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跟着陪坐的几位副将,顿时笑了起来。
郝慈却是面不改色,端坐在椅子上。
赵挺也不在意,吩咐歌舞上来助兴,跟着几位副将很是高兴的庆祝起来。
等酒过三巡,这才站起身来,端着自己的碗走到郝慈面前,看着郝慈笑着道:“郝大小姐,我早就听说你才貌绝伦,乃是难得的美人,更听闻的郝慈者得天下,如今这天下我赵挺算是得到了,就差一个美人陪着我一起坐享江山,不知道郝大小姐可愿意,你若是愿意,只管点点头,我立即派人接宁国侯入京,让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定叫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赵挺,如何?”
赵挺说着,伸手就要抓郝慈的胳膊。
旁边的副将一个个也都是喝的红了脸,当即凑着热闹说道:“郝大小姐,你就应了吧,我们家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一声比一声大,顿时叫郝慈心中反感至极。
当即躲开赵挺,面上的神色,终是变了变:“将军,还请自重。”
赵挺哪里会听,上前就要抓郝慈,这般一拉扯,顿时将赵挺手中的碗打碎在地上。
砰的一声,吓得歌姬也都停了,所有人都看着赵挺和郝慈。
连着郝慈都是心头一跳。
赵挺自也没了兴致,挥挥手,歌姬当即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赵挺则是转身走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郝慈,脸上的笑散了去。
“郝慈,你可知道今日是我给你面子,若不然现在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什么宁围才女不过是你们为达目的故意散布出来的谣言罢了,你莫不是正把自己当回事了,真觉得得你得天下,整个天下的人都对你趋之若鹜不成。”赵挺说着换了一个碗,跪在他跟前的女奴当即倒上酒。
郝慈闻言温声道:“郝慈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也不信那些谣言,只是觉得将军乃是人中龙凤,郝慈不过蒲柳之姿配不上将军罢了。”
“郝慈,你当真觉得我是西凉莽夫,是个傻子么?你为什么拒绝我,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不过是为了顾含章罢了。”赵挺说着,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笑。
一句话顿时叫郝慈心头一震,看着赵挺。
她与顾含章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便是宁国侯也是见到顾含章之后才知道这回事,京中都不曾有人知道,赵挺身在西凉,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
心中顿时疑惑不解。
赵挺却是丝毫不打算为她解惑一般,只是笑着道:“郝慈啊郝慈,有的时候我都在怀疑,你到底是真的愚蠢还是装的愚蠢,说实在除了你这张脸叫人喜欢,这脑子着实有些愚笨。被人利用了这么久,竟然还在替他们着想,这么长时间,就没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么?”
“他将你当做棋子,利用你,更是叫你以身犯险,你甘之如饴。我是真心喜欢你,要娶你,让你与我共享天下,你却这般抗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挺说着,单手撑着桌子看着郝慈,似是很是不解一般。
郝慈却是被她的话给说愣住了,看着赵挺心中很是混乱。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很明显,你莫不是还没听明白么?既是如此,那我不介意跟你再解释一遍。”赵挺闻言很是耐心的说道:“你不过是顾含章的一颗棋子,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说完看着郝慈眼中的神色,很是满意的笑了起来。
郝慈却是没有说话,不过一瞬间,面上的神色冷了下来,看着赵挺端起桌上的酒杯抬了起来。
赵挺没有接,只是看着郝慈,手搭在桌子上:“你不相信我?”
“将军不是说西凉的美酒是难得一见的么,郝慈虽说不喜欢喝酒,也不想错过。”
见着郝慈明显的回避,赵挺眼中多了几分怒意:“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叫孙谦过来对峙,或者寻当初伺候你的丫鬟对峙,一切的事情你便就都知道了,到底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虽说我赵挺只是看上你的美色,但我光明磊落,也没有半点欺骗,总好过那些个利用你的人不是。”
赵挺说着态度很是坚决。
郝慈闻言面上的神色动了动。
对于原主的事情,顾夫人和刘徵都说过,但都说的比较含糊。
连顾含章也很少提及,郝慈一直觉得他们兴许是不知道,所以也未曾追究过此事。
眼下看着赵挺这般说,顿时心头升起一个想法,莫不是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赵挺似是看出郝慈的想法,当即笑着道:“顾含章是不是跟你说,礼亲王府之所以会惨遭灭门,乃是因你之顾,因为你进京先皇暴毙,张太后借此机会发难礼亲王府,这才让张广智派人连夜上门,血洗了整个礼亲王府?”
郝慈闻言看着赵挺没有说话,赵挺笑了笑:“他应该还说了,礼亲王府就逃出了他们几个,躲在黑风寨上苟且偷生吧。”
说着低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看着郝慈:“你竟然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真想不明白,这顾含章到底是怎么想到,竟然敢让你以身犯险,以你这个脑子,难道就不怕你出事。看样子他对你还真的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只想着利用,当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赵挺说着,满是感慨的摇摇头。
一旁的副将都跟着掺和道:“早就听说这厮是个心狠手辣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般也正常,只是可惜了这如花似玉的人儿,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着实有些可怜。”
“丫头,我看你不如就跟了我们将军,我们将军可是个痴情的,这日后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不比那顾含章好千百倍。”
说着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赵挺眉头微皱,挥挥手,众人这才止住笑声。
看着郝慈:“今日并非我挑唆,不过是不想瞧着你被顾含章耍的团团转罢了。”
听着赵挺这般说,郝慈脸上的神色冷了下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