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拍卖行的名头还在,这令牌什么时候都有效力,不知客人满不满意?”
风轻清从身上拿出一枚花纹繁复的金制令牌,放到了那大黑影面前的桌子上,眉眼带笑地说着,眸中总是带着一丝妩媚。“好,既然老板这么有诚意,奕某就收下了。”
那黑影拿令牌的时候,手都罩在斗篷里,不露分毫。“那客人等会在我们的拍卖册子上登记一下,就可以离开了,拍卖大典在三天后开始,望客人准时到哦。”
风轻清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便说了这番话来。她当拍卖行老板那么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怎么着都能多多少少看出别人的心思。面前的人,一看就是不愿意暴露自己,也不愿浪费时间的人。她既然达到了她的目的,自然就不需要再挽留这些人。她不问来客的名字,是因为册子上到时自会留下此人的姓名与住址,不管是真是假,起码这人再来的时候,肯定会用册子上的名字。风轻清在心中有一种预感,此人在以后,肯定还会与她产生交集。“你们先在此稍等,我叫人把册子拿来,你们做好交接,就可以了,那我就先行一步。”
风轻清嘱咐完后,身姿婀娜地站起身,向那较大的黑影抛了个媚眼,便微笑着退出了房间。而那三个黑影,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房间里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办完一切事情,然后离开。只见那黑影在册子里写了个名字:奕阑,然后随意写了个地址。在拍卖行里,像他们这样身着黑色斗篷的人很多,因此并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只不过是来往于拍卖行人群中的沧海一粟。他们三人在走出拍卖行,在繁华的大街上逛了很久,走了好几条街道,才又沿着僻静小路绕到了一家之前经过的客栈。在进入客栈前,他们就在无人的巷子口脱去了那黑衣斗篷。只见一个身形娇小,但长相眉清目秀的男子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另外两个,则是模样稚嫩,唇红齿白的男童。男子身穿绸缎制成的长衫,手中摇起一把折扇,颇像一个贵公子哥儿。两个男童则像是他带着的弟弟。三人一行走进客栈,只听客栈老板带着笑意,朗声说道:“哟,公子回了。不知三位公子的膳食是不是像先前一般,送进房内?”
男子点点头,微眯着眼眸,面上和气温润,让人好感大增。“老板体贴,我们的饭食,还得老板费心了。”
男子从身上掏出几块灵石放到了老板的柜台前,便转身走上了楼梯。真真是阔气,这几块灵石,少说也有三千了。客栈老板喜滋滋地拿着面前的灵石放入了自己的灵戒中。这三位第一天来的时候,便出手大方,因此他才会对他们这么热情,好吃好喝地招待着。而且他们每次叫的饭菜都是一般三人的好几倍,让他更是乐开花。客房。“……小跟班,我忍你很久了。这可是我和主人为数不多的灵石了,你还花得那么大手大脚。”
回到客房里的其中一名男童,进门就对着男子龇牙咧嘴地表达着不满。没错,这三人便是伪装过后的楼宛涴、澜渊和奕白。楼宛涴经澜渊之手,以一副男子扮相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得不说,这扮相十分逼真,就连声音都无可挑剔。回到炎皇都的他们,在这家他们住的客栈听到说书人在谈论那日关于熠王府的事情,因此他们也就顺便在这住了下来。1说书人是这么说的:据说熠王大婚那日出了大事,第二天,就有官兵对城镇出入口全程戒严,还在布告栏上贴了熠王妃楼宛涴的画像。只是没两日,官兵便不再搜寻,就连画像都撕了,说是王妃已经找到了,只是受了惊吓,卧病在床,无法见人。那二皇子新晋的侧妃楼宛淋,是熠王妃的庶妹,在同一天办的喜事,曾好几次招王妃进宫,都被王爷拒于府外,看来王妃是真的病得不轻。楼宛涴不知道这样的消息是什么人做出的决定,是好是坏,但她认为,其实这样也很不错,她说不定就可以自由地游走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