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断然不许李慕音肚子里面的孩子出现任何的纰漏的。
要是李慕音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秦毅的母亲秦王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而且还会将李慕音给休掉,让他另择他人。
子嗣对他很重要,在爵位世袭的时候,也是一个大大的筹码。
虽说秦王是喜爱他的,但是他对他的弟弟,和那两个庶子哥哥,却都不错,似乎也想将他们也培养成秦王。
这是秦毅一点都不愿意看到的局面,他必须要赢得这个机会。
“夫君,你真好。二妹妹还是个好的,可能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想着要害人吧。”
说到这里李慕音瘪了瘪嘴,委屈的道:“更何况,是我抢走了姐姐的未婚夫,她一定很恨我。可是我都已经委屈求全,让她成全我们,甚至都不惜以妾的身份进入秦王府,只为了能够距离夫君更近一点。”
秦毅听李慕音这样说,似乎有所感触,将李慕音抱紧了几分道:“我知晓你对我的感情,音儿,你放心,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李慕兮那个恶毒的女人,是该给点教训了。”
李慕音高兴,脸色都跟着红润了一点,心情好了些,人就困了。
而秦毅,因着在含香院的时候,李慕兮没有给他脸面,甚至是当众打脸,让秦毅对李慕兮的好感消失殆尽。
如今听了李慕音的分析,更觉这李慕兮有鬼,定是她想要她的音儿出事儿,还真是毒妇。
也幸好,他没有将李慕兮给娶进门,不然,还不知道如何死的呢。
因着李慕音动了胎气,李慕音和秦毅没有回秦王府,今夜就住在了李慕音的含香院里面。
宋氏和李茂才知晓李慕音平安无事,只是需要多休息就好了以后也回了辰阳院。
在偌大的辰阳院中,宋氏和李茂才面对面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声音细微,若不仔细听,是难以察觉到这声音的,只因宋氏和李茂才两个人都很安静,才听到了烛火燃烧的时候,那细微的声响。
气氛静谧得有些可怕,宋氏和李茂才皆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总之就是谁也不理谁。
还是宋氏受不了这安静过头的气氛,率先打破了这氛围。
“老爷,今夜之事你可有什么看法?”宋氏询问李茂才。
李茂才没有立刻回答,他儒雅的脸上有着沉思后的一种疑问和探究,却似乎有了一种答案。
“今夜之事着实是蹊跷了些,所幸的是咱们的音儿没有出事,不然我的仕途说不定就毁了。”李茂才喃喃的对宋氏说道。
宋氏知晓李茂才最近在和他的死敌竞争文丞相的位置,他们是文臣,比拼的还是实力和人脉了。
李慕音联姻,其实一半是因为李慕兮到了年纪该出嫁了,但是另一半或者说更多的原因是为了她的仕途。
“音儿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但是老爷,你可觉得二姑娘今夜怪怪的,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感觉很以往很不一样。”宋氏疑惑的反问李茂才。
李茂才不语,但实际上他和宋氏有一样的疑问。
今夜李慕兮在和王太医谈论药理的时候,那满身的自信,强大而耀眼,就算是他李茂才如今是重臣了,也从未如此张扬过。
李慕兮那强大的自信,到底还是让李茂才和宋氏在意的。
“今夜慕兮实在是奇怪,看来得找时间问一问才是了。”
宋氏感慨,“我也正有此意,我的贴身丫鬟,彩云说过,二姑娘最近似乎变了,变得和以往完全的不一样了。”
李茂才不动声色的回答,“人长大了,总是要变的。”
李茂才懂得宋氏的意思是什么,可李慕兮到底也是他的女儿,他不想为难李慕兮。
“可这二姑娘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这话宋氏说得阴阳怪气的,李茂才也不理会,脑海中回想着今夜的细节,推演是哪里出了错。
宋氏见李茂才这一副模样,就知道李茂才还是在维护李慕兮的。宋氏气愤至极,面上却一点都不想,只是尖锐的指甲被她狠狠的掐在了手掌心。
宋氏的手娇嫩,她那样一用力,就已经让她的掌心出血了。
翌日,辰阳院,彩云早就前来伺候了,在伺候的时候,也同宋氏说了李慕兮的坏话。
彩云道,“奴婢多谢夫人昨夜的信任,若不是夫人,说不定奴婢已经被卖掉或者是杖责了。”
“好啦,说话就说话,这大清早的,你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宋氏不耐的训斥彩云。
彩云见宋氏对她生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开怀不已,接着说了很多讨巧的事情。
“夫人菩萨心肠,奴婢以后会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夫人您的。”
“好,好,好,我是相信你的。你派人去盯着凝香院,不要错过一丝一毫的信息,一会儿我去问了音儿,找人算账去。”
宋氏叮嘱完彩云,这才又梳妆打扮起来。
宋氏长了一张鹅蛋脸,形如弱柳扶风,腰肢纤细,面相中上等,上挺饱满,地阁却少了福气,看着有些尖。
从面相上看,宋氏的晚年一定很凄惨。
宋氏用罢早膳,去了含香院找李慕音了解了一些情况,然后和她了解的情况作了对比。
只觉得欢呼雀跃,她们不愧是母女,都将昨夜家宴上李慕音所受到的委屈和惊吓都怪罪于李慕兮。
只觉得李慕兮是个害人精,她们必须要惩罚一下李慕兮才可以。
凝香院从今早以来,院子外面就来了很多宋氏的人守在院子门口,似乎生怕她给跑了去。
妙玉着急,李慕兮却淡定得不行,甚至还笑着打趣儿妙玉道:“这种事情,你小姐我丝毫是不在意的,这世上人万千,你想要做人上人,就定要吃得苦中苦。”
妙玉虽觉得自家小姐说得有道理,可这是她家小姐的私人小院,这宋氏都派人过来,像是守着贼子一样,当真是气愤。
“可是小姐,夫人这样太过分了,一点都不将您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