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了。”柳嫣然听了一抬头,皇上也知道了,只听佳贵妃又说:“不会告诉宫外的人,这件事,咱们皇族自己解决,若不惩戒,不成方圆,依本宫看,就蔷薇刑吧,小蓝子,去拿刑具,把这仆人也拖下去,按皇上说的办吧。”
“娘娘,”柳嫣然惊叫,蔷薇刑,是用晒干的蔷薇枝子,顺着绳子扎成一捆,绑在犯了错的人身上,将绳子拉紧,蔷薇的刺扎入肉里,血液渗出来,如同蔷薇。
小蓝子带人取了来刑具,是一个高高的木架,左右两个把手,把人的手捆在木架上,两个佳贵妃的丫鬟剥去了柳嫣然的外衣,“侧妃娘娘,得罪了。”
柳嫣然被捆在木架上:“轻,轻点儿。”她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动手吧。”佳贵妃吩咐。
蔷薇枝子缠在柳嫣然腰间,两个行刑的人一收紧绳子,柳嫣然哇的一声发出惨叫,此处离着御书房近,那太监怕惊扰了皇上,堵了柳嫣然的嘴,随着行刑的人力气加重,柳嫣然身上有了点点血迹,想要哀嚎又不得出声,只是眼泪不停地留着,行刑的人手下一放松,柳嫣然稍微喘了一口气,以为刑罚要结束了,那两个人手下又是一紧,蔷薇的刺扎的更深了,柳嫣然嘴里的帕子简直要被她咬烂了,在最后的时候,柳嫣然痛的昏厥了。
“好了,给她解开刑罚吧。”佳贵妃扬一扬手,太监拿茶水喷醒柳嫣然,柳嫣然被放开手脚,倒在地上。
“今日本宫会把你所受刑罚告诉皇上,以后这件事,皇上就不追究了。快好好回府上养着去吧。”佳贵妃笑盈盈地说。
“是,多谢娘娘体恤。”柳嫣然狼狈不堪地起身,扶了自己丫鬟回府。
走过长街时,柳嫣然的贴身丫鬟远远见着一个穿浣衣局奴婢地女子拿着一叠衣服跟随一个姑姑走动,那女子看着没干过重活,端着一个大木盘与衣服很是吃力。但前面的姑姑并不体谅,走的很快,时不时的回头催促,说什么耽误了送衣裳担待不起,那奴婢似乎说了几句话,前面的姑姑就很批了几句,那奴婢也不再言语,柳嫣然的贴身丫鬟本想着告诉柳嫣然,要不要下车看看,转念一想,柳嫣然就是因为受玉冰蕊牵连才受罚,若是告诉她,说不定她会动怒,便没言语。
玉冰蕊与浣衣局姑姑送了衣服,内心苦闷不堪,回了浣衣局,那姑姑又给了她许多衣服,玉冰蕊忍不住说:“姑姑,我的都已经洗的发白气泡了,能不能明天洗。”
那姑姑拿了一丈青,直接打了下来:“进了浣衣局,还敢吃白饭!今天,这些衣服洗不完不准吃饭!还以为你是县主呢。”
玉冰蕊连忙躲避着,胳膊上已经结结实实挨了几下:“姑姑,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洗。”赶忙端了木盆去,却实在干不动了,想了一计,趁没人看着,找到一个可以经常出宫的小太监,拿出她的压头簪子:“公公,这个东西,还值点钱,能否帮我去玉侯府报个信,让玉侯爷和大夫人给浣衣局的人点好处,让我轻松些。”
“这……姑娘,我就是个小太监,这种事我不敢。”小太监推辞。
玉冰蕊说,“我写封信,你带了去,我母亲看到信,会给你好多银子的。”小太监有点动心,两个人正合计着,浣衣局姑姑拿着棍子慢慢靠近:“玉冰蕊,你又要干什么?”
玉冰蕊回头:“我……姑姑,我就是渴了,找口水喝。”
浣衣局姑姑对那小太监说:“她可是被皇上处罚的重犯,你还敢替她办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还不快滚!”
小太监吓得点头哈腰的跑了。
浣衣局姑姑对玉冰蕊说:“贵妃娘娘可吩咐了,你以下犯上,本是死罪,留你在宫里,就是要将功补过,好生侍奉天家,没想到,还想着找人报信?”
“没有没有,冰蕊不敢。”
“你以为我耳朵是聋的吗?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训你!来人!”
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过去摁住玉冰蕊,玉冰蕊日夜洗衣,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被摁着动弹不得,姑姑的指甲划过玉冰蕊的脸:“听说你这张脸,是大历朝第一美人?”
玉冰蕊看着她的手摇头:“不要,不要毁我的脸,求姑姑了。”
“不给你点教训,你还不知道规矩了,好,今天,先留着你这张脸,看在你之前受了猫刑,就不给你鞭子了,今日,杖责三十,以示惩戒。你们把她摁好。”走到玉冰蕊后面。
“不要,我不要在挨打了,求姑姑放过我。”
姑姑冷笑:“放过你?贵妃可不会放过我。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是个奴婢,贱婢,知道吗?”玉冰蕊被摁在一个石凳上,浣衣局姑姑手起棍落,打在玉冰蕊臀部。
玉冰蕊奋力挣扎,也是动不得,一下下的挨着,其他人在一旁嘲笑观看,玉冰蕊从未受过如此羞辱,就算是受刑罚,周围的也是皇族中人,什么时候,成了这些贱婢。三十棍子打完,玉冰蕊虚脱不行,被拖了回房。
那姑姑拿了白药去,直接在玉冰蕊出血处撒了药,“啊!”玉冰蕊感到一阵刺痛。“乱叫什么?赶紧着好了洗衣服去,再让我发现你偷懒,不必禀报皇上,我也能打死你。”
“姑姑,奴婢知道了,奴婢不敢了,求姑姑给奴婢上药时轻点儿。”玉冰蕊哀求。
姑姑冷笑,拔下头上细长的簪子:“轻点儿?怎么轻?这样吗?”一下子扎进玉冰蕊大腿里,玉冰蕊疼得哀求,被折腾的痛苦不堪。
“行了,过两日就能干活了,以后,木桶就是你洗,若出了差错,仔细你的皮。”姑姑冷声说。
“是。姑姑慢走,多谢姑姑赐药。”
姑姑走后,玉冰蕊彻底瘫了下来:“母亲,父亲,我想回家,太子哥哥,你什么时候能来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