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规矩?
萧婉月一张脸子满是冷凝,哪里来的新规矩,她倒是半点不知了。十有八九都是香兰这丫头自己捣鼓出来的。
“香兰,我不想与你争锋,我只是想来看看王妃的,难道说,这也不成么?”
“不成!”香兰冷笑更甚,“你是来看王妃的不错,但是依着香兰看来,月姑娘更是来没事找事的,都知道王爷对月姑娘十分看重,我们家王妃,又不是什么细心的主儿,若是招惹到了月姑娘了,那可如何是好?就算是月姑娘不计较,想来,依着主子的脾性,也必定会动气,叫我家姑娘好看的,是以,还是算了吧,各自安好!”
“你这丫头!”萧婉月冷笑两声,双眼微眯。“你又不是王妃,你怎么就知道王妃的心思?依着我看,王妃必定也是想跟我说说话的,前些日子在樱花园的时候,王妃可是跟我说的清楚明白,喜欢跟我说话的!”
“前些日子?”香兰看着萧婉月那副嘴脸,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前些日子,为了几条锦鲤,我们王妃都快要折磨的死了,难道说,这也不是月姑娘的错不成?月姑娘,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样不放过我们家王妃,这是为着什么?恁的没有道理,我们王妃,日日都在潜心医术,没有空当儿要跟月姑娘说些什么话!”
“你!”
萧婉月气愤难当,没有想到,这个香兰,如此伶牙俐齿。这样不好对付。就算是当初有了萧剑玥那样动怒,都震慑不住她了!“你好大的胆子,如实被王爷知道了,你这样欺诲我,我倒是想知道,你哪里来的命来抵偿!”
“香兰这一次,可是半点不怕的!”香兰冷哼一声,接着说道:“王爷已经跟跟我们家王妃约法三章了。只说是,不论是谁,进这偏院,都要经过我们王妃的同意才行,就算是王爷也不例外,只是我们王妃也说了的,不希望看到月姑娘再到偏院来。若非如此,纵使是给香兰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拦着月姑娘啊,月姑娘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现如今的萧婉月,已经没了半点注意,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子,气愤难当。
那人竟然会依着上官铭鸢的话。不让她进门么?
若是这样,日后跟上官铭鸢碰面只怕是会愈发少了,长此以往,如何动手?岂不是枉然了么?她如此一想,就越是着急。朝着香兰笑了笑。
“香兰,你莫要这样狠心,我也是好心好意前来看望王妃的,我也知道,前些日子,是我的不对,这才赔罪来了!”
“不需要你来赔罪的!”上官铭鸢听到动静,刚出门就见着那么一个萧婉月。现如今是愈发觉得奇怪了。这萧婉月,怎么好端端的对她有这样浓厚的兴趣?这样日日前来。总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那日受到的教训已经足够惨痛了。上官铭鸢可不愿意让悲剧重演。“月姑娘你身子羸弱,日后也莫要来了吧!王爷对你百般呵护,我是个粗人,最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来的话,不论是你还是我,都会闹得老大不快,是以还是算了吧!”
“王妃!”萧婉月顿时就急了,忙道:“王妃,若是这一次王爷再说起,我必定是会为了王妃说话的,王妃还请放心才是!”
上官铭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无名鬼火。
原本她还是一个好脾气的主儿,只是在这个时候,着实是忍无可忍,冷笑两声,接着说道:“我想着,月姑娘怕是忘了,你在这王府中,不过就是一个姑娘罢了,可我,乃是王妃,你跟王爷为我求情?这话怎么越听越奇怪呢?我也不想跟你多说,日后别再来了才是正理儿,我向来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月姑娘的弯弯肠子,我可不想去揣摩。香兰,咱们进屋!”
“你!”
萧婉月当真是气得牙痒痒了。要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根本就不会有人这样对待她。哪一个不都是恭恭敬敬的?怎么到了这人手里,她就成了糟粕了呢?如此一想,她就老大不舒服。
香兰见那人愤愤不平的背影,委实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朝着一边的上官铭鸢说道:“王妃,日后就要那样说话,狠狠地震慑住那么一个人,若非如此,真要让别人以为,王妃你这样好欺负了!”
“我懒得跟她计较!”上官铭鸢冷哼一声,好歹也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自然知道那萧婉月是个什么人。一直都在撺掇着萧剑玥惩治她!连她都觉得莫名其妙。她可没有想着要跟萧婉月争抢萧剑玥的。若是她当真喜欢的话,直接让给她也是不妨事的。偏偏要给她来这一出。
“王妃,若是王妃不想与她计较,自然是个好事儿,只是那人这样不依不挠的,让王妃心里也不大舒服!”
这话说的在理。只是也着实没有办法。总不至于将她赶出去吧!说起来还是萧剑玥的救命恩人呢!那样的人,会这样在意一个女子,已经十分难得了。她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二人有些什么龃龉。
“算了吧,等会子在外头竖个牌子!”
“额!”香兰一脸诧异,“王妃,竖个什么牌子?”
“萧婉月不得入内?”她摇了摇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却是想着,既然那人对她这样不客气,那么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当下只是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都是她逼着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等会子,你去竖个牌子,上头写着:萧婉月跟狗不得入内!”
虽然说,这辈子还从未做过这样幼稚的事情,但是对待萧婉月,着实是没了半点耐心,既然她这样好性儿,一心想着要去整她的话,那么,就更加咩有必要心慈手软了。她也不过就是过过嘴瘾罢了。跟萧婉月的狠毒,根本就不能比拟一二。
“是!”香兰倒是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之处,欢天喜地地写了牌子,竖在外头。
送吃食来的秦英见着,笑意渐浓。
不消说,这肯定是他们家那位王妃的好主意。如此古灵精怪,他们倒都是习惯了的。
原本这王府之中,死气沉沉,就是因为得了这么一个人的缘故,一切都变了。
“王妃!”秦英赶了来,见着上官铭鸢正在奋笔疾书,也不知道是在写着什么。
玉梅放下手中的绣布,看着秦英,笑道:“这会子你叫小姐,才没有人应你呢,没瞧见小姐正忙着呢?”她笑得愈发高兴,“这是王爷送来的么?”
这些日子,他们这偏院的人可算是得了不少好处,这误会解除了,就是好。他们也不至于日日担惊受怕了。反倒是得了不少好处。
“可不是!”秦英欢天喜地,点了点头。“一大早,王爷就让我送来了。对王妃十分上心!”
闻言,香兰更是欢天喜地。他们家太皇太后早早儿地就说过了,萧剑玥只是面子冷凝,但是这心里,到底还是好的,现如今看来,此言不虚。只要是他们千好万好,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上官铭鸢受的委屈,他们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好在这一切也都过去了。如此便好。
“谁来了!”上官铭鸢伸了伸懒腰,刚出门,就见着了秦英。
“什么时候教我武功啊?”上官铭鸢朝着那人笑了笑。“现在我已经能很好的掌控轻功了,真是不错,我原来也有这样的天资!”
“日后等十一皇子得空儿了,自然是要奥来教王妃的!”
“十一!”上官铭鸢有些乏了,匍匐在一边,看起来十分惫懒。“十一怕是不敢教我了吧?你们那位王爷,那样凶狠,动辄就是生生死死的,我怕了他了!”
“王妃,这外头的牌子,可是?”
“是我写的不错!”她点了点头,供认不讳,“那人老是前来叨扰,若是我又做了什么,招惹了她,岂不又是我要倒霉了么?我这是防患于未然。我都吃了那么几次亏了,真当我是铁打的不成?”
听了上官铭鸢的话,秦英倒是愈发觉得很有道理,微微颔首。
只怕是等会子他们王爷来了,见了那牌子,又是一场风波。
“若是被王爷见着了。怕是不好吧?”
“没所谓了!”上官铭鸢摇了摇头,“你们家主子那么莫名其妙,就算是对那人十分娇宠,也总要有个限度才是,招惹到了我了,我可是不会怜香惜玉的,难道说,这都不明白么?况且,我那约法三章,每一条都是你们家主子答应我了的,这一回乃是那人做不到,想要闯进来,这不是逼着我发火么?”她义正辞严,倒是没有觉得哪里不妥,看着秦英笑了笑。
“倒是不知十一皇子来了没有?我伏案久了,需要活动活动筋骨,想让他教我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