不错。”养心殿的太监最会看眼色,不然也爬不到这么高的位置,在养心殿当差,油水大得很。
“江宝林做了一些点心献给皇上,烦请公公通融一下吧。”
“哎,奴才全听云妃娘娘的。”
养心殿里,皇上正喝着茶,茶水没了,皇上道:“小德子,续茶。”
一只袖口处绣了青莲的玉手拿着青花茶壶给御用窑杯子里续了茶水:“皇上,请喝茶。”
“嗯?”只见江宝林戴了一只珍珠不摇,右侧戴了几朵宫样绒花头饰,虽说气质不出众,也是显眼了。
云妃从内门外走进来:“皇上,江宝林做了一些点心给皇上,臣妾看她有心,就将她带过来了,还望皇上恕罪。”
江宝林拿起桌子上的食盒,打开来端出两碟子点心,也跪下道:“请皇上恕罪,臣妾也是忧心皇上龙体,想着在闺阁里吃的点心很是不错,就私自做了些,若不符合皇上口味,还请皇上责罚。”
“先起来吧。”皇上拿了一个姑苏翻毛凉糕尝了口,只觉不软不硬,入口即化,很是香甜,“嗯,这一道不错。江宝林大胆地拿起另一碟子里的福寿香薰芸豆卷酥,放到皇上口边:“皇上若不嫌臣妾愚笨,就尝一下这一种,更是好呢。”
皇上尝了一下,也是赞不绝口,云妃适宜地说:“皇上,臣妾告退。”
“嗯。跪安吧。”当夜,留下的是江宝林。
“皇上,让臣妾服侍您就寝吧。”江宝林柔弱的手抚上皇上腰上的玉带,“不急,你且说,除了做点心,还会什么?”
江宝林盈盈一笑:“臣妾还会跳舞。自幼习得绿腰舞。”绿腰舞,以长袖折腰闻名,是舞蹈中最为妩媚多姿的一种。
“好,那你给朕跳一段再侍寝。”皇上来了兴致。
江宝林又是妩媚一笑,靠近皇上:“皇上,绿腰舞在榻上看最好。”双手抚上,给皇上解了衣服,拿着一只银丝黄玉心的软枕给皇上枕了:“皇上,让臣妾在此处给您跳一段如何?”
说着,拿着帕子当长袖,慢慢跳起来,江宝林的腰身极软,下腰时如同贴在榻上,边跳边唱:“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青丝为笼系,挂枝为笼钩,头上有堕髻,耳挂明月当……”
一舞终了,皇上忍不住拔下江宝林头上的珍珠步摇,江宝林一头青丝垂下,皇上肆意恩宠起来。
日上三竿时,皇上才醒,太监已经在外面急的团团转,这满朝文武都等着皇上呢,皇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见着江宝林跪在龙榻前:“皇上,臣妾见昨晚皇上劳累,早上没有早早叫醒皇上,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昨晚要了江宝林六次,身体确实劳累不堪,问:“小德子,几时了?”
站在门外的小德子听了皇上叫他连忙进来:“启禀皇上,已经巳时了。”
“先去对大臣们说,朕抱恙。”如果连国事都处理不好,他怎么成为开国皇上。
小德子忙领了命去了。
皇上看着眼前的江宝林,江宝林吓得瑟瑟发抖,皇上道:“罢,也不愿你,起来吧。”
“谢皇上。”
钟粹宫,几个长日无聊的嫔妃又开始争风吃醋,云妃送的人,自然云妃和郑侍节不会说,先是贞嫔开了口:“哟,这江宝林好大面子,第一天侍寝就不来拜见佳贵妃,虽然贵妃现在还不是六宫之主,但也是有六宫协理之权,有的人仗着皇上宠爱,就这么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里吗?”
佳贵妃云淡风轻地一笑:“听小德子说,皇上早朝也迟了,想必江宝林看皇上劳累,需得伺候吧。”
云妃刻薄道:“贞嫔妹妹先别管着人家,有这日子呀,好好打扮打扮自己,皇上这个月还未去过你宫里吧。”
贞嫔脸色微微一变:“姐姐别只顾着说我,皇上不是也没去过你宫里么?”
云妃笑道:“本宫都年老色衰了,怎么还能做争宠之事,本宫只把十一养大就行了,算起来,本宫比你年长十岁,妹妹该和那些新进宫的比才是啊。”
贞嫔正要说话,佳贵妃从不费口舌在这些事上,轻轻咳嗽一声,顿时安静下来。
钟粹宫的看门太监来报:“启禀贵妃娘娘,江宝林求见。”
“宣。”
江宝林进殿跪下说道:“嫔妾江宝林参见佳贵妃,因着伺候皇上,让贵妃娘娘和诸位姐姐久等了,还请贵妃娘娘治罪。”
“起来吧,也是情有可原。”佳贵妃说。
江宝林道:“嫔妾多谢贵妃娘娘宽恕。”
众人散了后,云妃回到宫里,她的宫女问:“娘娘,您扶持江宝林和郑侍节,这步棋走的看来是对了,只是,那佳贵妃……或许在皇上心里是皇后之位的更好人选,娘娘可要当心啊。”
“佳贵妃再好,也不过是异国人,那十五皇子是流着异国的血,这样的女子,能封妃已然不错,这文武百官是不可能同意她做皇后,咱们大历朝刚开国,皇上也不会让异国俘虏做自己皇后,就算佳贵妃威望再高,也是枉然,本宫这就让我爹爹在朝中拉拢些势力,到皇上想立后时帮上本宫一把。”
“娘娘圣明。奴婢先恭喜娘娘离后位不远了。”那宫女还不忘拍一句马屁。
云妃笑道:“就你会说,等本宫当了皇后,就让你做凤梧宫的掌事。”
那宫女听了更是高兴,凤梧宫宫女,这宫里当奴才的谁不得给这个位置的人礼让三分,说白了就是半个主子了,连忙跪下:“奴婢谢娘娘提拔。”
云妃拔下头上的点翠凤钗:“只是这江宝林倒出乎本宫的意料,竟然能用绿腰舞迷的皇上不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