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铭鸢嘟着唇,一脸不满。
明明既是他说了,可以说出一些条件来的,现在倒好,又开始反悔了,果然啊果然,像是这样的男人,都是不能信的。她努着嘴,好似是十分委屈。
“怎么就不行了呢?我一切都是好说话的,可是你看看你,明明就是你犯错了的,怎么了?现在又不肯承认了?”
“我没有!”他不禁有些好笑,看着上官铭鸢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情谊。“你这丫头,没轻没重的,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哥儿啊,你是战宁王妃。有些事情,你总要为了以后着想。我也不可能,一切真的全都依着你的意思,让你胡来,明白了?”
这还是上官铭鸢头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温柔的解释,以前,都是怒发冲冠的模样,看不出一星半点的温柔。她只觉得有些苦恼浮上心头。
跟这个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总归是不大便利。他是一个十分危险的男人。这一点,也是不消说的,想要活命的话,还要看自己的表现。这多危险?她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接着说道:“我一直都很喜欢自由自在地生活,你要是依着我的意思的话,我会很感激你的!”
“我并不需要你的感激。”他摇了摇头,并没有想着要受到诱惑的意思。“我要的只是一个知书达理的王妃,就算是到了外头,也没有人说三道四的,你要是娶开了药铺,抛头露面的,被别人看到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你可以明白我的用意,我并不是要限制你的自由!“
秦英听了,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家主子么?
一个从来都不会想着要解释的人,现在竟然会解释了。不得不说,有时候上官茗鸢简直就好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真是叫人佩服至极。
“真是佩服!”上官铭鸢冷哼一声,看着萧剑玥的眼神满是不满。“你不让我出门就算了吧,哪里来的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啊?这世界上重要的人那么多,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那么关注我的是去怪呢?我想做的事情,原本就不多,很感谢你,现在又十分完美地扼杀了我其他的一些想法!”
看着上官铭鸢那么失望的样子,倒是让萧剑玥生出了几分不忍来。加上前一段时间,对她误会颇深,也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伤害,倒是真的想要去弥补一二。当下忙忙拉住了那人的小手,轻声说道:“你要是想要什么,柔和些说出来也就是了。天天这样剑拔弩张地做什么?”
剑拔弩张?
明明是这么一个人自己不够柔和,现在倒是开始数落她的不是了么?这世间,哪里来的这样的道理?她冷哼一声。
“你好端端的跑来数落我?当初受委屈的可是我啊,我都没有跟你计较什么了。你这人倒是有意思,说我的错处?”
这丫头,也不知道有多伶俐。
在外头看着的香兰香草等人,更是觉得十分惶恐。
好好说话该多好。偏得要闹到这个地步。
越是看着,就越是觉得心惊肉跳。这战宁王爷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可不要到了后来,自己吃亏了去!
上官铭鸢是愈发不怕了。心里想着,这人就算是再怎么不讲道理,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出手。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的想法是不会变的,我开药铺,只是跟你打个商量,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我就是要开个药铺,要不然的话,我这一身医术,岂不就是要白白浪费了么?你也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应该也知道,一个人的才气,到底有多重要,是也不是?”
上官铭鸢太知道,要是这个男人不松口的话,自己的计划,就算是暗中进行都未必成功。这人也不知道有多少手下。她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那人的眼神,也开始带着一丝丝的乞求。
为了开个药铺,也不知道计划了多少日子了。
“你身子好了么?”
猛然间,那人竟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上官铭鸢一脸痴呆,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这么一个男人,犹豫半晌,才问了一句:“难道,你这是在关心我?良心发现了?”
“不想要药铺了?”
萧剑玥老大不自在。今儿个虽然发现自己的计划被泄露,十分动怒。但是想着这事儿跟上官铭鸢没有半点干系,那种狂喜,现如今还在胸腔里头震荡,他总归是希望,自己的王妃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跟别的男子没有半点干系的。若非如此。当真是受之不住。
“你自己心里有数,也就好了!”他看着那人的侧脸,微微出神。“只是开药铺,在外头抛头露面,也不是什么小事,日后,你都要垂帘看诊,带着面纱,明白了?”
“好好好,行行行!”还能有什么不依着的么?她笑意渐浓,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全都依着,全都依着你的意思,一定垂帘,一定戴着面纱!”
她头也不回,飞奔而去。
见着外头一脸非议琐事的香兰香草还有玉梅,笑得愈发灿然。未曾料到,这个男人这么简简单单就全都答应了。这种欢乐,非寻常能比。
等到了偏院。香兰还是一脸子的匪夷所思。
看着他们家王爷的那模样,分明就是动了真心了。难道说,铁树开花了不成?
只怕是那萧婉月,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王妃!”香兰走上前,看着上官铭鸢一脸激动地捣鼓着自己的瓶瓶罐罐,不禁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王妃,可曾想过日后么?”
“日后?”上官铭鸢挑了挑眉,看着香兰的眼神愈发觉得奇怪。“什么日后?”
“王妃跟王爷的日后!”
上官铭鸢老脸一红,摆了摆手。
当务之急就是开个药铺,在那么一个人反悔之前,让自己有英雄用武之地才好,而不是被那个男人给支配了去!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开个药铺就心满意足了。你们家王爷的心思,那样难以捉摸,我才不愿意就这么跟在后头猜测呢,太累人了!”
闻言,香兰苦笑更甚。
难道说,他们之间不是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么?这样互相厌恶的话,那可怎么得了!
“王妃总要为自己打算打算才是,日后可是要相处一生一世的人,若是不紧紧地抓住王爷的心,被月姑娘抢了先,该如何是好?”
“抢先?”上官铭鸢听了,哈哈大笑、“求之不得呢!要是他们之间,真的可以修成正果的话,我才要高兴疯了呢!那样的话,就真的可以和离了。我这样成人之美,必定是有福泽,日后也少些人害我!”
额!
这个逻辑真的是。
香兰一脸骇然,呆呆地看着上官铭鸢的绝色面容,不得不说,她见过了那么多女子,但是从未有过一个跟上官铭鸢有半点相似之处的女人。着实奇怪的很。不论是行为处事,还是别的一些什么,都叫人觉得十分奇特。
香兰是欢喜的。看着她的脸子,都带着欢天喜地。都带着几分颤抖。
“王妃,难道不想继续住在王府么?”八壹中文網
“我才不要呢!”上官铭鸢冷哼一声,“你也不想想,你们家王爷,哪里容得下我?我也是个识趣儿的人,若是容不下我也没有干系,放我走就好了,我这人最好说话了!”
当真是一心想着离开。
这也无可厚非就是了。
只是香兰老大割舍不下,看了上官铭鸢半天,才说了一句:“若是王妃不在王府了,那香兰也是要跟着的!”
上官铭鸢听了,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了。看着那人的小脸,闪闪一笑。
“你们跟玉梅不同,那丫头只有我了。但是你们,一直都是太皇太后那边的人是也不是?”太皇太后亲自培养出来的好人物,若是被她就这么给带走了,只怕是会有追杀令出来了!上官铭鸢自问这辈子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却被自己的夫君如此对待。只觉得这是冥冥之中对自己的惩戒,让她然后莫要张狂才是。
明明,她一直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却还是免不得让自己身边的人担惊受怕。
“得了,这还早呢,咱们先准备准备药铺开张的事情,在城北不是有一块较大的地皮?“
“王妃如何知晓?”香兰目瞪口呆。“只是这地皮的事情,怕还是要交给王爷打理才好,若是招惹了王爷不高兴了,怕又不是什么好事了!”香兰还是十分理智的,知道他们家那位王爷的性子,看着自家王妃苦笑两声,“王妃以为如何?”
“好不自由!”上官铭鸢冷哼一声。“我不过就是嫁给他了罢了,怎么依着现在的情形来看,我这是卖了身了!还没有卖身契呢,这又是什么鬼啊!”
她努了努嘴,一脸子的不服气,想着就觉得气闷难当。“气人,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