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头问徐佳音，“大嫂，你帮我看看，我脸上可是流血了？”
徐佳音一听这话就有些担心，立刻帮她检查一番，然后就发现她左边侧脸出有一处红肿，倒是没有出血，不过想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还以为顾清画没有碰到顾清晚的脸呢，这一看就知道可能是指甲划到了，皱起眉头道：“有一点红肿，不过没有出血，你先不要用手碰，回去处理一下，明天估计就会结痂。”
顾清晚点点头，顿时感觉有些郁闷，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顾清画为何突然发疯，简直莫名其妙的。
徐佳音拍拍她的手安慰她两句，“算了，以后碰到她绕道走，别一不小心又突然发难，还毫无预兆的。”
顾清晚郁闷的点头，“她之前不是这样的，虽然性子要强点，平时是蛮横了点，但还是会顾忌颜面的，今天确实有些反常，我都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
顾清晚不知道，徐佳音更是莫名其妙，所以两个人还是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无奈相视一眼，然后直接回家。
回到公馆的时候，蒋夫人和宋夫人正在喝茶说话，孩子们在铺着地毯的地上玩耍，旁边有丫鬟伺候着。
看到顾清晚和徐佳音的时候就笑着招呼她们，“回来了，怎么样？”
顾清晚笑着道：“挺好的，跟北平大不一样，有空您也去逛逛。”
蒋夫人笑，“行。”然后转头对宋夫人道：“哪天咱们也出去看看，来都来了，没有不去看看的道理。”
宋夫人笑着点头，转头去看女儿，双胞胎发现妈妈的时候已经围了上来，顾清晚笑着给他们拿玩具和点心，糖糕早就在徐佳音怀里撒娇了。
她看着这个画面就觉得格外的温馨美好，然后笑容突然一敛，“晚晚，你的脸怎么了？”
其实顾清晚脸上被顾清画碰到的地方并不大，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但是宋夫人还是几乎第一眼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顾清晚感慨，母爱果然是伟大的，她时刻关注着子女身上任何微小的变化，一点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本来不想要告诉她的，但是怕宋夫人在街上遇到顾清画的时候没有防备再发生点什么事情，于是顾清晚还是实话实说了，不过没有说具体的细节，大概意思就是跟顾清画起了冲突，然后被她用指甲划了一下。
如此也是让宋夫人皱起了眉头，“她怎么还这样呀？以前就一直欺负你们，现在还敢动手，太欺负人了。”
顾清晚见她这样立刻上前劝说，“娘，我没事，告诉你就是让下次见到她的时候注意着点，大姐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些过度敏感。”
宋夫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顾清画一直都是霸道的性子，以往自家的孩子都是能躲就躲着她，不过还是不放心的劝顾清晚，“我知道，你以后见到她也不要跟她正面冲突。”
顾清晚笑着点头，“我知道了娘。”
蒋夫人则是立刻吩咐丫鬟，“快去给二少奶奶擦点药，虽然伤的不重，但是指甲划过去的也疼的很。”
宋夫人跟着点头，“估计明天要结痂，你小心着点，否则的话那一块就要跟别的地方颜色不一样。”
顾清晚笑着点头应下，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不过为了让她们放心也还是乖乖擦药处理了一下。
汤圆知道妈妈受伤之后就要跑过去给她呼呼，“妈妈，呼呼，呼呼不疼。”
顾清晚知道要是不让他呼两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无奈的把脸凑过去让他吹两下，汤圆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伤口，胡乱吹了两下就心满意足的跑去玩了。
留下顾清晚无奈摇头失笑。
顾清晚安慰宋夫人的时候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她心里是真的没有气，任是谁莫名其妙的就要被别人扇耳光心里也不会丝毫没有怨气。
对于顾清画突然的发疯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是她也是不想要姑息她，更何况还有之前的事情没有跟她算账呢。
于是就直接找来了陆衍当时给她留下的人，耗子，一个特别精明的小伙子。
因为陆衍在北平还有许多事情是需要赵亮的，而耗子和他爷爷就被陆衍送到了上海，也算是躲避一下，正好把耗子留给顾清晚打听个消息。
顾清晚见到耗子的时候就问他，“二爷把你留下来说过要做什么了吧？”
耗子不是第一次见到顾清晚，但是打交道确确实实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紧张，听到她这么问的时候就立刻拍着胸脯开始保证，“二少奶奶放心，小的知道怎么做。”
顾清晚看着他这样就忍不住好笑，“你不用那么紧张。”
耗子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顾清晚咧嘴笑笑。
顾清晚接着问道：“你知道顾家大小姐吗？就是我堂姐。”
耗子点头，“知道，二少奶奶要做什么尽管吩咐。”
顾清晚点头，知道就好，“我想要知道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以及她平时都跟什么人接触，要尽量详细，不要错过任何小的细节，能办到吗？”
耗子立刻点头表态，“能办到，一定按时完成。”这可是少奶奶第一次吩咐自己做事，要是第一次都搞砸那他也没脸去见二爷了。
“不急，你慢慢来，关键是要全面。”顾清晚笑着说道。
耗子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见顾清晚再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就主动退出来，他要尽快的去安排打听，虽然而少奶奶说不着急，但他也不敢过多耽搁。
等耗子离开之后顾清晚看着外面发呆，她不只是想要了解顾清画的生活改变和细节，还想要知道她接触的人群，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许对陆衍有什么帮助也未可知。
她的脸在第二天果然结痂了，小小的一块，颜色比旁的地方深一些，倒是不疼了。
宋夫人怕她会留印子就一直让她注意着点，药还是要继续涂抹，顾清晚总是感觉她太小题大做了，就那么定点的地方，能有啥？
北平忙乱起来之后陆衍的联系就开始变成单线，都是他主动跟这边的联系，这边去找他很难找到人。
陆衍这段时间也是把王森又好好的了解了一番，知道了他的一些消息之后顿时对自己的三观又进行了一次深层次的冲击，同时对于他的变态的了解也更上了一个层次。
顾清月不是他最后一位姨太太，人家现在凑够了十个，在外面还美其名曰十全十美。
其中十姨太是去年纳进府的，小姑娘才十四岁，是王森家里的一个管事的女儿，这个管事的跟王森关系还算是亲近，可以说她是王森看着长大的。
就这样他还对人家小姑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然后等不及她及笄就把人给强抢到了房里成了十姨太。
管事的其实是不愿意的，自从看出了王森的心思之后就想要趁女儿及笄之前请辞，然后打算带着女儿躲到乡下去。
能够坐到一个军阀之首的位置的人哪有真的蠢人？他看出了管事的态度，于是等不及十姨太到十五岁就把人给办了，这下子那个管事的就算是气的吐血也是无奈，能有什么法子，争不过斗不过，只能妥协。
之前顾清月算是得宠的，王森出去的时候也愿意带着她一起，现在有了新的目标，王森就渐渐的把顾清月给放到了一边，专心的去宠十姨太，还愿意送小姑娘去学堂。
顾清月倒是松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失宠，王森的脾气并不好，也别指望他会把你捧到手心里疼。
其实王森虽然有十房姨太太，但是因为他采取的是军队的管理制度，倒是很少见到因为争宠而斗的你死我活的，一个个每天跟当兵的似的训练，每天累的要死，哪还有心思去争斗呀？
王森的占有欲又比较强，他的姨太太除非是有他带着，否则的话是不允许随便出门的，所以就算是一院子的花季年龄的小姑娘，不几年就都是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
王森好色，他讲究的是欲，别指望他给你所谓的爱，所以他才不会关心他的姨太太平时快不快乐呢。
而且还经常自豪的吹嘘自己御女有方，就算是十房姨太太也照样管理的妥妥贴贴的，丝毫不用担心后院起火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衍觉得王森的府邸简直就是埋葬女子青春的地方，她们没有什么人权的被管理的服服帖帖，早早的就丧失了该有的活力。
王森也不在意，天下间美丽的女子多了，这个不好再换一个就是了，所以他六十多岁还照样找十四岁的小姑娘，这样有活力，颜色鲜艳的女子才能让他满足。
不过不惯他怎么换新人，也不管他宠哪一个姨太太，他的正房夫人的位置始终无人撼动，不是他对妻子有多少感情，要真是有感情也不会这么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