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王婆子，妙玉的话都不回答？”李慕兮脸色虽不好，可那声音的威慑力还是在的。
王婆子被李慕兮的声音给吓住了，赶紧解释道：“不是的，慕兮小姐，是老生年事高了，近来耳朵不是很好使。”
面对王婆子的辩解，李慕兮不置可否，对王婆子道：“既然如此，那就上前一步说话。让本小姐教一教你，什么是主，什么是仆。”
王婆子被李慕兮这冰冷的声音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慕兮小姐是怎么回事？怎么周身的气势如此的强烈，而且这屋子中央还蔓延着一种杀气。八壹中文網
“怎么，王婆子，你胆子大到连小姐的话都不听了吗？”妙玉不满的呵斥王婆子。
其实妙玉是有权利管王婆子的，她是李慕兮身边的红人，又是她的贴身丫鬟，这地位自然是在一等丫鬟之上的。
而王婆子不过是清扫杂院的三等仆役，和她一等丫鬟的身份是不一样的。只因王婆子的年岁大了些，这凝香院的下人对她也是多了一层敬老的意思。
不曾想，这王婆子却是个不领情的，还以为她自个儿是个好命的，得到了这凝香院的下人中该有的尊重。
其实这院中的人也不过是觉得她年纪大了，对她和善了些罢了。、
“老生不敢，还请妙玉姑娘不要妄自非议才是，在小姐身边做事情，还是稳重些好。”王婆子高傲的给妙玉建议，似乎她说的是金玉良言，妙玉若是不听，就是妙玉的损失。
李慕兮冷笑，“妙玉，掌嘴。”
妙玉得了命令，丝毫不手软，王婆子约莫着四十多岁，年纪着实是比妙玉搭了不少，可王婆子那明里暗里的语气，都是瞧不上她家小姐，她若是不好生的教训王婆子，到时候受伤的还是她家小姐。
王婆子被妙玉打了，那是又闹又哭的，生怕站在李慕兮房间外面的听不见一样，大声的道：“哎哟喂，慕兮小姐大人了耶，老婆子要被慕兮小姐给打死了呀••••••”
屋子外面的人情绪莫名，不知道这王婆子说的是真还是假。
“王婆子，你这样乱叫，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一个三等的仆役在主子面前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妙玉阴冷的说着，眼神一点都不像是十五六四的小姑娘，倒像是暗夜里走出来的女修罗一般。
李慕兮给妙玉一个赞赏的眼神，妙玉得了鼓励，更加的卖力起来，对王婆子道：“夫人可是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竟然时刻的将院子中的事情禀告给夫人？”妙玉冷着脸询问。
王婆子心中虽不屑李慕兮，可是此刻她孤立无援，要是承认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听见王婆子干巴巴的看着妙玉，脸尖尖的，和核桃差不多，说实话，看着挺骇人的。
“妙玉姑娘，这饭可以乱吃，可这话可不能乱说，你可听过祸从口出？”到了如今的地步，这王婆子依旧不忘教训妙玉，还真是好样的。
李慕兮为王婆子的心理素质点赞，没想到王婆子的意志力还挺强大的嘛。
妙玉正待开口，被李慕兮的声音给打住了。
李慕兮笑着说道：“怎么？王婆子，你以为是妙玉冤枉你？本小姐向来是恩怨分明的人，你要是说了实话，我大可以饶你一命，若是你说谎，我自有办法让你说实话。”
“慕兮小姐哟，老生做事情一直是兢兢业业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还请相信小人的谏言，老奴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王婆子那架势，就差赌咒发誓了。
李慕兮轻笑，温和的说道，“王婆子，我自是对你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人给本小姐谏言，说你是母亲身边派来监视我的人。妙玉也曾和我说，你不是母亲身边的人，你认真的工作，是个不错的仆役，只是••••••”
王婆子着急的询问，“只是什么？”
李慕兮顿了顿说道：“只是有人说你真的是母亲身边的人，你作何解释？”
“到底是何人在小姐面前嚼舌根，老奴对小姐的忠心日月可鉴，那人怎么可以如此的污蔑老奴呢？”王婆子说着竟然也嘤嘤的哭了起来。
妙玉和李慕兮的眼神相对，将王婆子扶住，对王婆子好言好语的道：“王妈妈，非不是小姐冤枉你，而是这几日，总是有人来找慕兮小姐说你的坏话，慕兮小姐自是不信，不过这都好几日了，慕兮小姐对你也真生出了几分试探的意味儿。”
王婆子也是个机警的，一听有人来李慕兮面前说她的坏话，就猜想是厨房的姓张的妇人，她和那个老骚货是死对头。
“可是厨房的张大妈？”王婆子咬牙切齿的询问。
妙玉将戏也演得极好，惊讶的看着王婆子，眼神慌乱了几分，却极力的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王妈妈你不要多想。”
王婆虽是一个三等的仆役，但是在这大院子中待的时间不短，知晓些肮脏的事情，妙玉的那神情，她一看就知晓，定是那姓张的贱妇所为，看着妙玉道了一声，“多谢妙玉姑娘。”
转而她跪下，对李慕兮道：“慕兮小姐，老奴有话要对您说。”
王婆子这态度恭敬了几分，李慕兮颔首，看着王婆子，神色莫名。
“慕兮小姐，老奴要说的是，厨房的张大妈才是夫人的人，她每天都活派人来监视小姐，而且小姐每日所喝的药水，还都是厨房熬的呢，想必张大妈是有问题的。”王婆子对李慕兮侃侃而谈。
李慕兮冷脸，挑眉问道：“果真？”
王婆子不敢造假，颔首，“不假，这些都是老奴平日里在清扫庭院之余偶然见到的。”
“咳咳咳••••••真是岂有此理，那你为何不早来汇报？”李慕兮动怒的大吼，将放在床榻边上的茶杯给‘砰’地一声砸碎在了地上，脸色发红，似乎是被气急了。
妙玉赶紧道：“小姐，您消消气，王妈妈不是说了实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