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念一双受到了恐惧的大眼睛瞪着,在她即将要准备接受阿离那一巴掌的时候,明姑就像一个神一般的存在,救了她。
阿离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扯进了房内。
“姑姑,在属下调查小主子事情的时候。这个女人可是在背地里做了很多对小主子不利的事情。今日这件事情她竟然已经听到,想必会更加的加以利用,去对付小郡主,所以这个人留不得。”
阿离说着,还不忘仇恨的看着她一眼。
桐念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不过跟她们比起来,还像一个小姑娘,但是她的那一颗心,已经远远的超过了她的年纪。这不由得让他们都感叹了起来,果然还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啊。
明姑不急不缓的逼向桐念的位置,桐念自认为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人,可是眼前的这个明姑,当真是让她感觉到害怕。就好像她自身就带有一种让人不可靠近的威严。
纵然是在皇宫的皇帝身上,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明姑一手托起她的下巴,开始仔细的打量着她精致的容颜,而桐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下来。
“张嘴。”
明姑冷声道。
桐念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只要是她吩咐的,她就好像是会不由自主的按照她的吩咐去做。
她乖乖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明姑眼睛一亮,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个黑黑的药丸。刚看到那个药丸的时候,阿离可就不镇定了:“姑姑…”
明姑抬手制止了阿离接下来的话。阿离无奈,只好应允了下来。
桐念还以为她要喂给自己吃毒药。本能的想要拼了命的挣扎,却感觉到浑身无力,就连那张开的嘴巴也合不上去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觉到恐怖。
第一次,是在她被那两个无耻的男人硬生生的夺去了的第一次。
而现在,她也和当时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直到那一颗黑黑的药丸进了自己的肚子,明姑才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咳咳,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可知道我是谁,我告诉你们,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我就敢对你们的小主子做回去。”她干咳着,捂着自己的脖子,想要把那个黑黑的药丸抠出来,此时已经发现了无系于力。
桐念的一双大眼睛里既有恐惧,也有愤恨。
明姑不急不缓的坐在了桌子旁,不骄不躁的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独自品味,又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你以为,就凭你就能够伤害小主子的性命吗,刚才我喂给你的,是我们独创的毒药,纵然是小主子,还是你们所说的那个顾汀,不可能会在短时间之内找到解药。而这颗药的维持能力只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里没有服用解药的话,你就会死于七窍流血,面容干裂…”阿离气愤道。
“什么?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能快点给我解药。”桐念可置信的看着两个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看着那个不骄不躁的,喝着茶的女人。
“哼,想要解药,要乖乖的听话!”阿离轻蔑的看了一眼桐念。
这种眼神让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种看透一切的眼神,就好像已经把她整个人看得清清楚楚,透透底底。或者她们已经知道了自己最羞耻的事情,那一段痛彻心扉的事情。
桐念此刻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支架的肉体,瘫软倒在了地上。
“好了,解药我会按时给你的,但是你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自然可以保你的性命无忧。”
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明姑,此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伸手去把桐念扶了起来。
桐念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魔鬼。她虽然有着一张天使一般的容颜,可是有着一颗让人永远都无法揣摩到的恶魔的心。
“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桐念已经妥协道。
“先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现在你回去吧,还有小郡主的这件事情也只能烂在肚子里,我会每天派人在暗地里跟踪你,倘若你做了对小主子不利的事情,或者是把这件事情告诉其他人,你知道我有千百种办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明姑一字一句,道。
那声音极有威慑力,桐念点了点头,随后离去。
“姑姑,现在认为那个什么公主会听我们的话?在我调查看,她可从来都不是那一种,随意屈服于别人的人。”阿离送走了桐念,转身说道。
明姑微微蹙了蹙眉:“这件事情我自然知道,可是她既然已经听到了,不管她听到了多少,这对小主子来说都是不利的事情。你要记住,时时刻刻派人跟着她,有什么情况便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
桐念失魂落魄的独自走在小路上,然而那失魂落魄的表面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她的内心正在重复的不停的想着如何得到解药,如何去报复他们。
突然,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抬头看到前面的人伟岸的背影,一把跑了过去,紧紧的从后面抱住了他,眼泪止不住的流,心里充满了委屈。
“皇叔…”桐念哽咽,道。
扈青岚正在和叶筱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喂着小河里的鱼,或者是因为明天就会到王府的原因,扈青岚希望叶筱没有太多太大的压力,而是可以开开心心的跟着自己,所有的不适应,他都会陪着她一起。
然而桐念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确实是把两个人都吓得不轻。
然而,扈青岚永远都没有理由,也不会忍心去把她推开。
“念儿,你怎么啦?是谁欺负你了?”扈青岚转过身去,心疼的为她擦拭着眼泪,桐念却只顾得一个劲的流泪,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扈青岚立刻铁青着脸色:“凌廖,好好的查一查,本王倒是要看看,有什么人能够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本王的人。”
“是…”凌廖方才转身,桐念道:“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梦到了我爹,他说他好冷,好寂寞,我才想起,作为子女的我,有多么的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