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要不我们从三日后的加封大典动手脚?”丫鬟说。
柳嫣然思忖着:“加封大典?可是,如果在她礼服上撒上迷药,玉蔓儿就是制毒的,就会发现,如果给她弄坏了,难免洛九就会查出来。如何动手脚?”
丫鬟想了想说:“您还记不记得她曾经被玉冰蕊派人指认是妖女,而且她有一个花露坊,如果加封那天,她的花露坊让人出了事,难免不会让人诟病。”
“这个……不会这么简单,指认妖女是不能做了,有了上一次,皇上也不会相信,但是我们除了让花露坊出事之外,还可以让京城发生点其他的事情。”柳嫣然狠毒一笑,一个计策默默在心中形成。
钦天监所言,加封那天风和日丽,又是春日盎然之时,但洛逸尘加封完,到玉蔓儿加封太子妃时,却突然狂风大作,沙尘乱舞。吹得人站都站不稳,更别说加封了。
午门的守卫御林军急匆匆的跑到御前:“启禀皇上,午门外面的玄安街,围了好多脸面溃烂之人,说是用了太子妃花露坊的花露所致,现在闹哄哄一团,在午门外不肯走。”
文武百官立刻看着玉蔓儿议论:“这……”柳嫣然站在玉阶下冷笑,因为太子加封,夜博王也来了,看了看柳嫣然,心中明白许多,小声问:“然儿,这是你所为吗?”
“父王,玉蔓儿欺辱我,只是给她个教训。”柳嫣然暗暗握紧拳头。“难道父王觉得儿臣所为有错吗?”
夜博王道;“不管如何,父王都会站在你这边。”
柳嫣然不经意地露出一抹笑:“多谢父王。”
“恩?竟有此事?玉蔓儿,这是怎么了?”皇上看着玉蔓儿问。
玉蔓儿行一礼道:“启禀父皇,儿臣所制作的花露并没不妥,只是不知玄安街上的人都是什么情况,恳请带来一两个,儿臣查看是什么原因。”
皇上吩咐御林军;“去吧。”
不多时,带来了一个女子两个男子。因为玉蔓儿冬日里也售卖男子花露,所以,京城的男人大多再用玉蔓儿所做的花露。
只见那女子脸上生了红疮,两个男子脸上已经溃烂,留着黄脓,看人看了都恶心的退避三舍。
玉蔓儿倒不在意,她原本就是毒医,什么毒没见过,绕着那三人转了一圈,呦,这不就是现代的高级化妆吗。大风还在呼呼地刮着,那些人脸上的妆竟然一点没掉,化妆的人也是个好手,只是这一双手该废了。
“你们三个,若是乖乖招了,是谁指使你们,本妃还能饶你们一命,否则,我可保不了你们。”那三个人听了斜眼看着柳嫣然,柳嫣然用眼神告诉他们要镇定住,玉蔓儿在试探,其实什么都没看出来。
“六王妃,我们真的是用了花露坊的花露才这样的,我们是受害的人啊,你怎么能说我们受人指使,我们这个样子,都没法见人了。”一个胆大的男的说道。
玉蔓儿冷笑一声:“没脸见人,那你该去怨指使你的人,可怨不着我,本妃再问一次,你们招不招?”
文武大臣看着玉蔓儿不畏惧的样子,又有些像玉蔓儿站队了,毕竟这个六王妃,可不简单。
“我们……”三个人互相看看,柳嫣然稍微后退一步,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有一个在午门当差的太监总领来报:“启禀皇上,少傅之女薛灵琴求见。说,有要事。”
薛少傅有些站不住了,这还没出个真相,薛灵琴来凑什么热闹!皇上看了眼薛少傅,道:“宣。”
“是,宣薛少傅之女薛灵琴觐见!”
薛灵琴穿了一身青莲色衣裙,活泼又不失庄严,发髻上各戴一支如意金钗,碎步走到玉阶下,扣头道:“臣女薛灵琴参见皇上。”
“你,有何事?”
薛灵琴内心也是忐忑,沉声道:“启禀皇上,臣女来为六王妃作证,六王妃的花露,绝对没有问题。”
皇上问:“你,可有证据?”
薛灵琴拿出一瓶珊瑚红色装的芍药花露:“启禀皇上,这瓶花露是臣女在花露坊买的,从未有过问题。”
内监接了花露,打开看了看,呈给皇上,皇上看了后,放在一边,“那,这些人的脸是怎么回事?”
玉蔓儿说:“皇上,这些,儿臣可以解释,烦请内监打一盆水来,再拿桂花叶熏得绿豆面子来,让这三位好好洗洗脸。”
柳嫣然听了不禁又后退一步,这样玉蔓儿都能看出来?那两男一女五官也扭曲起来:“皇……皇上……”
内监看了皇上意思后接着去准备,很快三盆水摆在三个人面前,“三位,好好和着绿豆面子洗洗脸吧,这些是你们平日里用不到的。”玉蔓儿虽然笑着,但眼里如同有刀子一般,看的几个人不敢抬头,只好微微颤颤的伸手洗脸,果不其然,一番清洗后,三个人的脸干净了,哪有什么毁容的迹象。
“大胆!无端扰乱加封大典,来人,将这三个不知死活的人拖出去斩了!”皇上震怒。
玉蔓儿拦了道:“父皇,这三人都是庶民,没有这个胆量,还请父皇让他们说出幕后指使,再斩了不迟。”
“是……”三个人看着柳嫣然,他们的家人在柳嫣然手里啊。
那女子说:“还,还请皇上能放过我们家人,小的全都招。”
“说。”皇上自有皇上的威严。
三个人互相看看,“是,是她——六王府的柳侧妃指使我们的。”
“皇上,儿臣……”柳嫣然找不到辩解地话来。
夜博王跪下说;“皇上,是小女一时糊涂,还望皇上看在臣的份上,饶了小女。”皇上冷声道:“柳嫣然,你可是因为这次朕没有加封你而记恨六王妃?你一同去了东宫,还是侧妃,只是没有封号,就这般么?”不禁想到宫变中死去的柳皇后,对柳嫣然又厌恶几分。
柳嫣然吓得跪地:“儿臣不敢,儿臣,儿臣一时糊涂,还望父皇不要累及儿臣爹爹。”而心中却还有第二个计划,现在她要尽力保自己周全,才能实行第二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