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听后,只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随后一想,只要是郡主送的礼物,王爷都会如此的放在心上。便觉得王爷是已经知道了那上面的图,也不枉叶筱辛辛苦苦几个日夜了。
似乎是皇上和扈青岚两个的原因,很多人都在中途。找了各种理由匆匆离席。很快,整个大厅中只剩下了叶筱,北冥月,扈寒青,扈寒月,桐念和扈青岚。
北冥月独自饮着手中的酒杯,目光却在扈青岚和皇上的身旁游移不定。
扈寒青傻笑着走到了中间,顺便拉了拉吃在吃个不停的叶筱,叶筱最爱吃的鱼香肉丝被他碰掉,心中正不痛快:“你做什么?”
“你不是说皇叔生辰,你有礼物吗,我们都拿出来了,你的礼物呢,哦对了,我记得你学会了一首曲子对不对,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呢。”扈寒青冲她眨了眨眼睛。
叶筱只觉得自己的头上一群乌鸦飞过,扈寒青讥笑着靠近她的身旁道:“你就随便吹一个吧,难不成你就看着皇上和皇叔这样?”
闻言,叶筱连忙点头,可一时间让她吹奏,她竟然不知道吹什么,她突然想起在现代的时候顾廷曾经为她弹奏过一首凤囚凰,她眼前一亮,便吹奏了起来。
一首用口弦吹奏的心血,让他们都不禁沉醉在了这悦耳的音乐中,在几人沉寂的时候,扈青岚不知何时竟然拿出了一根萧,吹奏起了凤囚凰。
扈青岚缓缓地走到了她的面前,叶筱只觉得自己的脸微微涨红,她有意无意的躲着扈青岚,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从皇宫盛宴之后,她的皇叔,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她,不再把她当成一个孩子。
一曲完毕,叶筱想要仓皇出逃,可扈青岚偏偏踩住了她的衣角,让她根本就不可能离开。
“朕还从来没有听过皇叔吹奏乐器,今天着实是借了小郡主的福,朕才一饱耳福。”扈寒月似乎话里有话,字字嘲讽。
扈青岚揽着叶筱的小肩膀,宠溺道:“怜儿的乐声,实在是勾引出了本王的乐虫,让本王,情不自禁。”
“真没想到,皇叔教出来的孩子也是如此的多姿多彩,多才多艺。”扈寒月似笑非笑道。
叶筱只觉得背后吹来一阵阵的冷风,扯了扯扈青岚的衣袖:“皇叔,你踩到我的衣摆了。”
不知扈青岚是真没听到还是装作没有听到,他温柔而又宠溺道:“今天是本王的生辰,你们能够来本王很开心,可本王的小郡主如今已经有些乏累,请恕本王不能够在此多陪。”
北冥月差点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他只知道扈青岚一向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却不曾想到竟然如此的明目张胆的,和北岩比起来,齐越的皇帝似乎更加的让人同情。
“正好,朕还有很多奏折要处理,便不在这里陪皇叔了。”扈寒月微微变了变脸色,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道。
扈青岚微微点了点头:“还请皇上原谅本王,本王恕不远送。”
皇上气愤的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很快整个大厅只剩下了扈青岚和叶筱两个人。
“怜儿,若是没有吃饱,本王桌子上的饭菜还没有动。”扈青岚抚摸着她的秀发,宠溺的看着她,笑道。
叶筱真的是饿了,她为了那个刺绣,一天都没吃饭了,索性帅哥都已经离开了,便恢复了本性:“皇叔,真的快饿死了。就是那个刺绣,要我那银针或者手术刀都比拿绣花针顺手,太难了!”
听着叶筱的抱怨,扈青岚不怒反笑,反而是把之前和皇帝之间的不愉快也都烟消云散,温柔的看着她,道:“你的刺绣,本王很喜欢。”
听到扈青岚的话,叶筱猛地喝了一口水,道:“我就说皇叔一定会喜欢的,皇叔,你看我绣的鸡好看吗?”
叶筱大眼睛乌溜溜的,充满了天真,期待着扈青岚的回答,却看到扈青岚额头上微微暴露着青筋:“你说什么?那绣帕上,你绣的是什么?”
“鸡啊,皇叔你不是丁酉年的嘛,属鸡,所以我就绣了一只,可是我觉得一只是不是太过孤单,所以我就加了一只,怎么样,好看吧?”叶筱说着,只顾的桌子上的美食,丝毫没有察觉到扈青岚已经铁青的脸。
叶筱突然打了一个哆嗦:“皇叔,你觉不觉得有些冷?”
没有听到回答,再次抬头的时候,扈青岚气愤的站起身来,一句话都不曾留下,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皇叔,皇叔……”叶筱自言自语道:“怎么了?真是。”
另一边的扈青岚,生无可恋的躺在了椅子上,真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急,指着那摊开在书桌上的绣帕,冲着凌廖道:“你告诉本王,这上面绣的是什么!”
凌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王爷,这不是……鸳鸯,这是鸳鸯。”却在心里苦笑:“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鸳鸯。”
没办法,谁让扈青岚希望这是鸳鸯呢。听到凌廖的话,他的脸色才微微得到了一些缓和,继续说道:“本王就说这是鸳鸯,这明明就是!”
“是是是!”凌廖连忙点头,道。殊不知,私底下他浑身都湿透了。
“扑哧扑哧扑哧……”门外想起了声响,叶筱正吃的起劲,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走了出去:“你进来吧,没有人。”
听言,南宫楚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缓缓地走了进来:“那件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北冥月进齐越的时候,的确是在马车里偷偷的带了一个人,据我的人打听到的,是那个人应该是个残废,因为他的双腿都是被遮盖住的。”
叶筱点了点头:“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什么吗?”
南宫楚刻意压低了声音,伏在叶筱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叶筱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你的消息可靠吗?”叶筱半信半疑道。
“不会错,这种病很罕见,即便是在现代,都没有一定的把握可以治好,所以对在这条件简陋的古代而言,这本就是一个难题。”南宫楚有些担忧。
叶筱独自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