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瑶越哭就越伤心,越发觉得自己刚才说的就是真的,也当事实就是如此。
穆明舒却是连做戏都懒得做了,勾起唇瓣鄙夷冷笑道:“沈姑娘,你身上的玉佩可是宸王殿下的?”
只一句就叫沈初瑶面色涨成猪肝,甚个话都憋在心里头再也出不来了。
穆明舒瞧见她吃瘪的模样心头松快些许,复又侧眸同赵奕彴道:“宸王殿下,沈姑娘身上的玉佩可是你我定亲的信物?”
大都的男女大防如今虽没有那般严谨,可真个要论起来也不宽松,赵奕彴同沈初瑶的玉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出现在对方身上,都叫人浮想联翩,而且你还不能解释,只要越描便越黑。
赵奕彴双目阴翳,蹙眉不语,能说什么,他当然知道沈初瑶身上的玉佩是定亲的信物。
见赵奕彴不言语,穆明舒又说:“好啊,真是好样的,宸王这是欺我穆家无人么?”
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就沸腾了,穆家虽然今时今日早已不如往昔,但是穆家军的声威却是一直都在的,那些年国家动荡,穆家诸位儿郎,还有一位女郎,皆战死沙场。在老百姓的心中,如今的太平日子也算得上是穆家换来的。
赵奕彴的野心很大,从决定娶穆明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谋划上了,自然不能让人说他欺了穆家人,当下放软身段:“舒儿,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一把抓住穆明舒的手腕,想要认真跟她解释一番,却被穆明舒用力甩开,客客气气的说:“王爷请自重,明舒的闺名乃是家人才唤的,王爷切莫毁了明舒的清白才是。”
意思已经很明了,也就是说婚事退定了。
大都开国几百年来,赵奕彴或许成了第一个被退婚的王爷。
赵奕彴身为一个王爷,自然也有王爷的气性,虽然恼怒穆明舒不识抬举,但到底压下怒意,低声道:“我与沈家姑娘真没什么,那玉佩之事我也实在不明就里,或许是有人特意挑拨离间的。”
好一个挑拨离间,站在不远处的沈初瑶闻言气得浑身发抖,赵奕彴如此说来不就是把矛头指向她,让她把罪名都端了,好成全赵奕彴跟穆明舒的好事。
沈初瑶毕竟年纪不大,虽然有些心计,但到底无多少阅历,心上人如此对待自己,心中自有不甘,当下就撕了脸面:“王爷,是不是有人挑拨离间,你心知肚明。”可话一说出口便又后悔了,懊恼的一跺脚。
只这一句话,就够人无限遐想的了。
穆明舒嗤笑一声,看着沈初瑶的目光就犹如那日沈初瑶坐在椅上俯视自己的眼神一般,皆是鄙夷:“沈姑娘的家风倒是极好的……”
她意味不明的冲沈初瑶笑着,那模样似是在嘲讽沈初瑶不要脸一般。
沈初瑶面色涨的通红,气得发抖,又怕盛怒之下越说越错,篓子捅大了她也只得吃不了兜着走,只得忍下心中的怒气。
“穆明舒,我们到底姐妹一场,你如何能这般污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