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到门口的佳贵妃回头:“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提醒。关门。”
小太监听了应道:“是。”把门关上了。
柳王后内心暗暗发狠:“佳贵妃,若本宫能出了这冷纱阁,一定将你做成骨醉。”鲜红的血顺着指间缓缓流下。
“啊!姐姐,你为什么推我!”柳王后听了声音开门看时,佳贵妃倒在地上,扶着墙想站起身却起不来,勉强扶着小太监才起身。
小太监看了佳贵妃眼色后呵斥:“大胆柳王后,敢推六宫之主佳贵妃,该当何罪!”佳贵妃的宫女腊梅跑去禀报皇上。
“你,佳贵妃,本宫何曾推过你,你真是演的一手好戏。”柳王后辩解。
“父皇。虽然东西是从儿臣母后居住过的宫里搜出,但是,母后当时已经离开凤梧宫,又是佳贵妃主动打扫凤梧宫,佳贵妃是一个异族女子,恳请父皇留心。”洛连祁跪下说道。
皇上稍有犹豫:“这,但指向你母后的证据居多,况且,佳贵妃没有理由害你母后。”
洛连祁见皇上稍有动心,说道:“父皇,后宫之争,何其惨烈,树大招风,母后居于后位多年,多少人眼红心热,儿臣再次请求父皇查明此事,儿臣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
皇上正要开口,腊梅匆匆跑了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内监听了尖声斥责:“大胆,区区宫女,敢在圣上面前喧哗!”皇上伸手制止,看着腊梅说:“你,是佳贵妃身边的宫女?”
腊梅扣头道:“是,皇上,贵妃娘娘本身就有身孕,回宫路上听着冷纱阁的柳王后想见她,便不顾劳累去了,结果,两个人起了争执,柳王后将娘娘推了一把,娘娘现在正倒在地上起不来呢。”
“什么!”皇上猛地站起来。太医昨日才号脉出佳贵妃有身孕,刚一个月有余,万不能出差错,这柳太后竟然将她推倒了!想着,狠狠瞪了洛连祁一眼,对腊梅说:“快带朕去看看。”
洛连祁知道这都是佳贵妃和洛逸尘设的局,也跟了去。
冷纱阁里,佳贵妃和柳太后还在进行唇枪舌战,“姐姐,你明知道妹妹我有身孕还推我,您就算嫉妒妹妹,也不该伤害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他可是无辜的,求姐姐高抬贵手,放过妹妹和妹妹的孩子,妹妹下辈子当牛做马,来报答姐姐。”
柳太后看着佳贵妃狐媚又娇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佳贵妃大骂:“你这小贱人,敢在本宫面前玩花样,本宫陪着圣上打江山时,你只是个俘虏呢,怀了孩子,就敢耀武扬威了?”
佳贵妃看还没刺激到柳太后,继续说:“姐姐,陪圣上打江山的是万千将士,姐姐这么邀功,可是让大历朝的将士们寒心了,再说,妹妹现在是正一品贵妃,而姐姐,只是从一品王后,以下犯上,最轻者,也是要掌嘴二十的。”
啪!柳太后被激怒,一巴掌打向佳贵妃。佳贵妃不等柳太后继续说,就捂着肚子痛苦起来:“姐姐,你,你怎么能打我的肚子。”
“你胡说!”柳太后要上前一步揪住她,却听到:“皇上驾到!”
柳太后急忙收了手,跪下迎接圣上,佳贵妃却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地上:“姐姐,你好狠心,皇上,皇上……”
皇上冷纱阁时,正看到这一幕,佳贵妃痛苦地呻吟:“皇上,皇上,臣妾肚子好疼。”
“还不快请太医!”皇上对着佳贵妃的随从宫女大吼。
两名宫女低头领命:“是。”看了一眼佳贵妃的眼色,匆匆跑了去。
“柳太后,你竟然敢谋害黄嗣。”
柳太后辩解道:“臣妾没有,皇上,臣妾没有动佳贵妃的肚子。”柳太后对佳贵妃下手够狠,佳贵妃故意抬起头:“皇上,臣妾没事,不关姐姐的事。”
皇上看着不对,问:“爱妃,你的左脸怎么红肿了?”
佳贵妃说:“是,是臣妾不小心得罪了姐姐,受了惩罚,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姐姐,臣妾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亡国之女,破坏姐姐和皇上的结发之情。”
亡国之女?皇上看着佳贵妃,她可从来没这么自称过自己,定是柳太后对她说了什么,挤兑她了。
“柳太后,你作何解释?”皇上瞪着柳太后。
柳太后打佳贵妃可是真的,一时也语塞,洛连祁说道:“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有蹊跷,母后在江东日夜为父皇祈福,知道自己犯下大错,希望能自己祈福,让上苍保佑父皇能开枝散叶,怎么会迫害父皇子嗣呢。”
“啊!”佳贵妃又很合时宜的痛苦叫了一声。
皇上皱眉道:“太医呢!”
终于宫女们带着太医匆匆来了,太医跪下道;“老臣参见皇上!”
皇上不耐烦地摆摆手:“赶快看看佳贵妃。”
太医号了脉,颤颤巍巍地跪下:“皇上,贵妃娘娘肚子受过重创,需要马上服一剂安胎药,要立刻将娘娘抬回钟粹宫。”
“爱妃,你快回宫歇息,朕马上去看你。”皇上看着被宫女太监伺候着扶上风轿的佳贵妃说。又对太医说:“若保不住朕的皇子,朕就摘了你的脑袋。”
“是,臣一定拼尽全力保住贵妃娘娘的孩子。”太医也跟随轿子去了钟粹宫。冷纱阁只剩了皇上,洛连祁,柳太后和几个太监。
“柳太后,你,太让朕失望了。”皇上摇头说。
柳太后跪着直起身:“皇上,臣妾罪该万死,只求您不要怪罪到祁儿身上。”装可怜,柳太后也很快学会了。
“迫害侧妃和皇子,你屡次再犯,还想让朕原谅你?”皇上冷冷地说,仿佛两个人之间没有了任何夫妻情分。
洛连祁说:“父皇,纵使母后罪该万死,也请您看在曾经的夫妻情分上,饶了母后一次,儿臣将母后带回江东,一定不让母后离开江东半步。”
“晚了,柳太后,因为你,朕差点失去老来子,此事……”皇上一句话没说完,洛连祁拔出剑对着皇上。
“父皇,您要考虑清楚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