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立诚一番慷慨激昂的保证和广告,将之前苏城澄远水产公司的副总王恒远造成的影响化解于无形,众位水产公司的老总的注意力重又集中在了螃蟹上。至于郑天浩、宁致远、孟传祥、马海洋等市县领导则沿着展台向前走去,他们虽说是在做样子,但样子也得做足了不是,起码得绕着所有展台走一圈,然后再去休息室喝茶。
看着三两左右的青壳清水蟹,郑天浩的心里很是尴尬。在这之前,他下意识的以为韩立诚搞这个金蟹节有点哗众取宠之意。在他的印象里,沧河水乡的螃蟹虽然不错,但与苏城澄阳湖那边的螃蟹相比还是要差急个档次的,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看着眼前这些清水蟹,郑天浩又有了别样的想法,澄阳湖大闸蟹也是螃蟹,未见得比他眼前的沧和清水蟹强多少,那个王副总不也说了这和澄阳湖的大闸蟹没区别嘛!
王恒远若是知道他的难不但未能打击沧和清水蟹,反倒从侧面帮其做了广告,极有可能气的血溅五步。
钱怀青乘此机会,悄悄走到韩立诚身前,将之前秦忠明现的情况向其作了汇报。
韩立诚听后,眉头微微蹙了起来,现在这种情况,要想制止已然来不及了,只能看对方怎么搞,见招拆招了。
钱怀青将他和秦忠明商量的应对之策,低声向韩立诚做了汇报。
韩立诚轻点了一下头,沉声道:“行,就这么办,你知会张总他们一声,让他们提前做好应对的准备。”
之前,王恒远是站在的澄阳湖的角度提出质疑的,理应有韩立诚出面应对。现在对方从螃蟹质量本身下手了,则理应由张家龙等人去应对。
除此以外,韩立诚也想在一边仔细观察一下,看看对方还有什么后招,总是这么被动防守,也不是个事,他要变被动为主动。
三沟乡以及市、县下来的普通干部簇拥着郑天浩、宁致远等人正漫步前行,突然,只见一个的梳着大背头,老总模样的男人惊诧的说道:“咦,这螃蟹怎么是死的,那边还有一只,两只……,哎呀,怎么这么多死蟹,这是怎么回事呀?”
大背头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够现场其他人听见了,很快便有人应声了,“吴总,怎么回事,哪儿来这么多的死螃蟹,不会是舱和清水蟹在改良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吧,这蟹要是这么容易死的话,谁还敢要呀?”
在场的都是水产行业的行家里手,如果沧河清水蟹有这个弊端的话,他们是绝不会和其签订供销合同了。活蟹和死蟹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壤之别,既然花钱买螃蟹了,谁愿意吃死蟹呀?
得到钱怀青的招呼后,张家兄弟早就将吴东林、沈功明等人锁定了。
吴、沈这边刚搞出动静来,张家兄弟便一起站了出来。张家龙一马当先冲着两人问道:“两位是的省城东林水产的吴总和畅通渔业沈副总吧?”
吴东林和沈功明听到张家龙的话后,对视了一眼,一脸的惊悸之色。他们是带着目的来参加本次金蟹节的,故而非常低调,就连的登记时都是让手下人过去的。眼下这位沧河渔业的张总竟一口道出了他们的来历,这让两人如何能不吃惊呢?
既然已被人家点破身份了,便不能再往后缩,否则,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意识到这点后,吴东林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想不到张总竟然认识吴某,真是的荣幸之至。”
张家龙听到这话后,不动声色的说道:“吴总说笑了,东林水产在省城可是大名鼎鼎,和畅通渔业、天禾渔业并称省城水产行业里的三驾马车,我要是连着都不知道的话,也不好意思在这一行立足呀!”八壹中文網
张家龙这话一出,现场很多渔业公司的老总都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他们也早就耳闻省城三家渔业公司的大名,只却一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儿遇见东林和畅通的两位老总,真是有幸。
“张总客气了,感谢同行们的抬爱!”吴东林说这话时,冲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满脸的得意之情。
十年来,吴东林将一家小渔业队展成了省城三大渔业公司之一,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这当中虽说有贵人扶持,但其自身的努力也不可抹杀,否则,也不会有东林水产今日之成绩。
“张总,客套话就不多说了,我们都是冲着沧和清水蟹来的。这次我们杭城的三大水产公司集体出动,我和天禾的莫总都是亲自过来的,畅通渔业现在也是由沈副总全权负责。”吴东林在说这话时,分别指了指站在他对面天和渔业的老总莫正学和畅通的沈功明。
吴东林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是想将天禾渔业的莫正学也拖下水。
在这之前,吴东林可没想到莫正学会亲自过来,直到走进三沟乡的休闲农庄后,他才看见对方的身影。当时,他便打起了这个主意,恰巧,张家龙又往他嘴里递了话头,他便顺水推舟了。
“吴总,你有什么疑问只管向张总提,我只是过来看看,不掺合你们的事。”莫正学一点机会也没给吴东林,迅将自身从这事中摘出来。
莫正学虽不知道自家大老板和沧河渔业这边是什么关系,但白总话了,他焉敢不听?莫正学这次过来便是给金蟹节捧场的,连订单都下了,他怎么会和吴东林站到同意战线上去呢?
吴东林听到的莫正学的话后,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随即抬眼看向张家龙,等待其给自己一个解释。
张家龙事先早有准备,上前一步,两眼直视着吴东林,一脸笃定的说道:“吴总,这些螃蟹都是我们昨天连夜从塘子里捕捉上来的,我敢拍着胸脯说,我们沧河渔业的螃蟹没有一只是死的。”
吴东林看到张家龙的表现后,心里暗想道,这小子莫不是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说呢?
就在吴东林低头沉思之际,沈功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道:“张总,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嘛,这螃蟹明明就是死的,你却说,沧河渔业的螃蟹没有一只是死的,当我们的眼睛都瞎了呀?”
之前吴东林和张家龙虽在虚与委蛇,但至少表面上还说得过去,沈功明这一开口,则直接撕破脸了。
沈功明的话音,张家虎便接口说道:“你眼睛瞎没瞎,我们不知道了,但我大哥话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我们沧和渔业的螃蟹没有死的,这些死蟹是哪儿来的,只怕要问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张家虎这话一出,效果很是震撼,现场很多人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你……你怎么骂人?”沈功明怒声质问道。
“我什么时候骂人了?”张家虎一脸无辜的说道,“你眼镜瞎不瞎,我确实不知道,总不能不知道硬是装作知道吧?”
沈功明听到张家虎类似绕口令一样的话语,气的不行,伸手指着张家虎道:“你……你……”
“张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吴东林怒声质问张家龙道。
“我兄弟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吴总难道还听不明白吗?”张家龙不答反问道。
张家龙本就是个粗人,不喜欢搞那么多的弯弯绕,借助二弟的话,索性将这事挑明了。
吴东林听到张家龙的话后,一脸愤怒的指着那几只死蟹,冲着张家龙怒声喝道:“既然如此,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