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淑月对这人一脸不满,未曾想到,不过就是这么一个举手之劳,都不愿意帮衬一二。
若是这样的话,日后还能指望着这么一个人为了自己做些什么不成?简直就是奢望了。
“也罢了,既然太子爷如此不愿意帮衬一二,那就算了吧!”上官淑月好似是带着几分骇笑,看着那人的眼神愈发冷凝。“真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闹到了这个地步,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莫要动气!”那人冷笑两声。“说到底,你我之间还是有些真感情的,是也不是?我只是想着,那人着实不好招惹,若是有个好歹来,也辱没了我的声明,都是因为这个缘故,你可知道么?”
她半点都不想知晓,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么一个人,眸光阴冷。
“也罢了,一切都依着你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只是我爹爹那一头,怕又是要多想些什么来了。上官铭鸢又算的了什么?难道说,因为她这一死,连带着我们也都别想活着了不成?这未免也太稀奇了些吧!”
知道这人现如今是火气上头,不管说什么都没有半点用处,萧剑煌也不想将这人给得罪了,笑了笑。
“你看你,这不是又想多了么?”
“想多了么?”上官淑月骇笑两声。“也罢了。现如今是太子爷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来,只是还要请太子爷知道,现如今乃是你我有婚约的,跟那上官铭鸢又有什么干系?只是见太子爷现如今这副模样,好像对那人十分心疼一般,真是可笑的很,那人就算是活着,也是战宁王妃啊,太子爷莫要想太多了才是!”
“你这又是什么话?”
上官淑月一听,骇笑连连。
“没什么话,月儿只喜欢说实话,倒是不知为什么,太子爷总是因为这么一些零星小事就动气了呢?”
“如此口无遮掩可怎么好?”
“太子爷,莫要管别人闲事不好么?上官铭鸢死了便死了,为什么总觉得太子爷这样在意?”
上官淑月对于那么一个林蒛儿倒是没有半点忌惮。知道那人总归都是要死了的,她不管不顾,也能叫林蒛儿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上官铭鸢到底还是不同的。
总觉得萧剑煌对那人很不一般。纵使是当初萧剑煌主动退婚的,但是上官淑月总担心他们之间还有些许别人不知道的感情。
如果这样光明正大地问出来,那人自然是不会多话的了,但是若是在平常时候,却是能看出端倪来。
这人对上官铭鸢,到底是不同的。
现如今听到那人死讯,又是这样的姿态,她自然觉得十分吃味。偏得这人还是没有半点知觉,看着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迷蒙。
上官淑月嫉妒的发疯。
那上官铭鸢也不知是有什么好处,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有一张姣好的脸蛋罢了,那又如何?现如今不还是变成了一具死尸了么?倒是叫这些人十分怀缅。着实可笑。
“莫要动气,莫要动气!”萧剑煌冷笑两声。“那人当然跟我没有半点干系。只是依着萧剑玥的脾性,自然是那人活着比较好了,要不然的话,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上官淑月倒是可以理解这些话。
也算是见识到了萧剑玥的厉害手腕。动辄就是生死之事,着实怕人的很了。
木已成舟,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只能指望面前的这个人能帮衬一二。
“那该怎么办?现如今那人已经不肯放过我们了!”上官淑月颇有些为难,今日前来,本就是求助来了,哪里知道,这人竟然半点不肯帮衬一二。
这其中,自然也带着几分忌惮萧剑玥的成分,但是其他的,好像又带着另外的一些什么,着实奇怪的很。上官淑月看不分明,只是这心里,却是愈发觉着难受了。
“稍安勿躁,先等些日子,然后再看看,如何?”
“不好!”上官淑月站起身子,看着萧剑煌的眼神颇有些难过。“太子爷是不知道现如今丞相府上的情况,若是再等一等的话,只怕我爹爹的铺子都要被战宁王的人给闹腾没了!”
萧剑煌只觉得头脑昏昏。一来是为着上官铭鸢的死讯,这会子还没有缓过神来,二来就是因为上官淑月每次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叫他心里早就生了几分反感。只是这人还是半点不知。
“太子爷!”
正说着,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跑了进来,上官淑月是认得她的,乃是林蒛儿身边的流朱丫头。这会子来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流朱见着上官数月也在,颇有些许惶恐,犹豫半晌,还是朝着那人忙不迭地福了福身子,说道:“了不得了!”
“何事?”
“主子吐血了!”
自从没了孩儿之后,林蒛儿的身子一直抱恙,加上心思郁结,身体都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就算是找了那么多御医看诊,也是没有半点用处,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是从哪里凭空再来一个孩儿?
到底难为人。是以到了今日,那人是愈发不中用了。
一听那人吐血了,萧剑煌彻底急了,刚准备走,就被上官淑月给拉住了。
“我也要去!”
“你?”萧剑煌眉头紧蹙,现如今,要是被林蒛儿看到上官淑月的话,只怕这病情会愈发严重了。“你还是不要去的好,那丫头一直都忌惮着你,这会子病了你还是高抬贵手吧!”
“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上官淑月本是好言好语,哪里知道,这人竟然会如此狠心。“我只是想去瞧瞧罢了,难道说,这也有错不成?”
“错?”萧剑煌冷笑两声。“没有谁比你更加清楚你到底是有错还是没错了。现如今我也不想跟你多说,回去吧,至于你说的事儿,我心里自有计较!”
上官淑月看着那人的背影,浑身发颤。他到底还是对她充满了嫌恶。想当初,他们也曾柔情蜜意,可是谁知道,竟然闹到了现如今这副模样,还真是叫人死心的狠了。
她低垂着脑袋,也不知是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知道带着十分的不忍。想着同那人好好说说话,现如今都是不成了的。如此一想,更是悲从中来。想着那林蒛儿,若是这会子就这么死了,倒还算是罢了,若是还活着,日后还是她的敌人。
那一头,林蒛儿呕了两三口血来,看着那通红的血迹,她反倒是带着几分解脱的感觉。
或许,每个人都是不同的。而她就是那个十分在意自己孩儿的哪一个。只要是想着自己的孩儿就这么没了,当真是心如刀割。
“怎么样了?可还好么?”萧剑煌对这人到底还是有些真感情的,看着她小脸蜡黄,好似是有什么不胜之状,整个人都好像是摇摇欲坠一般。着实叫人心疼的很。“怎么好端端的就吐血了呢?”
“只怕我是不中用了!”她朝着那人十分可怜地笑了笑。“这样也好,免得叫我对那死去的孩儿日思夜想,我想着,若是我们的孩儿还在我的肚子里头的话,在来年五六月的时候,就能见着他雪白的脸子,冲着咱们叫爹爹和娘亲了。可是现如今,却是什么都没了!”
“莫要胡乱去想!”知道林蒛儿的脾性,萧剑煌也是无奈地很,这流产本就是预料之外的事情,看着她这样难过,萧剑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才好,看着那人的表情,也带着几分怜悯和慈悲。“好好保养身子,孩儿日后总归还是会有的,只是你这样糟蹋你自己,可怎么好?”
“听闻,那上官小姐又来了?”林蒛儿冷笑两声。“太子爷,不论你信还是不信,咱们的孩儿,一定是被那人给害了的,我知道,现如今我说这样的话,少有人信,但是这是真的,真的。我是有感觉的,如果不是那人的话,才是奇了怪了呢!”
“若是没有半点根据,也不能给她定罪,是也不是?”萧剑煌摸了摸林蒛儿的小脑袋。
“太子爷稀罕她?”
萧剑煌想了半晌,回道:“我心里有她,她是丞相府上的二小姐,这层身份,能帮到我很多,是以,蒛儿莫要在意许多!”
“她是凶手,真的,一定是她,只有她才会想着要谋害我的孩儿!”
“蒛儿,你可知晓,那战宁王妃已经殁了!”
“什么?”林蒛儿一脸骇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怎会如此。“怎么会?”
“是啊,很是突然,只是这事儿却是真的!”他摇了摇头,好似也带着几分无奈。“也罢了,不妨事的!”
“王妃乃是个好人啊!”林蒛儿;泪流如柱。“上官淑月才是个狠毒女子,偏得死了好的,留下了那样一个人来了!”
“蒛儿!”萧剑煌一张脸子满是冷凝。“这话可不能乱说,被旁人听到了,终究不好!”
“我心里难受的很!”林蒛儿眉头紧蹙,一脸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