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说,本王都明白。”秦然打断了李慕兮的话,放开李慕兮走在前面。
李慕兮跟在秦然的后面,看着秦然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的确是生得好看,陌上公子,举世无双,绝代风姿,超凡脱俗,犹如谪仙,即便这生气,那气质也是一绝。
怎么看,怎么赏心悦目。
这是李慕兮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竟然找不出可以形容他的言语来。在秦然的面前,似乎所有的语言都褪色了,与他的风华绝代,天人之姿比起来,果真是逊色了不少。
李慕兮跟在秦然的背后,心莫名的慌乱了起来,莫不是李府出事儿了?
李慕兮的直觉向来是非常的准的,如今她有那种直觉。
看来又是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此时此刻,凝香院,花香四溢,各色叫不出名的花争奇斗艳,花团锦簇,还不繁茂。
妙玉尽量按照以往的日常做事情,小心翼翼的,尽量不让人觉察出她的异样。
她自认为她做得极好,却不曾想,两个时辰之后,她家小姐却还不见人,妙玉心中紧张,却又无人可以诉说,只好自己心中干着急。
着急的同时,妙玉更多的是担忧,要不是二小姐心善,一定要去找阿兰的消息,也许她就不会出去了。
外面如何,妙玉不知,只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希望李慕兮无事,可以平安归来。
这厢妙玉如此想着,另一边的宋氏不只是吹了什么风,竟然来凝香院找李慕兮了。
妙玉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慌乱,第二反应是想到了李慕兮对她平日里的教导。
她还记得她家小姐对她说过:“越是紧迫的时刻,越是要沉得住气,越是要沉着冷静,这样才能想出好的办法解决问题,化险为夷。”
妙玉想着李慕兮的话,冷静了几分。
宋氏相当的难缠,而且绝对不是一个善茬。
如今她家小姐不在府中,若是宋氏乱闯,将事情给闹大了,对她家小姐的名声有害,她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王爷,你可否用轻功带我走?”李慕兮郑重的问秦然。
秦然皱眉不语。
“我感觉不太好,想必是府中出了事情,还请王爷带我尽快飞回去。”李慕兮神色严肃。
秦然二话没说,拦腰将李慕兮给搂在了怀中。
李慕兮被秦然紧紧的抱在怀中,脸色发红,身体燥热了几分,想要移开一点。
可又不敢大动,这里毕竟是在空中,距离地面几十米呢,要是一时将秦然给惹怒了,直接将她给扔下去,想必她的小命也是只剩下半条了,这还是运气好的情况下。
秦然自然是故意将李慕兮抱得这么紧的,为的就是看李慕兮脸红的样子。
李慕兮脸红的时候,模样赛过天仙,面若桃花,唇红齿白,面带羞怯,欲语还休,当真是风情无限,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了。
偏生李慕兮自己还不知晓她那种欲语还休的姿态是多么的撩拨人,反而面上带着隐隐的怒气,秦然觉得,活色天香也不过如此了。
秦然想到这里,身体一热,只觉得有一股子热气直往下涌。
“方才你是如何上的后山竹林?”秦然问道。
李慕兮毫无心机的回答,“青丘带我飞上去的,你们古人,都是这样飞的吗?”
“你们古人?”秦然首先抓住的重点是这个。
李慕兮讪笑着回答,“自然是我们,王爷莫要见怪,我紧张就容易说错话。”
“紧张?为何?”秦然不解的问道。
李慕兮心中懊恼,很是心虚,她刚才居然说漏了嘴,要是秦然追根究底,她该如何应对?
“九王爷天人之姿,臣女看着便觉得心中欢喜,越看越是欢喜,一时欢喜,竟然也不知晓该如何收敛了。”李慕兮不好意思的回答秦然,玉白的小脸酡红,宛如涂抹了上好的胭脂。
秦然心中欢快,只觉得李慕兮这小家伙甚是可爱。
“谅你说的是大实话,本王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李慕兮在心中无力的翻了一个白眼,秦然莫不是有病?这也太自恋了吧!虽说他是有资本,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在她的面前自恋。
凝香院,看着井然有序的表象下,内地里却是零零散散的,一个认真干活的人都没有。
妙玉心急,心中又气,可是又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不是妙玉不想收拾,而是她家小姐说了,过一段时间就会都收拾了这一群人,如今需要再忍耐一段时间。
这凝香院里面,除了李庆大少爷,妙玉找不到信得过的人了。
于是妙玉将李慕兮出府的事情告诉了李庆,让李庆去和宋氏见面,为李慕兮争取一点时间。
“什么?姐姐出府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李庆皱眉,小正太一样白皙的脸上尽是担忧。
妙玉老实的回答:“回大少爷的话,小姐是午时三刻出门的的,说是两个时辰就回来,如今这已经过去了四个时辰了,小姐也还没有回来,奴婢担心小姐,可现下夫人又来了••••••”
“母亲要来?什么时候?”李庆凝眉,直觉这事情不简单。
宋氏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凝香院,想必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或者是听说了什么消息,不然宋氏是断然不会来凝香院的。
在宋氏的意识里面,她觉得凝香院是破落户住的,而她的辰阳院金碧辉煌是那种显贵之人住的地方。
宋氏觉得她住在那里,就是一个高贵的人。
“正在来的路上,还请大少爷救救二小姐。”妙玉跪在地上,就差磕头了。
李庆虽心中慌乱,但也知晓此刻非比寻常,回答道:“她是我的姐姐,我自是要救她,你莫要慌,派人去查看还有多久到,我这边准备一下。”
“好的,奴婢这就去。”妙玉低着头退了出去。
在退出去的时候,妙玉心中暗想,主子就是主子,如此大的事情,还能保持镇定,一点都不慌乱。
她果真如同她家小姐的说的,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