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是也不是?”萧剑玥直接冲了过来,紧紧地攥住了那人的小手,一双眼睛满是冷凝,“你是故意这么对我的!怎么,报复我不成?”
十一皇子忙忙拦在中央,看着萧剑玥的眼神也带着一丝丝的否决。
“大皇兄,不能这样对皇嫂!”
“你也知道她是你皇嫂!”萧剑玥冷哼一声,这丫头好生厉害,竟然能叫这么多人对她倾心相待,一般人等哪里会有这样的好本事?他倒是小瞧了她了。“既然你知道这是你皇嫂,你就该知道分寸,而不是每天都往这偏院跑!”
十一皇子见萧剑玥这副模样,心知这人必然是动气了。
只是为了一个女子的知书达理动气?这怎么说怎么奇怪。
“皇兄,皇嫂这一次可不是什么不知礼数了,如此懂礼,按理说,皇兄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好端端的,还动气了呢?”十一皇子微微蹙眉,只是身子还挡在上官铭鸢的前头,“况且,现在皇嫂身上还有伤呢,不能伤了她啊!”
“让开!”上官铭鸢轻声笑道,拉开了一边的十一皇子,目光灼灼,看着萧剑玥的眼神丝毫不惧,“你不过就是想找我麻烦罢了。何必找那么多借口?我倒是不怕的,你想如何便如何!我只是不明白,你既然这样厌恶我,这样怀疑我,当初何苦要娶我?我若是当真有做细作的天才,也不至于叫你这样欺负了去,想来可笑,哪个女子不想着要嫁给一个对自己极好的男子,你这样待我,又不愿意和离,你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她并没有眼泪,只是那语气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悲哀,听起来,好像是对萧剑玥死了心了。
萧剑玥1只觉得自己心口砰砰直跳,有说不出的惶恐,如果这个丫头对自己没了半点心思的话,他们之间的也就真的完了。
他可不想跟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女子度过余生。
“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就请王爷回去吧,我们这偏院着实放不下王爷这尊大佛!”上官铭鸢冷笑更甚,对付这样的人,她向来都觉得无能为力,现如今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闻不问,让自己豁达一点,免得伤及自身,让自己不得快乐解脱。何苦来哉?
萧剑玥原本是想着来快慰几句好话,再说说明日一同进宫的事儿,哪里知道,这丫头竟然这样冷漠,跟他想象之中的情形大有出入,一时之间,脸色铁青。
“你当真要跟我闹得这样僵?”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上官铭鸢越说越觉得委屈,她在二十一世纪还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呢,想想也真让人伤心的很。“我一直都想跟你好好相处的,相安无事就好了,可是你呢?一旦是谁出事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做的,我也不是那么卑微的人,天天让你扣屎盆子在我头上还能没有感觉,你最应该学的就是怎么去尊重别人,我现在是受够了!”
上官铭鸢哼哼唧唧,正经不过三秒钟,瞬间被打回原形。脸上写满了委屈。看着那副样子,就算是铁打的心肠,也不会对那人再发脾气了。
“你倒是委屈了?”萧剑玥看着那人这副样子,心里才稍觉安慰,那么一副正正经经的样子,还真让他不习惯,果然,一旦是习惯了某种模式,一旦是发生了一星半点的改变,就会无所适从。
特别是在对待上官铭鸢身上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我自然委屈!”上官铭鸢两眼红红,想到这几日自己被人又是冤枉又是打骂的,遍体鳞伤,以前在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再怎么委屈,都没有到这个地步呢!这个男人的狠心,由此可见一斑了。“是我在疼,你自己没有半点感觉,当然不会说什么来,如果是你在疼的话,我倒是要看看,你会说什么!”她目光灼灼,“早知道就跟白衣相公私奔了!”
“你说什么?”
虽然知道上官铭鸢嘴里说的人就是自己,但是他还是止不住的嫉妒。
这个丫头,这是在想念其他男人吗?
“你可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王妃了,还想着别的男人?”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对我不好,还不能让我到别处找温暖了?你这人太差劲了,太差劲了!”她义正辞严。
一边的香兰眉头紧蹙。以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只怕是要出大事儿了。都知道这战宁王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这上官铭鸢倒好,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你!”萧剑玥走上前,紧紧地攥住了那人的小手,直接拖到了房中。看着她的眼神满是冷凝,“你再说一遍?”
“我说什么?”上官铭鸢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忙低下了脑袋,一脸的冷凝,“我才不想跟你说什么有的没的呢,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还要让我这么痛苦地承受你的怒火,你都已经这么怀疑我了,干脆休了我算了,以后怎么样,那是我的事儿,你现如今莫要管我才是!”
“不管你?”萧剑玥冷笑,现在这样束缚着她,都快要上天了,要是以后不管她,任她飞翔,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呢,现如今对着丫头的信任度是愈发低了。
闯祸的本领倒是十分高强。
他走上前,捏着那人的下颌,“你倒是说给我听听,本王如何不管本王的王妃?”
唔!
她有些憋屈,狠狠地蹬着面前的男人。
“按理说,你还是我夫君呢,我怎么就管不着你?你为了月姑娘出气,你可想过,我十有八九都是无辜的?既然知道月姑娘是你心尖尖儿上的人,我哪里有这么不识趣儿,是活着不耐烦了么?触你的眉头?我还没有这样的胆量,公然跟你作对,况且,我既然救人,就不会伤人,只有别人伤我的份!”她意有所指,小脸红红,有说不出的委屈。“你若是无事,就先出去吧!”
那人听了,多少有些不自在。
看着上官铭鸢少有的认真,又想到昨儿个夜里她说的哪些话,难道说,他这是真的冤枉了这么一个丫头不成?只是这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忍辱负重的主儿,受了委屈,挨了打,还是这样说辞,难道是真的么?他愈发焦灼,若是如此,倒成了他的罪过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难道这人真的那么愚钝?这样的话都听不明白?
不至于吧!
“我说你冤枉我了,我没有害人,更没有想过要伤害谁,更何况,那位月姑娘,一看就有不胜之状,我是有毛病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萧剑玥是被这人说的头脑发昏,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上官铭鸢一听这话,怒不可揭,满腹委屈。这人就是对她存着偏见,才会这样看不惯她的。
“你看不惯我,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就算是心里知道,那跟我无关,你还是要说一句因为我的缘故,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我,你一直都对我存有偏见,我讨厌你,讨厌你!唔……”
上官铭鸢呆呆地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唇上一片冰凉。
这男人怕是疯了。
“你干嘛!”她忙忙推开他,只是这个吻,给了她太多太多熟悉的感觉,只叫她心头发颤。真是奇怪的很。跟白衣相公的唇,怎么那样相似。她有些惶恐,悲愤充斥着她的胸腔,“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夺门而出。
外面站了一圈人。
也不知道秦英跟小七什么时候来了,看着萧剑玥的眼神都是一脸好奇。也不知道刚才那么大动静,他们做了什么。
至于玉梅却是担心他们家小姐又挨打了,忙不迭地跑了进去。
见着上官铭鸢捂着嘴,满脸是泪的样子,她愈发心疼,轻轻地拍了拍自家小姐的手,轻声道:“小姐莫要伤心才是,莫要伤心!”
上官铭鸢满脸悲愤。那该死的男人,真把她当成软柿子了不成?竟然这样欺诲她!
“该死的萧剑玥,你疯了!”她低着脑袋,喃喃。
原本只想着,萧剑玥对她十分厌恶,她纵使是有些难过,却也没有这么害怕,现如今只要是想着那么一个人对自己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就是止不住的颤抖。她可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招惹到了他了呢?
“别这么说!”玉梅颇有些担忧,拍了拍那人的小手,这话被人给听到了可就不大好了。
她哪里还在乎这么多?冷哼一声,“是他有毛病,冲着我撒泼,我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说了那么多遍,还是一点用都没有,我到底怎么就那么卑贱了,被他这样玩弄,气死我了!”
她原本想着,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留给白衣相公的,但是现在看来,那个人这样霸道,直接把自己给吻了。
以后若是见着了那白衣相公,都抬不起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