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啊!”十一皇子满是心疼,特别是在看着上官铭鸢那么一脸子倔强的时候,也就更是如此了。这么一个好人物,若是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岂不叫人心疼?“大皇兄,这毕竟是你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回来的妻子啊,哪里能这样下手?”
“怎么?”萧剑玥最是看不得有人帮着上官铭鸢求情。还是一个男子。
他杀红了眼。
许多看不惯的景象,在脑海中盘旋。
这么一个小妮子,倒是有天大的好本事,能叫那些男子,一个个儿都来为她求情。当真是了不得。想当初,萧剑玉乃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人物,不论是谁,他都瞧之不上,现在倒好,对上官铭鸢百般呵护,这是什么道理?况且,这人还是他的妻。
“不妨事!”她摆了摆手,看着十一皇子的眼神,带着几丝悲悯。“听闻你最擅长调制花酿,替我准备一些来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不用管了!”
“铭鸢!”他颇有些撕心裂肺,对这么一个小妮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好感。偏得萧剑玥百般都看不上。十一皇子早早儿地想好了,若是萧剑玥当真是这样看不上上官铭鸢的话,他倒是半点都不介意跟这人和和美美的过下去。“铭鸢!”
“香兰,送十一皇子回去吧!”
她还有些伤痛在身,这会子又被气着了,捂着脸,咳嗽了一场。却又是那样固执,死活不肯叫那人见着。
好容易送走了十一皇子,那香兰,已经是泣不成声了。这会子,已经十分懊悔,早知道,就让萧婉月进去了。也不至于让上官铭鸢受这样的罪过。
“要打便打,打完了,我还有事要忙,”上官铭鸢一脸不屑,冷笑两声,“王爷,我知道你向来看我不爽,好在,我看你也是一样,咱们这样看不惯对方,还要纠缠在一起,真是叫人怅惘,若是你实在是受不住我这样的人,还是奉劝你一句,早日把我给休了的好!”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邪火,他走上前,紧紧地捏住了那人的下颌,一张脸子满是冷凝。
“不要试图惹怒我,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我想,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要清楚的多吧?”
上官铭鸢自然是知道这人的厉害的,却也不想被他这样威胁,狠狠地打开了那人的大掌,冷笑更甚。
“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欺负一介女流,又算的上是什么好本事?当真是可笑的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是不在意的!”她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现如今,倒成了这副模样。她倒是从未想过,自己一穿越,就到了这个鬼地方来。碰到了这么一个罗刹,让自己伤透了心不说,还是那样的堂而皇之。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香兰等人面面相觑。
她越是这么说,岂不就越是在找死么?依着那人的脾性,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的吧!
香兰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还未说话,就见着萧剑玥狠狠地丢下手中的长鞭,扬长而去。
这是……饶了她了?
上官铭鸢只觉得自己这是捡了一条性命。再也受不住了。直直地晕了过去。
她心里想着的,还是那么一句话。找死!
呵,那萧剑玥,倒是极好的人物,只是这脾性,谁若是跟了他,都是倒霉催的。她所能记住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的冷厉姿态。要不得,要不得。
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久了,迟早都是要死的。她无助自己的胸口,直直的晕了过去。
香兰所惊非小,忙不迭地把上官铭鸢抱到了屋里。
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香兰一阵气恼。
谁能想到,会连累了上官铭鸢呢?谁又能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然会为了她,这么做?她愈发觉得感动,紧紧地握住了那人的小手,轻声道:“是我对不住王妃!是我错了!”
“香兰姐姐!”
一边的香草跟玉梅也都是一阵不忍,对于香兰,他们向来是毫不怪罪的,唯一觉得可恶的是,那么一个萧婉月,如果不是因为那么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玉梅看着自家小姐的侧脸,微微出神,心疼的厉害。
“我们小姐,就算是在丞相府上不受宠,但是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头啊,现在倒好,满身是伤,王爷真的是太狠心了,太狠心了!”
听了玉梅的话,香兰更是觉得惶恐。
现如今,看着上官铭鸢这副样子,她真的很希望一切都能回到原点。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该有多好。她想到太皇太后说的,一定要让他们一切都好这之类的话,又觉得十分狠心了。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他们之间,怎么好的起来?她愈发觉得不值。紧紧地握住了上官铭鸢的小手,也开始想着他们和离的事情。
那萧婉月狼子野心,呵,也不知道在计划着什么呢,她带着稍许不甘,一心想着要揭开那么一个女人恶毒的面目。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眩晕状态,难受的厉害。
“真是奇怪!”她有些惘然,“萧婉月一定有什么缘故!她若是太子那边的人,潜入战宁王府,必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玉梅听不真切。看着香兰的眼神满是狐疑。
“香兰姐,月姑娘怎么了?”
香草摇了摇头,紧紧地拉着玉梅的小手。轻声道:“这是香兰姐的猜测而已,可不能说出来,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的话,可就糟了,明白了?”
玉梅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既然香草都这么说了,那么十有八九也就是真的了。只是也着实叫人奇怪的很,好端端的,那萧婉月怎么就成了一个危险人物了呢?
萧婉月看起来病怏怏的,完全看不出能有什么攻击力,只是听香兰这么一说,玉梅心中彳于难当,思前想后,越是想着,就越是觉得浑身不自在。他们现如今,也算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前只是上官铭鸢去樱花园,现如今倒好,那人主动找上门来。她只觉得大事不好。看着香兰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求助的意味了!
“要是那人还要来怎么办?”
还要来?
她冷哼一声,摇了摇头。
“若是真的这样不识趣儿,我们也就不用客气了!”她冷笑更甚,一双眼睛满是凶狠,“不过就是仗着王爷的宠爱和信赖罢了,只要是这一层关系,全部都没有了。我倒是要看看,那人还有什么好本事,一切都不过就是谎言罢了,还能做出什么花样子来不成?”
香草颇有些担忧,今日之事,已经算得上是个教训了。只怕是日后,会更加不好。
那一边的萧婉月,盈盈跟在萧剑玥的后头。
这人竟然会对一个大逆不道的人心慈手软,当真是叫人长见识了,还是说,他现如今已经对那人产生了什么感情不成?她倒是没有什么难过不难过的意思。毕竟,她从来都没有把萧剑玥放在心上,她唯一觉得有些不好的就是。这人若是对那人动了真心,只怕是十分不好。许多事情都是那样难以控制。她愈发紧张了起来。朝着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走上前,朝着萧剑玥盈盈一拜。
“是不是因为月儿的缘故,让王爷难办了?”
“没有这回事!”萧剑玥摇了摇头,满脑子都是方才那人的反应,不过就是一个小妮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跟他公然抗衡,又或者说,她怎么可以那么做。他毕竟是战宁王爷,难道说,对于她而言,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秦英对这萧婉月,是愈发没了好感,以前只想着,这人着实可怜的很,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愈是见识到了这人的好手段,就愈发嫌恶。现如今,好像每一次萧剑玥跟上官铭鸢之间产生矛盾,都是因为这么一个萧婉月。当真是好手手段。他双目圆睁,看着那人的眼神,带着一丝丝的冷凝。
“你好好养着身子,日后别再往偏院去了。可知道了么?你这身子,原本就是要静养的,你若是再去偏院,还是要让你自己吃苦受罪的,何苦来哉?”
“未曾想到,王妃会那样厌恶我!”萧婉月好似是十分伤心,捂着脸子,满是悲哀。“月儿也从未想过,不过就是想去看看王妃,就受到了这样的对待,说起来,月儿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对王妃如何如何的,只是想着要去看看罢了,是不是月儿错了?”
错了?
萧剑玥忙不迭地摇了摇头。
“哪里来的错!”萧剑玥苦笑。“分明是她对不住你,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对待那样的女子,没有必要的!”
秦英动了动唇,一阵愤懑。
说起来,那上官铭鸢何其无辜?在自己的院子里头,都能被麻烦找上门来。她尚且没有说些什么,好事者竟然成了受害者?这又是什么道理?但凡是想想,都觉得这事儿大为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