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茗鸢伸手把覃炎的脸推的离自己远一些,诚实的说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会流鼻血。”接着说道:“那个人,我总共只见过两次,他跟你一样带着银色面具。不过我确定,他就是我上官茗鸢这一辈子的良人,我这一生只跟他在一起。”
覃炎闻言,说道:“只见过两次,带着面具,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成亲,有没有生儿育女,你就这样定下了终生,你也太草率了吧。”
上官茗鸢听到覃炎这么说,便说道:“我也不知道,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他,这大概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吧。”要不是现在覃炎说是,上官茗鸢还从来没有考虑过那个人是不是成亲了,有没有孩子。如果他已经成亲了,那么她就祝福他,她会依然爱他,只是不跟他在一起而已。
覃炎看着上官茗鸢,嘴角缓缓勾起,一脸的妖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上官茗鸢,我叫覃炎,你记住了。”说完,飞身离开。他轻功比上官茗鸢好的多,上官茗鸢看着覃炎离开的方向,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用轻功逃走。
她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微亮了,四下里一片安静,上官茗鸢坐起来伸个懒腰,施展轻功,向着王府偏院飞去。到了偏院,玉梅她们还没有起来,上官茗鸢就自己去厨房找了点吃的。
厨房有粥有菜,还是温热的,应该是昨天玉梅她们给自己留的,上官明便拿出饭菜,大口吃了起来。
吃过之后,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房间,就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躺在床上睡觉。今天她注定又要睡一整天,前几天跟着十一练功夫,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睡觉,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今天一定要补回来。
于是直到日上三竿,上官茗鸢还是呼呼大睡,玉梅敲门也没有反应,便叫来了香兰。香兰听到里面平稳的呼吸声,说道:“王妃没事,只是睡着了,这几天她一直练功也累了,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就这样,上官茗鸢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府里一片鞭炮声把上官茗鸢从睡梦中吵醒。上官茗鸢揉着眼睛开门,香兰等人已经守在门口了。见到上官茗鸢出来,香兰等人立马给上官茗鸢梳洗打扮。
上官茗鸢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萧剑玥的生辰。从前院那边隐隐传来音乐声,看来生辰已经开始了。于是端端正正的坐在梳妆镜前面让香兰给自己梳洗打扮。
上官茗鸢并不知道就在她睡得昏天黑地的时候,覃炎去找了上官淑月。
上官淑月正坐在梳妆镜前面卸妆,看看自己的脸,再联想到上官茗鸢的模样,上官淑月气的扔了簪子,但是转念一想,无影门的人从来没有失手过,嘴角又缓缓勾起来,长得好看又怎么样,可惜了,不长命。
然后就看到了镜子里面的覃炎,覃炎仍然是一身黑衣,带着银色面具,手里提了两个大箱子。
上官淑月欣喜的问道:“怎么样,事情办好了?”
覃炎直接把手里的两个大箱子扔到上官淑月面前,说道:“这是两千两黄金,上官茗鸢现在是我护着的人,你不要再起杀她的心思。”
上官淑月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两箱黄金,半响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指着覃炎说道:“你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你不是无影门的杀手吗杀个女人你都办不到,你们无影门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覃炎的声音毫无波澜:“你要是再用手指着我,我剁了你的手指头,还有无影门是不是浪得虚名不用你来说,至于言而无信,我们说的是事情不成返还双倍价钱,现在两千两黄金就在这里,你要是再乱说,我保证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上官茗鸢没死,上官淑月的心里又不自在了,在加上覃炎的威胁,让上官淑月更加的不舒服,便想也没想的说道:“这里是相府,我是相府小姐,你敢乱来?当心我让你有来无回。”
“是吗?”覃炎身子一晃,人已经到了上官淑月面前,伸手点了上官淑月的哑穴,然后拿出匕首在上官淑月的脖子上划了一道。
他这一刀不轻不重,力道刚刚好,既不至于让上官淑月死去,又会流出很多鲜血,刚刚好能让人感觉到死亡的恐惧。
上官淑月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脖子上一阵剧痛,她伸手一摸,觉得黏糊糊的,看到双手上的鲜血,上官淑月惊恐的大叫,却更加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
她慌乱的捂着自己的脖子,鲜红色的血液却止不住的往下流,很快就浸湿了半边衣服。
覃炎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淑月惊慌失措的模样,说道:“我要是听到从你这里说出去半个字,下一刀,你的脑袋就不长你身上了。”说完施施然离开。
上官淑月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的半边身子被鲜血染红,满脸的狰狞,形如鬼魅。
进来奉茶的丫鬟看到上官淑月这幅模样坐在地上,吓得放声尖叫:“来人啊,小姐出事了,快来人啊。”
丫鬟尖细的声音很快引来相爷和相爷夫人,相爷夫人一眼看到坐在地上的上官淑月吓得尖叫一声,上前去抱着双官淑月:“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上官淑月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一动不动,要不是胸膛起伏,相爷夫人都不敢相信上官淑月还活着。
相爷见到自己的二女儿这幅模样,也吓了一跳,不过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冷静下来,厉喝道:“快去叫大夫,把小姐扶到床上,先用毛巾堵住她的伤口止血。”
丫鬟们这才反应过来,叫大夫的去叫大夫,留下来的手忙脚乱的那毛巾捂着上官淑月脖子上的伤口,鲜血这才渐渐止住。
因为流了太多血的缘故,上官淑月脸色惨白,嘴唇也没有血色,头发乱糟糟的,不说话也不动,由着丫鬟那毛巾给她止血。
她身子冰凉,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相爷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